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何天一要得到蘇家的融資,免不了要和蘇瑾萱接觸。

但是我蘇瑾萱現在在何天一的身體內,現在的蘇瑾萱,又是誰呢?

話說回來,兩次靈魂互換我都沒能和“蘇瑾萱”有直接交流和接觸,直覺告訴我,蘇瑾萱極有可能是何天一。

要是何天一變成了我,一切都難辦了!他也不傻,肯定能猜到我變成了他。

我還在理清腦子裡的一團亂麻,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張助理。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激動的語氣:“何總,真是太好了!蘇家同意給我們的專案融資了!您真是神速!”

什麼?這是什麼情況?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看來“蘇瑾萱”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是“蘇瑾萱”打來的。

我看著手機螢幕上冷冰冰的“蘇瑾萱”三個字,不禁有些發毛。雖然大機率能猜到是何天一,但是上次的鬧劇之後,我們心知肚明彼此已經撕破臉了。何天一是個深不可測的人,我完全猜不到他會用我的身份做些什麼,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電話不再響,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簡訊:天一,你今天忙嗎?我們好好聊聊吧,我在家裡等你。

好惡心的語氣,估計何天一想試探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跟我靈魂互換了。

看來晚上會是一場惡戰。

有了蘇家的融資,所有抵押的資產全都如數贖回,讓何氏有驚無險地度過了一場危機。為了瞭解清楚何氏開發的這個地產專案,我坐在辦公室翻閱了一下午的專案資料。

這個專案是位於郊區偏僻地區的一塊大地皮,原本是要用來建設遊樂園,但是十多年前的金融危機,導致遊樂園投資方破產倒閉,無法再支撐起剩餘建築的搭建,因此這些年一直荒廢在那裡。

遊樂園的位置本來很好,坐山環水,如度假村一般的存在,但是近幾年搬去了幾個化工廠,排放廢氣廢水,導致周圍生態遭到破壞。再加上地理位置比較偏僻,政府疏於管理,導致那裡成為了開發價值極低的灰色地帶。

何氏為什麼突然要不惜一切代價,買下這個地方進行開發?我覺得很奇怪。何天一不是傻子,他比我更清楚重新開發這個地段所需要的成本之大。光是拆除原遊樂場的設施就需要不少錢,即使進行再次開發,那裡交通不便,沒有公共交通經過,就連開車也只能沿著化工廠車輛開出的泥濘小路行駛,根本沒有水泥路。再加上週圍空氣質量不佳,水質也受到影響。因此這塊地方要真正開發起來,是非常費勁的。

雖然專案資料看的差不多了,但我總感覺漏掉了一些重要的資訊。

“何總,該下班了。”昏暗的燈光下,面板黢黑的朱叔悄無聲息地走進我辦公室,冷不丁嚇得我抖了一下。

朱叔看見我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噗嗤一笑,把蘭博基尼的車鑰匙畢恭畢敬地放在我的辦公桌上:“何總,蘇家的融資到位了,所以您的車子回來了。”

我被嚇得有些尷尬,假裝乾咳了幾聲:“我知道了。你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回到家裡,阿姨告訴我夫人早已在房間裡等我。

該來的遲早要來,我要先下手為強,不能讓何天一發現我是蘇瑾萱。

我還沒脫下外套,“蘇瑾萱”穿著睡衣就從房間走了出來。“天一,你回來了!”她臉色欣喜地向我走來,挽著我的手,拉著我進了房間。

剛進房間關上房門,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雙熟悉的眼睛用兇狠的眼神死死盯著我,似乎要置我於死地。我不禁有些發毛,但越是這個時候,我越是要保持鎮定。

“你不是何天一吧?”她一步步逼近我,把我抵在牆角,無路可退,這熟悉的做派是何天一無疑了。她死死抓著我的手不放,企圖讓我動彈不得。

她還以為自已是何天一嗎?

我冷笑了一聲,反過來抓住她的手,把她壓制在牆壁。我儘量下手輕一些,那畢竟是我自已的身體,萬一留下淤青或者疤痕,受損失的還是我自已。

“蘇瑾萱,你鬧夠了沒有?”我盡力模仿何天一的口吻,以防被他聽出來我就是蘇瑾萱。

對面那位兇狠的眼神突然一愣,隨即換了一副諂媚的表情:“天一,我是開玩笑的。”

好惡心的表情。我什麼時候出現過這副討好的表情?要不是我的身體,我早就把何天一拎起來胖揍一頓。

想到這裡,我不禁想逗一逗何天一。他用那副表情噁心到我,我也想來噁心噁心他。

此時的“蘇瑾萱”正被我壁咚的動彈不得,我突然地把頭湊過去,她以為我要親上去,猛地一下把頭別開。我輕輕地咬著她的耳朵:“怎麼?害羞了?我們可是夫妻,有什麼不能做的?”

“蘇瑾萱”的臉通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感到害羞,她慌亂地避開我假裝深情的眼神,掙扎著想要逃脫我的束縛。

“萱萱……”我喊著自已的小名,雖然這樣子感覺很變態,但是能噁心到何天一,也算稍微出了一口氣。我一把將自已抱起,哦不對,應該是將“蘇瑾萱”抱起,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平躺,學著何天一之前和我親暱時候的樣子,吻著她的額頭。

“蘇瑾萱”在掙扎著,但因為兩隻手都被我握住,下半身被我壓制住,她的掙扎顯得徒勞無功。

“怎麼還害羞了?哈哈!你知道我要做什麼的。”我將臉頰緊緊貼著她的臉,我只是想噁心一下何天一,並不是真的想對自已做什麼,不然那樣太變態了,我自已下不去手。

何天一不敢對我做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愛惜自已,不會對自已的身體下手。

我假意要解開“蘇瑾萱”的睡衣,當解到最後一個釦子時,她再也受不了了,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後,拼命對我掙扎著,一副不願赴死的表情。

她的尖叫聲把外面的人都引了過來,他們用力地敲著房間的門,大喊著蘇瑾萱的名字:“夫人!夫人!夫人您怎麼了?沒事吧?”

我鬆開抓著她的手,開啟房門向他們自證:“她沒事,我們鬧著玩的。”我忘記了自已衣衫不整的樣子,看到他們吃瓜的表情才反應過來。

沒事,反正丟的是何天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