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買房，劇組報到

坐在去往後海的公交車上李沐凡想著這年月四合院的大概價錢，按照李成儒給的價位自已連買再加推倒重建最少得兩萬塊。那十一月份的魔都之行收益會少一些，少就少吧，以後慢慢賺唄！

到了車站站點兒就看到一箇中年男人靠在電線杆那抽著煙，李沐凡走過去叫了一聲：“趙哥？”

“凡子？”中年男人笑著問道。李沐凡同樣笑了起來，二人握手後就一邊聊著一邊向著四合院走去。經過了解，李沐凡得知趙哥是李成儒的發小，從小在燕京長大，對整個燕京熟的不能再熟了。於是李沐凡就問起了目前市場的行情和價位……。

當來到了一座靠近湖邊的殘破四合院門口時二人停下了腳步，趙哥就給李沐凡介紹起了這個四合院的根底。這座四合院是一對準備出國的夫妻所有的，之前夫妻倆一直住在某單位發的房子，夫妻倆準備去漂亮國發展了就一直在賣這座院子，這裡長時間沒人居住所以就有些破敗了，很多人過來看了之後都失望的離開了，這年月人均工資四五十塊錢，哪裡有那麼多錢重新裝修啊，所以夫妻倆就準備降價出售……。

李沐凡跟在趙哥後面把整個四合院轉了一圈後，非常滿意這座院子的面積得一千五六百平米吧。二人回到正門，李沐凡又看了看隔壁的那座四合院，然後問道：“趙哥，這戶也挺破的，能不能一起拿下來？”

“應該沒什麼問題，這一片的年輕人都住單位發的樓房，所以這裡都閒置下來了，價錢合理的話他們應該都想賣掉。”趙哥回道。

李沐凡又把一大一小兩個四合院轉了一遍，“趙哥，現在能聯絡上戶主麼？見面談一談，價錢合理的話行明天直接籤合同過戶。”

趙哥一聽就咧著嘴笑了起來，然後領著李沐凡來到了居委會，找到聯絡方式給兩家人打了個電話，對方得知有買家後直接說半個小時之後就到……。

“趙哥，你現在的工作是什麼？”坐在樹蔭下喝著汽水的李沐凡問道。

趙哥抽了一口煙回道：“瞎混唄，之前接家裡老爺子的崗位幹了沒幾年，工廠現在上頓不接下頓的就四處找點閒活……。”

“趙哥，幹房產中介怎麼樣？”李沐凡覺得趙哥這個人挺講究的陪自已溜達一下午什麼都沒提，所以就想給他出點主意，“憑藉趙哥你對燕京的熟悉程度和人脈，幹這行應該不錯。”

“房產中介？”趙哥想了想，“凡子你說的是以前的牙行？”

李沐凡點點頭：“國家現在改革開放鼓勵大家創業，所以成立一個正規公司，每一筆業務抽成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不等。還有就是可以讓一些手藝好的木匠瓦匠水暖等師傅掛靠在公司名下，有活了就打電話讓他們來幹，沒活的話他們各自忙各自的，您覺得如何？”

聽到李沐凡的一番話趙哥心動了，思考了片刻說道：“凡子，你這主意不錯，是個正經行當。可是成立公司前期需要投資挺大的，我這邊，你也應該知道……。”

“哈哈……！當然理解。”李沐凡笑著說，“趙哥，你看這樣成不？再有一個來月李哥就回來了，到時候咱們和李哥說一說，咱們三個合夥把這個生意做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二人就大概的說了一下房產中介初步發展的事宜。當二人聊的正嗨的時候兩個四合院的房主前後腳兒的趕到了，看來居委會大媽肯定給兩家人暗地裡說過了一些東西……心真齊啊。

經過和兩家的討價還價，最終大院子兩萬五千塊，小院子五千塊的價格給談了下來，約好明天就過戶辦手續……。事情辦妥了之後李沐凡就拉著趙哥到附近的全聚德吃了一頓，就散了。

