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你找得不夠認真。”羅樂顏解釋道。

“可能是。”羅靈夕並沒有去質疑羅樂顏的話。

許是剛才受到煞氣的反噬,羅樂顏的臉色非常蒼白,這會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蒼白了。

羅靈夕關切地問道:“樂顏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臉色這麼蒼白,我去叫劉醫師給你看看?”

羅樂顏聽到羅靈夕要叫劉醫師給自己看病,急忙說道:“我並未生病,不需要叫劉醫師。”

聽到樂顏這麼說,羅靈夕也沒有再堅持了。

入夜,羅遠端和劉若謙從外面回來。

他們二人來到白衣男子面前。羅遠端說道:“我已經將你的要求告知大王,大王聽了十分生氣。但是想到太子危在旦夕,他又猶豫了。”

“看來這個夏亦還是非常顧念骨肉親情的,這一點比他的父親要好很多。”

“我們大王歷來就看重骨肉親情。”

“呵呵呵,這要不是就剩下夏澤這一個兒子的話,我估計夏亦也不會那麼輕易就答應了。”

“大王說了,明日將你帶進宮,你將我們太子救醒之後便將傳國玉璽交予你。”羅遠端一臉認真地說道。

白衣男子冷笑道:“你們這是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嗎?等我把夏澤救醒之後,我就成為了你們的階下囚。虧你們想的這麼周到啊。”

“我們很有誠意和你商量這件事情。”

“你們現在沒有資格和我商量。要想讓夏澤活命,就必須按我說的來做。”

白衣男子態度很強硬,並不留任何商量的餘地。

羅遠端也不再試圖勸動他,說道:“你說。”

白衣男子說道:“等會你派人將我送到城東的悅來客棧。送到之後,你的人必須立刻離開,不許在悅來客棧附近逗留。如果被我發現你有人留在附近,那我們的約定就作廢了。”

聽到白衣男子這麼說,羅遠端在心裡暗罵這個老狐狸。

心裡罵歸罵,面上還是得裝好的。

“好的。那麼接下來呢?”

“接下來怎麼做,我明天會派人來和你們接洽。”

“好的,按你說的辦。”說完,羅遠端便安排小六子等人將白衣男子送到悅來客棧。

“你們可以回去了。”到了悅來客棧,白衣男子便將小六子他們遣走 了。

翌日,一名黑衣男子來到丞相府送信,這封信是白衣男子寫的。

信上說道:“今日午時親自將夏澤送至悅來客棧。”

羅遠端看到這封信之後,攔住黑衣男子問道:“就這樣?還有嗎?”

黑衣男子說道:“我只負責送信,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羅遠端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便讓這個黑衣男子回去了。

羅遠端叫來劉若謙,將手中的信給劉若謙看,待劉若謙看完之後,羅遠端說道:“若謙,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好的,丞相。”

說完,劉若謙便離開了。

很快就到午時了,這時,從王宮中出來一輛華麗的馬車,馬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夏澤。

羅遠端帶著這輛馬車來到了悅來客棧。

此時,白衣男子正在悅來客棧的大堂坐著喝茶,身邊圍著十來個身著黑色衣服的手下。

羅遠端剛到門口,白衣男子便示意手下去馬車上檢視一番。

待一番檢視之後,其手下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便回到大堂,說道:“少主,裡面確實躺著中了失魂丹的人。”

一聽到手下這麼說,白衣男子便對著門口說道:“有勞丞相將夏澤送到悅來客棧。”

“太子我已經帶到,你什麼時候為我們太子解毒呢?”

“看來丞相你真的是一片忠心啊。不知道這份忠心是發自本心呢,還是為了你日後國丈的身份才有的忠心呢?如若是後者的話,待我登上王位之後,也可娶你的女兒為妻,這樣你國丈的身份依然不會改變啊。”

說完,白衣男子便哈哈大笑起來。

羅遠端被白衣男子這樣調侃,心裡十分窩火,但是他此刻不能生氣。

“我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希望你也能夠按照我們之前約定好的,為我們太子解毒。”

“那是自然。丞相,人你已經送到了,接下來得麻煩你去將你們的大王夏亦帶到此處。”

“這怎麼可以,我們大王乃是一國之君,怎麼隨隨便便就來到這樣一個地方。”

“此刻由不得你們。如果不來的話,就讓夏亦來給夏澤收屍。”說完,白衣男子便離開大堂,而馬車也被他的手下帶走了。

見此情景,羅遠端迅速來到王宮將夏亦接到悅來客棧。

“看來丞相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不愧是一國的丞相。”當白衣男子看到羅遠端身邊的夏亦之時,眼睛裡流露出遮擋不住的喜悅。

“寡人已經來到此處,你什麼時候為我孩兒解毒。”夏亦看著眼前的人,滿眼的怒火即將噴射而出。

“莫著急,今日我們既然有緣坐在這裡,便先好好聊一聊你們王室的一些陳年往事。”

白衣男子示意夏亦坐下。

“還記得四十年前王宮中發生的那件事情嗎?”

四十年前?難道?

“四十年前,夏國發生了內亂,王室的地位岌岌可危。就在這時,你的父親請來了當時江湖第一大教天聖教來幫忙,一起平定了內亂。在平定內亂的過程中,你的父親和天聖教的聖姑生了情愫。於是你的父親便許諾待到內亂平息之後,便封聖姑為後。”白衣男子訴說著這幾十年前的事情。

“但是,等到內亂平息之後,你的父親並沒有兌現當初的諾言,封聖姑為後。在聖姑多次上門討要說法未果之後,王室便大肆宣揚天聖教的聖姑乃是黑蛇轉世。夏國的民眾一聽到聖姑是黑蛇轉世,便紛紛將矛頭對準聖姑,將其驅趕出夏國的國境。不知當今的國君是否知道這件事情呢?”白衣男子將臉靠近夏亦,二人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見此,夏亦淡定地說道:“一件四十年前的陳年舊事,誰能判斷你所說的就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