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何運轉

聽到這些，王衡微笑著搖頭。“你要瞎扯了？你還說是我作弊？其實是你二級！你若要指證我，那就儘管去，隨你怎麼鬧，反正我也無所謂。”

賈東旭打了一個冷顫，不解為何此刻一陣涼意傳來。他惱怒道：“好，你等著看！你就偷雞摸狗，入職作假，會有報應的！我現在就去揭發！”他說完便憤而離開，滿心的慌亂和憤怒，逗得王衡不禁暗自發笑。

他心中冷笑：賈東旭？哪裡還用他來揭穿，等到特殊時期到來，局面風雲變幻之時，跟緊李副廠長是我更睿智的決定。

況且他對副廠長大人極有好感，被視為奇才而留下。何需理會別人的嫉妒：“好，就等著他的舉報吧，看看我的真實身份到底會怎樣曝光出來。”

他滿臉輕鬆，全然不擔憂，彷彿在嘲笑賈東旭。而賈東旭的膽怯讓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他戴上護目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專心投入到手上的工作中。

隨後，賈東旭返回了鉗工車間，不是徑直去找李廠副長，而是首先找到了易師傅。“師父，我去焊工區檢視了，那個聲稱是五級的新人王衡，就是上午我見過的那個傢伙。”

說到這裡，賈東旭咬牙切齒，似乎恨不能一口吃掉王衡。“你說，他是真的？”

易師傅聞言也深感困惑。“確有此事？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啊。”

他質疑道：“一個鄉下的土頭土腦的傢伙，哪懂得焊接？他那村裡估計連電線都沒有通呢，何來接觸電的概念。”

最後他下了結論，“你覺得他哪可能達到五級？一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者作弊。”

兩人的話題在此聚焦到了關鍵的問題上：究竟誰能說得清，真實的世界是如何運轉的呢？答案也許只有時間和行動才能揭曉。

賈東旭看到身旁的人們都在專注地工作，沒有注意他們，這才小心翼翼地來到易中海面前，故作高深地談論著一些事情。\"

聽到賈東旭的分析，易中海微微頷首，他承認這的確有一定道理。在鄉村甚至省城，焊接這樣的技藝都不常見。

他知道牛老爺子住在四合院後院，非同小可的身份也是眾人皆知。

也許是牛老爺子一時被這個小夥子巧舌如簧所 ** ，才會做出這樣糊弄王衡的事情。

“師弟，不如我們去告訴李副廠長揭發他，你怎麼看？”賈東旭提議道。

“別急躁，小子。沒有實證為依據，我們無法指證。拿到證據後用事實揭露，誰都護不住他。”易中海冷靜地分析道。

他帶著賈東旭來到焊工車間，他們計劃親眼見證王衡的工作能力。“咱們先去檢視一下吧。”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王衡的工位，由於那附近圍滿了人，熱鬧得像是市場的討論會，不知在聊些什麼。

“王師傅，您手藝太絕了，您的活兒真精緻！我們何時能像您這般嫻熟就好了，唉！”

“簡直難以置信，我都懷疑是不是看錯了眼，我們的焊接就像蜿蜒的蜈蚣，您的就像鱗光閃閃的龍，技術真是沒話說！”

“您是二級，人家王衡卻已是五級焊工，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兩點了，我們根本無法企及。”

還未踏進人群，二人已因周圍對王衡無一不是讚譽而臉色陰沉。本來他們的目標是找尋王衡作假的把柄，沒料想變成了一場工藝欣賞，若不瞭解內情，可能以為他們是前來改弦更張，學習焊接技藝的。

易中海心中掠過一陣不妙的感覺：“難道，王衡的技術竟這般出類拔萃？”

這時，有個大嗓門插話：“喂喂，別擋道，圍著一堆幹嘛呢！”

易中海認得這聲音，那是一位名叫孫師傅的五級焊工，他在焊接工坊的資深工程師之一。

孫師傅雙手各持一塊特別鋼板走來：“王師傅，不知你有沒有時間處理一下？”

他放下平日的粗獷，以謙遜有禮的態度向王衡詢問，這讓易中海內心感到某種緊張。

很顯然，孫師傅對王衡展現出過分的熱情，這種表現暗示或是王衡本身有過人技藝，或者是他背後有著深厚的勢力。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明白表明，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孫師傅有何吩咐？”王衡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這裡有兩塊特殊的鋼板，想請教趙師傅，是否可以進行焊接？”孫師傅將鋼板遞給王衡。

易中海認得這些鋼板，他曾親自接觸、嘗試加工，結果卻是極為糟糕。這種材質的切割和焊接都是技術活，尤其是困難重重。

之前的這類工程通常都是花錢請來外界的高階焊接匠人到廠裡操作，或者將鋼板送到工廠以外去特殊加工。對於這種特種鋼板，工廠一直以來都是採用這種方法處理。

但現在在座的焊工沒有一個人能達到這水準，足以應對這個挑戰。這讓易中海頗感有趣，似乎有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這就太過難為人了，孫師傅，這種焊接技術誰能完成啊？\"有人提出了質疑。