翌日當一系列流程走完之後李沐凡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一刻自已在首都有家了，雖然戶口還沒遷過來。看著得到錢的兩家興高采烈的走了後，李沐凡把趙哥叫到角落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到趙哥手裡說道：“趙哥，這個你拿著。按照百分之一的提成給你的，我是買家頂多給你百分之一，如果是賣家的話就百分之二了。”

“凡子，這錢我不能要，你這不是打我臉麼？我以後還怎麼在老李面前混？”趙哥把錢又退了回來。

李沐凡把信封壓在趙哥手裡說：“拿著，不管是功勞還是苦勞，這份是您應得的！還有接下來幾天我得麻煩您給我找個施工隊和會設計院子的老師傅，我這兩天把圖紙畫出來，到時候還得麻煩您嘞！”

聽到李沐凡這麼說趙哥才安心的把錢收了起來，然後保證把手藝最好的師傅給請來等等。

李沐凡回到賓館就開始了房屋的設計，不管是上輩子還這輩子李沐凡對於唐朝款式的房屋都向往已久了，於是一邊在腦海裡刷著鬥音一邊寫寫畫畫了起來。

即將到家的趙哥摸了摸懷裡的三百塊錢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就來到小賣鋪給李成儒打了個電話。李成儒聽到發小電話中的意思後，就笑著回了一句放心拿著，這是應得的。簡單的一句話就讓趙哥安心了下來，自已幾十年的發小不管什麼時候從沒有坑過自已，所以趙哥轉身來到了一家熟食鋪子買了幾樣平時不捨得買的肉菜回到了家。

傍晚趙哥老婆回來了，看到桌子上的肉菜就問道：“老趙，廠子給開工資了？”

“沒，我這兩天做了一單買賣…小半年的工資…。”趙哥把這兩天的經歷和老婆詳細的說了一下。趙哥老婆尋思了片刻說：“廠子那邊乾耗著也不是辦法，那你就出來試一試，先找你的那些朋友把資訊渠道開啟，等老李回來之後你們再定個章程……。”

傍晚姑娘兒子放學回來看到桌子上的肉菜，都開心的唧唧喳喳的叫著，尤其是兒子還偷偷摸摸的吃了幾塊肉，老趙也沒點破就是在那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為了老婆孩子拼一下又如何……，這一刻趙哥下定了決心！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當趙哥給李沐凡打電話說老師傅和施工隊都找好了之後，李沐凡就夾著設計圖來到了四合院。和老師傅施工隊長一起研究了一下施工方案後就先讓二人合計一下預算，自已則在趙哥的陪同下來到社群和文物部門報備了一番。經過一天的折騰終於把重新建房的事情搞定了。

傍晚，一家火鍋店，李沐凡和老師傅施工隊長商談了一番後得知老師傅和施工隊長都是某部門掛職的工作人員，這下子李沐凡就高興的頻頻敬酒起來。在李沐凡的提示下趙哥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於是也頻頻的端酒，把場面弄的熱熱鬧鬧的。

回到了賓館，李沐凡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事情，自已雖然又掏出了一萬五千塊錢建房子，這都不是事兒！因為不僅是手藝好質量好的事情，更對李沐凡以後的計劃會帶來好處的，都說房地產賺錢，等老李回來後三人先成立房產中介公司，等國家允許私人地產公司進場的時候……反正咱自已在後面當個小股東就好，嘿嘿！

新的一天開始了，李沐凡去銀行取了一萬塊錢來到四合院，把錢交給了趙哥後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誰知道趙哥怎麼和他們談的，錢給他們了願意怎麼分就怎麼分，反正十一月底房子交工就行。

