釋出會沒過一會兒,林綿綿給她打來電話。

“寧燦,你在搞什麼飛機?你到底在幹什麼?”

寧燦被她的暴怒聲嚇了一跳,她把手機拿遠一些,把和陸家人見面的始末說了一遍。

“這是陸爺爺的請求。”

林綿綿問:“那陸淮呢?”

寧燦蹙眉:“和他有什麼關係?”

林綿綿狐疑道:“你難道不是對陸淮餘情未了?”

寧燦換下禮服,坐在化妝鏡前,鏡子裡的她濃妝淡抹,化妝室裡空曠的只有她一個人。

“你在擔心我重蹈覆轍嗎?”

林綿綿擔憂道:“是...但也不是。”

寧燦不解:“嗯?”

林綿綿問:“那林牧紳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們其實也沒有實質性的關係。”

林綿綿恨鐵不成鋼的說:“林牧紳對你有意思,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這樣做,不怕影響你們的關係嗎?”

寧燦神色淡然:“目前而言,我不需要考慮他的感受,我和陸家還沒斷乾淨。”

“拋開林牧紳的家事事業不談,他的手段和心思也不說,但他的人品有目共睹,從來不亂搞男女關係,這種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更何況他現在對你有意思,錯過他,再想找一個類似的就很難了。”

寧燦聲色平靜:“我其實也考慮過和林臺長的關係,可我現在的生活一團亂麻,只要一天和陸家斷不乾淨,我...我還是不要耽誤林臺長了。”

林綿綿道:“你也不能為了陸家就耽誤你自已吧。”

“...”

“你要不還是和林牧紳解釋一下吧。”

林綿綿也很想尊重寧燦,但現在想要找個好男人太難了。

尤其,對於林牧紳而言,他如果只想要玩一玩,是不會在寧燦身上花費如此多精力的。

寧燦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是個男人都不會高興的。

而且就林牧紳的身份,寧燦這種行為,對他無疑是一種無視和侮辱。

“好,我會看著辦。”

兩個人結束通話電話,寧燦把脫下來的禮服放在一邊,套上羽絨服在手機上打了一輛計程車。

推開化妝室大門,就看到陸淮立在牆邊,他一雙深邃黝黑的眸子看著她。

“我送你。”

寧燦冷笑著看他:“你們家的要求我辦到了,我的要求也請你履行,不要來找我,不要跟著我。”

陸淮雙眸微眯:“燦燦...”

寧燦像是被咬了一口,她情緒激動的衝他說:“不要這麼叫我,你不配。”

陸淮像是被她嚇了一跳,他冷著一張臉看她:“...”

寧燦提腳離開,抬眸間,卻看到十步之外站著一個男人。

林牧紳的身邊跟著兩個男人,他們西裝革履,身後還有三個男女助理。

林牧紳被簇擁在中間,他談笑風生,嘴角勾笑。

只是他的腳傷未愈,走路慢些,其他人也都慢條斯理的陪著。

林牧紳目光坐落在她身上之後,又轉投到陸淮的身上,臉色未變。

直到寧燦以為二人擦肩而過,沒有一句言語。

林牧紳和身邊的人說了兩句話,朝著她走過來。

一米八八的身高,擋住水晶燈光,男人像一座大山站著:“那天早晨你走的匆忙,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寧燦摩挲手指上的指痕,說道:“好像丟了戒指。”

林牧紳伸手進口袋,拿出一枚戒指,蝴蝶的金戒指,很俗氣,有點舊了。

他問:“這個嗎?”

寧燦點頭:“嗯,是。”

林牧紳笑著說:“你放在床頭櫃,忘記拿走了。”

“...”

寧燦眉頭稍動,目光狐疑的看他:她應該摘下來放在衛生間了。

四目相對,林牧紳笑看她,似乎自已說的就是事實。

倒讓寧燦覺得自已記錯了。

林牧紳舉著戒指問:“不拿回去嗎?”

寧燦收回思緒,急忙接過來:“謝謝。”

林牧紳又問:“不客氣,需要我送你嗎?”

寧燦眉頭蹙起,她是真的不知道林牧紳想要幹什麼了?

他...真的不在乎嗎?

手腕被握住,向後拽,陸淮站在她身前。

寧燦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聲音卻低沉冷冽,透著年少輕狂的威脅:“林臺長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林牧紳的視線掃過他緊握的手,臉上依舊不改笑容。

像只笑面虎。

“陸大明星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聽不明白了。”

陸淮臉色陰鷙:“她是我的人,收起你的心思。”

“...”寧燦掙扎,卻被陸淮狠狠抓住。

“是嗎?”林牧紳驀然一笑,他朝前走了一步。

“...好笑嗎,老男人。”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連平素的冷靜自持的林牧紳,此時,身上都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不是都離婚了嗎?到底誰是你的人啊,你個冒牌貨。”

林牧紳帶著挑釁的口吻,眼神中是戲謔,甚至帶著鄙夷。

寧燦看的愣怔,恰好和林牧紳的目光對上。

那是一雙充滿攻擊性的眸子,淡漠的,冷冽的。

寧燦突然想到,如果林牧紳混賬,和陸淮相比,只會過猶不及。

“你怎麼知道?”陸淮的臉上都是震驚,說完,他轉身看向身後的寧燦:“你告訴他的?”

“不是,我沒...”

寧燦明顯能看到他臉上的戾氣,不待她解釋,就聽他質問。

“口口聲聲說要保密,卻告訴了他,在我們離婚之前你就和他開始聯絡,你不惜一切代價要離婚,是不是也是因為他,是不是?”

被汙衊的次數多了,見識多了他的火爆脾氣。

所以,免疫了。

她面色平靜,不想要反駁,只想要離開他,離的遠遠的,再也不要讓她見到他。

“是。”

說話的是林牧紳,陸淮的表情要吃人,眼中升騰著怒火,他咬牙切齒的問:“你再說一遍。”

“從她去電視臺實習,我就開始關注她了,她嫁給你之後我很惋惜,也無可奈何,但我一直在留意你們的關係。”

“你開玩笑的吧?”

陸淮以為自已聽錯了,因為這些話讓他震驚。

林牧紳對寧燦感興趣,他這種人怎麼可能看得上寧燦。

“你看我像嗎?”林牧紳收起笑,臉色變得嚴肅:“她對你是否忠誠,對你們的婚姻是否負責,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要再無能狂怒,你現在的行為只會讓你成為一個笑話。”

“所以別再給她潑髒水,你傷她還不夠深嗎?還是說這是你自認為的一種愛意的表達,無論如何,無法挽回的東西就不再屬於你,至於最後她屬於誰,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