\"這個焊接要求太高，用的是新型三號與八號特種鋼，即便是技術精湛的王師傅恐怕也無能為力。\"眾人補充道。

\"如果王師傅真的能成功焊接，那他就是我們廠的技術明星了！\"周圍響起一片驚歎。

人們開始起鬨，彷彿喜歡看到別人陷入困境。對他們來說，這個任務實在不是一般艱難。

\"既如此，那我來試一試吧。\"王衡帶著微笑，自信地答應了這個挑戰。

這怎麼能讓他束手無策呢？他深知自已的實力，焊工技藝堪稱大師級！

面對兩塊特種鋼板，他認為沒有什麼能夠阻撓他。焊接的難度關鍵在於溫度的精準控制，掌握了這一點，所有難題都不在話下。

溫度過高會導致焊接處變形，外觀不佳；而過低又會影響堅固性，易發生位移。然而，王衡對自已的技術胸有成竹。

\"不會的！\"\"絕不可能成功的，師徒倆！\"\"萬一他搞砸了，我們就向副廠長反映，指責他的資源浪費！\"賈東旭此刻雙目發亮，抓住了針對王衡的機會，顯得無比激動。

對此，易中海同樣意識到了這個絕佳的時刻，並默默贊同了賈東旭的意見。這個年代鋼鐵資源本就稀罕，好材質更是珍貴無比。

然而，正當大家全神貫注時，王衡已經在不到五分鐘內完成了工作。

\"快來瞧啊，王師傅已焊好了！\"有人喊道。

大家驚讚道：\"啊，真是令人驚歎！看那個焊縫曲線，多麼平整！\"

\"光好看還不夠，還要看實際效果，焊得牢靠才行。\"他們繼續討論起來。

而孫師傅則未參與討論，拿起探傷儀器進行檢測。若是焊縫不均勻或不牢固，裝置會立刻給出反饋。這種隱形的問題，儀器遠比肉眼更加敏銳。

仔細檢查一番後，孫師傅問道：\"會不會探傷儀有問題？\"

他對旁邊徒弟說道：\"小張，找個廢棄的焊接部件過來，我要再次驗證一下。\"

很快，小張帶來了樣本，探傷儀器發出一陣報警聲，一切正常。

孫師傅大喜過望，笑聲充滿了激動。

“呵呵呵......”

“哎呀，王師傅啊，你這次真厲害，無縫對接地完成了特製鋼的焊接，太出色了。”

“真沒想到，咱廠里居然還有焊接特種鋼的技術高手，以後不用再來回辛苦，不必求外人了。王師傅，你為廠省下的這錢可是一大筆啊，咱們可虧待不了你了，你是咱廠的寶貝！”

大夥還是頭一次聽老孫如此讚揚別人。

聽見師傅這樣說，大家都樂開了花，跟著笑了起來。

不止節約資金這麼點小事，更重要的是，今後車間若遇複雜難題，都可找王衡大師傅解決了。這對於整個廠來說可是好事，工廠正是急需王衡這樣的寶貴人才。

如果李副廠知道王衡的能力，或許還會提高他的薪酬呢。

“這個……不可能……”

“怎會有這種事？他真的把特種鋼焊上去了？”

賈東旭原本因為光芒炫目，剛已眯縫起眼睛，此時更顯紅彤，猶如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說來，王衡的年齡其實不大，他才第一天上班，憑什麼一下子升到第五級焊工的地位？

在廠多年且跟隨第五級鉗工師傅學藝，賈東旭還是停滯在第二級的位置。難道真的不及王衡？

“這不可能！我不信！”

易中海望著眼前這個不上進的徒弟，氣憤得無法言語。

“你以為你不是天才就該止步於此，你本來也就只能做第二級嘛。”

賈東旭氣得轉身離去，出門之際惡狠狠地瞪向王衡一眼。結果腳下卻踩空了，“咕嚕”一下摔倒在地。

這一跤摔得可夠慘的，賈東旭疼得失聲叫喚起來。大家被這聲痛喊引得紛紛望去。

王衡看到了地上的賈東旭緊閉雙眼咬牙，以及身邊的易師傅滿臉鐵青的臉，瞬間明瞭這二人可能來測試他的真實水平，尋找他弱點。\"

\"15

“賈東旭啊，走路都不穩當了，是腎虧了，得多補一補了。不然哪天摔出腦震盪那就麻煩了，傻頭傻腦可不怎麼好受。”

王衡的話語裡帶有一絲譏諷。

又是鬨堂大笑。

對於男人來說，腎虧可不是小事。

氣得賈東旭頭暈目眩，滿臉漲紅。指責男性的腎虧，這無疑傷了他的尊嚴！

“你也來了，易師傅，你不和徒子徒孫在鉗工間勞作，跑這兒來做什麼？莫不是職務調動了吧？”