房子的事情搞定了，何情的事情也有底兒了李沐凡就準備提前去紅樓夢劇組報到，積極性必須有！（主要是看看許半城，許飛許大官人在不在……嘿嘿！）

事情辦妥了，李沐凡就準備回賓館拿行李去劇組報到，想了想自已的行李箱和兩個大揹包，就當機立斷的來到商場買了一輛大二八腳踏車。騎著我心愛的腳踏車……它從來不會堵車……哼著有意思的歌曲李沐凡不停的欣賞著八十年代的首都，別有一番風味！

當李沐凡到了紅樓夢劇組所在的圓明園的招待所時，看到這破舊的四層小樓牙花子都被李沐凡嘬的嘖嘖嘖直響，雖然自已對於紅樓夢劇組艱苦的條件心裡有所準備，但真正的看到這實際情況後是真的佩服這代影視人的不易了。

“嗨……！你是新來報道的吧？”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李沐凡的背後響了起來。李沐凡回頭一看頓時心中樂了起來，這不是薛寶釵麼！於是笑著開口道：“你好，我叫李沐凡，是劇組借調過來的想去找王福林導演報到。”

“你就是李沐凡？”張麗驚訝的看著李沐凡，然後興奮的說，“你好！我叫張麗，在紅樓夢裡演薛寶釵。你寫的《xx散文集》還有《渴望》太好看了，能給我籤個名麼？”

“當然！謝謝你喜歡我的作品。”李沐凡也高興的點點頭，“你能領我去報到一下麼？”

接下來張麗就領著李沐凡來到了宿舍一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口，門半開著，裡面有人在說話。張麗敲了敲門，得到認可後就領著李沐凡進了房間。

坐在沙發上的王福林導演和製片人任大惠看到張麗領著李沐凡進來了就站起身說道：“李沐凡導演吧？歡迎歡迎……！”

李沐凡趕緊低頭行禮的說：“在二位面前不敢稱導演，我來和二位學習的，叫我凡子就行。”

哈哈！客氣了不是！“來，坐坐坐……！”任大惠笑著說道，“張麗你也坐吧！”

眼中有活的張麗給三人倒上茶後就靜靜的坐在一邊聽著三人的聊天。三人客氣了片刻，製片人任大惠把紅樓夢劇組的一些準備情況說了一下，然後看向王福林導演：“老王你這邊把想要拍攝的感覺說一下，讓凡子看看能不能給做一些輔助裝置。”

王福林導演想了想就把想要拍出的效果大概說了一遍。李沐凡從包裡拿出筆和紙摸了摸下巴開口道：“大小搖臂，大型軌道和小型滑軌，還有暖色調的打光板…我需要…粗一些的塑膠管件，整套螺絲…細鋼管…。”

李沐凡一邊說著一邊把所需的材料都列了個清單，把所需材料遞給任大惠後又補充道：“再給我找兩個手藝好的人，一個木匠一個車工。我爭取一個星期給做出來。”

看了看紙上的材料任大惠笑著說：“這些材料都很容易找到，木匠和車工明天就能到位，接下來幾天看凡子你的了。”

“放心，我竭盡所能！”李沐凡回道。一旁的王福林導演笑著說：“我可是聽楊傑導演說了，凡子你在她那裡可是分擔了她不少工作，在這你也不能偷懶啊！”

“哈哈……！前輩說笑了，我來了就會盡力去做。”李沐凡笑嘻嘻的回道，“我就是一顆釘，哪裡需要哪裡安！聽您二位的安排。”

坐在邊上的張麗美眸不停的閃爍的看著李沐凡著，心想這個李沐凡真厲害，能讓製片人和導演這麼客氣的說話，還有就是李沐凡說了好多自已不懂的東西啊~！

“對~咱們都是一顆釘，哪裡需要哪裡安！”任大惠一直覺得李沐凡這個北電大才子，在這個年齡段應該會傲氣一些，但沒想到這麼和氣好說話，這對於團隊的融洽非常重要，於是就點點頭，“凡子那麼現在你就是副導演了，一定要配合好王導！”

