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晚霜,你叫什麼?”

“我叫……我忘了我叫啥了,你就叫我紙鶴吧”

嚴煩給自已加了人格分裂的設定,他自然也不打算暴露真實身份了

林晚霜沒有過多追問,畢竟對方都精神分裂了,忘記名字很正常吧?

“你真打算幫我?”

“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林晚霜聽到這話之後不由的覺得有點好笑,她居然去相信一個人格分裂者

“我來自一所孤兒院,院長叫陳婉,我從小就挺愛唱歌的……”

林晚霜簡述了一下她的人生

孤兒院開局,由於顏值和聲音好聽的同時帶有極高的音樂天賦,所以很早就出道了

出道之後也是一炮而紅,而他的公司星光娛樂卻開始給她安排各種工作,最開始是普通節目,後來節目尺度越來越大,有的甚至要穿泳裝出場

隨後便是酒席,林晚霜她當然不會同意,她知道這樣繼續發展下去會成為什麼樣,她可不想用身體討好他人

而這樣的代價就是被雪藏,她幾乎被公司斷掉了所有資源,並且還被公司強行用合同打賭

賭博內容就是她得在兩個月內自已弄出一首原創歌曲,而且還得進熱搜榜前三,不然就是高額違約金

當然還有下下策,就是開始參加酒席,隨後被漸漸的抹去下線

她的錢有一部分則捐給了孤兒院,但是她並不是一個為了別人就讓自已吃大苦的人,所以在確保給孤兒院的錢足夠之後,她自已留了一筆不小的存款

但是違約金實在是太變態了,她這些年掙的錢加起來都沒違約金的一半多

……

“所以如你所見,昔日的大明星即將負債了,而且還是欠一大筆債,一輩子都還不完的那種”

“原創歌曲?你自已不會編嗎?難道說你以前唱的歌都是假的?”

“怎麼可能!我可是實力派!以前唱的歌都是真的,而且全是我的原創,只不過現在音樂這方面的競爭太大了”

“想要寫出一首好歌不僅僅是歌詞,伴奏也得要頂尖的,可是公司把我的人全部撤走了。而且一首歌寫出來再怎麼也要一段時間發酵吧?還得上熱搜榜前三,這怎麼可能嘛!”

林晚霜送完之後就繼續埋頭吃著燒烤,但她不知道為什麼,這燒烤越吃她越想哭

“我怎麼越吃越難受?可能是我太悲傷了吧……”

“不是的,你吃的是我這份,而我點的特辣,你那是被辣哭的”

“啊,對不起!”

林晚霜腦子一熱就把咬了一口的烤串放到了嚴煩的碗裡,嚴煩毫無心理負擔的拿起來就吃

沒辦法,伊旅在家裡面是非常挑食的,她好多東西都是咬一口覺得不好吃就交給嚴煩了,久而久之嚴煩就習慣了

“不是,我咬的你還吃啊?”

“家裡有個弱智經常東西只吃一口,為了避免浪費我早就習慣吃剩飯剩菜了”

“那,你也是個苦命人啊……”

“確實命苦,被那傢伙坑的只有兩個月能活了”

正在家裡面玩遊戲的伊旅:“等等,我怎麼感覺有人在說我壞話?”

……

燒烤桌上,林晚霜聽到這話還以為嚴煩在開玩笑逗她開心,為了讓嚴煩好受一點她還假裝輕生笑了一下

“兩個月,不至於吧?那傢伙還能吸你陽壽嗎?噗嗤~”

“……”

(•́ω•̀ ٥)

嚴煩:你說,假如讓這個妹子知道了我真只有兩個月能活了,她會不會愧疚而死?

“確實是開玩笑的,關於你的事,只要創作一首歌曲就可以了嗎?”

“不單單是一首歌曲,還要進熱搜榜前三,怎麼可以用【就可以】來形容?”

“我挺懂音樂的,我有幾首原創歌曲你要不聽?”

嚴煩還記得自已世界的歌曲,他有段時間為了追隨某部動漫(孤獨搖滾)的女主的步伐,堅定不移的學了吉他等樂器,同時還背了他的世界中幾乎所有的主流歌曲,此刻的他仍舊記憶猶新

“你還會唱歌?”

“我的第三人格會”

“……”

林晚霜逐漸習慣了嚴煩的逆天發言,吃完燒烤之後林晚霜便想聽聽嚴煩的歌

此刻天色很晚,兩人並排走在大街上,嚴煩雖然並不是什麼明星,但他更吸引別人的眼球,因為他臉上帶著的千紙鶴面具太過於特別

在路上:

“紙鶴,隔著面具,我感覺你的年齡也不大呀,你還在讀書嗎?”

“忘了”

“……”

“你不想說就算了吧”

來到了公園的一角,林晚霜便試探性的問道

“你真會唱歌?我聽聽唄”

“你喜歡聽哪一種?”

“是你原創就行”

“我原創的歌曲太多了,包括任何種類,你說一種你喜歡的吧”

嚴煩說的是實話,他以前背過的歌曲太多了。而這個世界音樂雖然發達,但是並不可能出現一樣的歌曲,他的歌曲自然就全是原創了

“這麼厲害?!我想想……”

“那唱一首應景的可以嗎?比如現在正在颳風,有一種蒼涼的感覺,我想聽聽有關於闖蕩人間的歌曲”

“嗯~”

“沒有嗎?那換一個吧……”

“有的,這首歌叫《起風了》”

嚴煩現在手裡沒有樂器,沒有伴奏唱不出那種感覺,所以他開口說道

“我沒有樂器,無法伴奏”

“清唱也行”

“先說,我唱功並不太好,不要對我抱太大期望”

“沒事兒,就算你唱的沒有我唱的……”

林晚霜聽到嚴煩謙虛的話語之後不免的自信了起來,她作為歌手,實力這一塊是頂尖的。而她已經做好了打算,對方無論唱的多麼難聽她都不會嘲笑

此刻,萬籟寂靜,皎潔的月光映照著面前的草地和樹木,唯有風聲訴說著這個世界並非沒有聲音

嚴煩坐在草坪上醞釀著嗓音,林晚霜默默的盯著他的背影

嚴煩的正前方是一大片開闊的草地,再遠則是小河,河的周圍的樹木迎風搖曳

“一直在樓頂上看燈光看久了,我突然覺得這些草木更美了。紙鶴,你覺得呢?”

林晚霜聲音很小,而且嚴煩耳邊風聲太大,所以他沒有聽見林晚霜的話,只是默默開口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

“順著少年漂流的痕跡”

“邁出車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猶豫”

“不禁笑這近鄉情怯”

“仍無可避免”

“而長野的天”

“依舊那麼暖”

“風吹起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