老孫反應敏捷，立刻明白兩人與王衡有些不睦。

顯然他是傾向於站在王衡這邊。雖然他自已是第五級工，而易中海卻是第八級鉗工，但由於兩人各自負責的工作領域不同，誰也不算壓制了誰。

易中海一聲不吭，只冷哼一聲，準備攜賈東旭離開。眾人的嘲笑中，他們兩人狼狽地退回到鉗工間。

傻柱心情鬱悶不已，在食堂後廚失神地坐著。當然剛才工廠裡的廣播他也聽了，而且特意讓同事幫忙打聽了一下。事實正如他所懷疑的，那個騙走他八百塊錢的王衡如今成了五級焊工。

\"他一進來就成了五級焊工，真是太過不公了。\"他說。

“焊接工作享有特定補貼，級別越高薪資通常不低。五級焊工起碼月薪也有七十多元了，那可是 ** 了好多年的工資。”傻柱心中的不平越來越膨脹。

王衡竟然拿得是他工資的兩倍！只聽咔嚓一聲，傻柱用力一揮，一顆土豆瞬間裂成兩半。

馬華及其它廚房的同事對傻柱退避三舍，知道他的心情糟透了，說不定隨時可能會發狂傷人。

終於到午休時間，王衡和他的車間同仁們一團和氣，一同向食堂走去。排隊打飯時，傻柱看見王衡就在自已臨窗處。這道口子歸馬華操持配菜。

\"喂，把那個勺子遞給我，我要幫他弄些飯菜。\"傻柱突如其來站在了馬華邊上。

“師傅，這是你認識的人嗎？”馬華一臉困惑地看著他詢問道。在餐廳裡，傻柱身為大廚，本不必親自打下手準備食物，只是炒制菜餚，其他瑣碎之事自有他人做。

對馬華這個共事多年的老朋友，傻柱再瞭解不過。他此刻要主動幫忙，原因可能有兩個：或者是遇見了心存不滿的人，亦或是有個長相可人、能觸動他口味的女孩到了廚房。

只有吸引他眼球的女性才會被慷慨賞飯。若是他遇到討厭之人，動作會因憤怒而顫抖，直至菜盤只剩下一兩樣食材。

然而，傻柱抖鍋的技術遠非常人所能及，他能輕盈地將肉倒出，留下蔬菜與調料。“別插手我的事！”他直接搶過馬華手中的勺子，並沒有回應他的話語。

眼見王衡就要輪到了，傻柱的笑容漸漸顯出了惡意。馬華立刻領悟過來，傻柱又要施展他聞名的手抖技巧了。

“傻柱，是你啊，聽說你的顛勺技術天下無敵。試試這兩份菜吧，我想見識一下。”馬華故意逗他說著。

“你覺得自已可以隨便任由我抖下去嗎？”聽到這話，傻柱臉紅脖子粗，尷尬得無法言說。他對王衡充滿了敵意，想象著要給他剩下的只是些菜湯和佐料。

可傻柱隨即想到王衡絕不是默默忍受的人，他曾在四合院大鬧，可見脾氣並不好惹。惹怒王衡，恐怕自已難以全身而退，畢竟對方已是五級焊工，他僅是個普通的炒菜師。

思前想後，傻柱打消了念頭。“罷了，別做傻事！”他自已暗自權衡著利益得失。

四十一

傻柱雖然心中憋悶，仍如平常般為王衡打飯，硬是控制住沒有抖手。打完飯後，他將勺子遞給馬華，示意讓他繼續工作。

馬華一臉不解，看了看王衡又瞅了瞅傻柱，能讓傻柱忌憚至此，不願在對方面前抖手，這樣的人物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你們知道剛才和傻柱交談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嗎？”劉嵐滿是崇拜地注視著王衡，能夠迫使傻柱啞巴吃黃連的人，在整個工廠他是首例。

“我知道，這新來的五級焊接工就是他！真是後生可畏，難怪他會跟傻柱叫板。”

“但他似乎跟我師傅有過節，千萬別說漏嘴，否則麻煩可不小！”這個胖子是傻柱另一位 ** ，看著傻柱已遠去，小聲透露出這番言論。

憑藉資歷老，傻柱常對他們這些 ** ** 。雖然心中不滿，但他們不敢明說，只能透過背後洩憤的方式舒緩情緒。

繁重的工作使人忽略時間，轉瞬即逝，已到了下班時刻。四合院裡的人都被驚人的訊息震動。

“王衡今天去了軋鋼廠上班！”有人感嘆道。

“還是個五級焊工！入職就能達到五級！比我們都強啊！”

“焊工可是享有特殊補貼的，他的工資加補貼，月收入都七十多了吧？”訊息迅速傳開，猶如一枚 ** 炸開。

“怎麼會這樣！”

“我不相信，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