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要出門時,“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我開啟門一看,原來是何母站在門外。只見她一臉疲憊,雙眼佈滿血絲,頭髮竟然也白了好幾根,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不用問我也知道,她肯定是因為昨晚那場突如其來的醜聞而徹夜未眠。

“天一,媽沒有做這種事情。”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哽咽,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為何還要繼續狡辯呢?

“對了!”她突然靈光一閃,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我們完全可以透過購買公關服務來解決這次危機……”她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迅速地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她的眼神開始變得堅定起來:“只要有了專業的公關團隊,就一定能夠將這場醜聞掩蓋過去!”她緊緊握起拳頭,似乎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

“何家已經欠下鉅額外債,根本無力購買公關服務了!”我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可是,如果不採取措施,輿論會繼續發酵,後果不堪設想啊!”我焦慮地看著她,希望能引起她的重視。可以趁此機會,讓何家再欠上一筆,徹底破產。

“那怎麼辦?我們還能從哪裡借錢呢?”她無奈地問道。

“或許可以考慮向親朋好友求助,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關鍵還是要想辦法解決債務問題,否則借來的錢也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我分析道。

“唉,真是走投無路了……”她嘆息著,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何家不是還有幾十家兄弟公司嗎,我們可以向他們借。”我提議道,”給他們一些利息,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她背靠著房門,癱坐在地上。

“媽,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醫院看看爸。”

提起何父,她似乎有點心虛:“嗯,好好照顧你爸,我就不過去了。”

我緩緩地下樓,一眼就看到了門口停著朱叔和他那輛略顯破舊的電瓶車。這一次,我沒有絲毫猶豫,動作嫻熟地戴上了頭盔,然後穩穩地坐在了後座上。儘管心裡清楚這樣做仍然存在一定的被罰款風險,但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不出所料,路上又被交警罰款五十元,看著朱叔一臉肉疼的模樣,我趕忙安慰道:“朱叔,您別太在意這點小錢了!我們何家雖然如今落魄了,但還沒窮到連五十塊都拿不出來的地步。”

到了醫院後,我徑直朝著父親的病房走去。一推開門,就看到何父已經從病床上坐起來了,只是他的眼神有些恍惚,精神狀態看起來也不太穩定。我心裡不由得一緊,快步走到病床前,輕聲問道:“爸,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何父微微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我……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頭暈。”說著,他還試圖用手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

“對了,那個蕩婦……”他看向我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惡意和怨恨。從他那惡狠狠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似乎已經被何母氣到了極致,心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此刻的他,可能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憤怒之中無法自拔。看著他這般模樣,我不禁感到一絲恐懼和擔憂。

“別生氣了,爸。”我輕聲細語地試圖安慰眼前這個男人。然而,他卻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怒目圓睜,渾身顫抖著咆哮道:“我要和她離婚,讓她淨身出戶!”

“爸……”

然而,他並沒有因為我的呼喚而平息怒火。他猛地抬起手,指著我的鼻子,怒吼道:“別叫我爸!說不定你也是她和別人生的野種!”說完,他一甩手,轉身重重地坐在病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看著眼前這個人情緒如此不穩定,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為了避免進一步激怒他,我決定採取一種明智而謹慎的做法——暫時離開病房。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以免引起他的注意。然後,我輕手輕腳地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小心翼翼。當我終於走到門邊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發現他依然沉浸在自已的情緒之中,並沒有察覺到我的離去。

輕輕開啟房門,我緩緩走出病房,然後小心地關上了門。在離開病房的瞬間,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已像是從一場緊張的戰鬥中解脫出來一樣

我立刻打電話給小徐:“小徐,你去買點水軍,讓輿論再大點。”我決定再給他們添一把火,讓何家變得更不安寧一些。

他雖然很納悶我為什麼這樣做,但因為他學歷比較低因此也沒有心思去細想,便答應下來:“好的,何總。”

這樣,我就能靜待一場大戲的開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