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走到床邊,目光在她的腰窩和臀部流連,手掌不由自主的緊握,目光蒙了一層火熱。

他嚥下咽喉中分泌的液體。

待看到她裸露的腰身,眉峰瞬間凌厲,黝黑深邃的眼底浮動。

她是冷白皮,渾身的面板白的發亮。

唯有不經一握的腰窩一片粉紅,上面佈滿了細細的汗珠,整個腰身都是橫七豎八的痕跡。

纖細嫩白的腳腕處是被撕下來的膏藥,足足有七八張,是堆疊著貼的。

可想而知,有多疼。

此刻,內心的躁動早已平靜,眼中的衝動慾望消散。

另外一種莫名情緒湧動。

寧燦想要扭頭去看,可牽一髮動全身,只能勉強看到來人的鞋子,是男人的鞋。

以為醫生從外面進來了,暗道自已竟然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她又老老實實的趴在床上,只是被一個男人一直盯著看,有些難為情。

“李醫生,那個....不上藥嗎?”

女孩聲音柔柔軟軟的,還有些警惕和疑惑。

他斂眉看了她一眼,拇指下意識的摸上那粉紅的面板,不過輕輕一碰,女孩身體抖了一下,聽到聲音細軟的說了個“疼”字。

那一聲含羞帶怯的聲音,像一片羽毛,搔過心臟。

從頭到腳都麻了。

陸淮看她,寧燦雙手死死的絞在一起,隱忍的低著頭。

他感受著手指的溫度,暗自摩挲。

她的面板是真的燙。

所以,她是真的疼。

想到這,舞臺上舞姿妖嬈的女孩浮現腦海,當時的她腰肢靈活,扭動隨意。

看似輕鬆勾人,實際是忍了巨大的疼痛。

可她笑的燦爛無比的樣子,看不出絲毫端倪。

林綿綿說她上臺表演都是為了他,所以,忍受了這麼大的痛苦,她怎麼可能輕易提離婚。

不過是想要吸引他的手段罷了。

陸淮伸手還想去摸摸,在快要觸上的剎那,他手指頓住,又慢慢的收了回去。

“如果您有事的話,我拿著藥回家讓我朋友幫我上藥也行。”

寧燦不自在,她雙手撐在床上,想要坐起來。

眼尾掃過,身邊的人不是想象中的白大褂。

她下意識抬頭去看,臉色瞬間變了:“怎麼是你?”

這個時候的陸淮二十四,已經長成了一個成年男人的成熟模樣。

他長手長腳的站在床邊,擋住了陽光,斑駁的樹影打在他的身上。

昏暗的光線中,男人清晰的五官陰沉冷漠。

分明只是站著,可養尊處優的生活環境讓他渾身透著凌然傲慢的氣場。

簡單的休閒服裝,襯得他愈發矜貴,

出乎意外的是那冰冷的眼神中少了戲謔和逗弄。

可他居高臨下的姿態,依舊帶著與生俱來的傲視。

寧燦雙手撐在床上,忍著劇痛起身,可不知是心緒不穩,還是腰上使不上勁。

竟然一個趔趄摔下了床。

陸淮一把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將人結結實實的抱在懷裡。

“醫生還沒回來,你瞎動什麼?”

“放我下來。”

女孩溫熱的手放在胸口,透過單薄的衣料觸到面板,那是一個推拒的姿態。

陸淮盯著她:“沒什麼和我要說的?”

“我應該和你有什麼說的。”寧燦覺得可笑:“你放我下來。”

寧燦別過頭,推拒的力道越來越重,他只能看到她的髮旋。

陸淮眸光暗了幾分,將身體僵硬的女孩放到床上。

寧燦轉身從另一邊下了床,攀附著床架,赤腳走到另一邊打算穿鞋,奈何鞋子在男人兩腳之間,她根本取不出來。

陸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窘迫的模樣。

“你找我大姐幹什麼?”

“你姐沒和你說嗎?”

“她說你要離婚?”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戲謔。

“是。”

陸淮冷聲譏笑:“你要離婚直接和我說,繞了那麼大個圈子,找我姐有什麼用,我要是不離.....”

“你做不了結婚的主,自然也做不了離婚的主,你要是能,早就離了。”

寧燦打斷他自以為是的論述,聲音輕緩,卻擲地有聲。

“嘖,嘴還真毒。”

被戳到痛處,陸淮眼神幽暗,卻面不改色的調侃,嘴角依舊帶著吊兒郎當的笑。

“上一個口無遮攔的已經打進醫院了。”

他抬起白色運動鞋,一腳踩在她的兩隻舞鞋上。

潔白的舞鞋單薄又柔軟,碼數很小,被他踩在腳下蹂躪。

他踩在腳下的不是她的鞋,而是她。

她抿唇,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清透的眼神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

“滾開。”

“你再說一遍。”

寧燦抬頭,並未考慮:“我說,你滾開。”

陸淮凝眉。

肩膀突然被人桎梏,寧燦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用力向後推去。

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她向後退了四五步

她步子小,又不知盡頭,心中惶恐,一個踩空向側邊摔了過去。

男人突然使力,輕而易舉的提起她的雙肩,將她抵在窗臺。

堅硬的大理石磕在她的肩胛骨,像被鐵棍結結實實的打了一下。

她痛撥出聲,忍不住咬住嘴唇。

男人陰晴不定的臉近在咫尺,沒有了調侃之色,臉色陰沉。

“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目中無人了,說話這麼難聽。”

寧燦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被他緊緊地鉗制住。

她屏息,對上男人的冰冷的眼神。

陸淮的耳朵大,顯得臉頰實在是小。

陽光對映著他左耳的黑鑽,後腦的辮子鬆散,額前掉下一縷發,在陽光下顯出鳶尾藍。

他的祖母是德國人,祖父是西班牙人。

他遺傳了西方人特有的濃眉大眼,眼睛大,鼻樑高,嘴唇薄卻性感。

他的長相富有攻擊性,光是站在那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場,讓人不敢靠近。

“不是事實嗎?”

寧燦冷眼迎上他的視線,絲毫看不出怯懦。

“這麼敢說,怎麼這麼有種。”

陸淮突然狠狠地掐上她的臉頰,他用力大,她軟糯的肉被捏變形,生疼。

“怎麼,踩著你的尾巴了?”

陸淮眯眼:“呵,我竟然不知道你嘴這麼硬。”

寧燦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況且,現在的陸淮真的很可怕。

現在的陸淮野性未馴,說話做事上從來不吃虧,打女人這種事,難保做不出來。

“放開我,否則我叫人了。”

臉頰被掐著,她說話口齒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