“保證完成任務！”這不錯哦，到時候自已的大名往電視劇上面一掛，嘿嘿！不得羨慕死老謀子陳阿瑟他們……嘿嘿！

三人又聊了會兒，製片人任大惠把李沐凡資訊錄入了一下就開始了安排宿舍，翻了翻筆記本後開口道：“現在演員已定，這幫臭小子都擠在一起住了，目前只有侯昌榮的房間有一個空床，凡子你去306吧……，張麗你帶凡子上去……。”

“宿舍的演員呢？感覺靜悄悄的。”李沐凡一邊跟著張麗上樓一邊問道。

張麗：“他們啊，有的去練習排戲了，有的在讀書學習，還有的在偷懶，嘻嘻！”

李沐凡：“比如說……你？”

“沒有！我就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張麗停下腳步看著比自已高快兩頭的李沐凡說道，“我在這待了快半年了，終於把角色定了下來，壓力好大哦！”

李沐凡沉吟了片刻：“這段日子是或許是你一生最精彩的時刻，在花一般的年齡拍出一部經典的名著，你的努力會被世人看到，會被世人銘記……！”

“凡哥謝謝你！”聽到李沐凡如詩一般的話語張麗開心的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引路。

還是一個剛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啊！李沐凡跟著張麗進了宿舍的房間看到宿舍裡只有一張床上有被褥應該是侯昌榮的，於是就把自已的行李放在了靠窗戶的床上整理了起來。張麗看到李沐凡把被褥隨便的扔在床上就把李沐凡推到了一邊開始幫著整理了起來。

看著曼妙的曲線李沐凡艱難的把眼珠子控制好，不讓自已有非分之想，趕緊開始把各種樂器和一些衣物掛在了牆上。

整理好被褥的張麗看到牆上的各種樂器問：“凡哥，這些樂器你都會哦？”

“嗯，我北電畢業後回長影廠除了跟著拍影視劇就是和各種劇團上山下鄉的去演出，所以學了一些。”李沐凡拿出一條沒用過的毛巾遞給張麗，“快擦擦汗，謝謝你了。”

張麗拿著毛巾擦了幾下，然後看了看李沐凡的行李說：“臉盆沒買，洗腳盆沒買，拖鞋也沒的！”

“之前在西遊記劇組基本上都住賓館，平時不需要這些東西。你知道哪裡有賣的麼？”李沐凡回道。

張麗：“當然了，走……我陪你去買吧。”

張麗在買東西的路上李沐凡問了下伙食情況和各種補助的事情，得到答案後李沐凡又啄起了牙花子。

坐在後座拽著李沐凡的體恤兒的張麗手有些發酸，就把手搭在李沐凡的腰帶上，紅著臉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李沐凡聊了起來。上輩子的小時候看過幾遍《紅樓夢》剩下的其他都不清楚，即使後來成為導演了也沒有去了解，李沐凡也透過聊天得到了自已想要知道的人和事兒，為接下來劇組的生活做一些準備吧！

來到了百貨商店，李沐凡除了買一些生活用品之外就開始挑選起了各種牛羊肉和青菜？當結賬的時候張麗腦袋上一百個問號的看著李沐凡，李沐凡笑著說道：“買電飯鍋是為了煮點粥或者吃火鍋用，給大家加餐。麵條更是宵夜的首選，對了？咱們得去買點豆製品和酒水……。”

在回招待所的路上張麗看著李沐凡揹著兩個電飯鍋，腳踏車上掛著的各種肉菜，就嘻嘻哈哈的樂了起來，“凡哥，你像是逃荒的呢！”

“還不是為了給你們加餐！”李沐凡叼著煙回道，“我這可是提前動用了副導演的許可權，回去別聲張，如果製片人和導演問起來就說我給你補充營養的明白了麼？還有晚上叫著朋友們來我那，我特意買了些辣椒花椒和豆瓣醬，到時候給你做麻辣火鍋。”

“嗯！謝謝凡哥，我好久沒吃到麻辣火鍋哩！”張麗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那裡還有一些家裡郵來的火鍋料，晚上我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