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是難得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呂友田看見房間內熟睡的兒子不免露出一抹慈愛的微笑便輕手輕腳地收拾行裝就準備開始一天的忙碌。
“娘,我走了,你記得晚點喊天地起床,我去地裡幹活去了!”呂友田小聲對張翠萍嘀咕後戴上草帽就帶著幹勁出門了。
田間小路上……
“呀,溪兒你今天這麼早來送早飯了!看來迫不及待要與天地一起玩啊!麻煩你晚點喊醒他,讓他多睡一會哦!”
看著拿著農具的呂友田,溪兒被一語道破地羞澀得點著頭,她每週都在期待著週末與節假日與他們一起玩耍。
隨著溪兒活蹦亂跳的背影漸行漸遠。
“唉,真是可憐的娃娃,本來可以跟天地一起上學的,長得多水靈啊,命運不公啊!”呂友田扛著鋤頭為溪兒的命運感到惋惜“誒,老劉,你今天也來這麼早啊,吃了沒……”
呂友田剛剛的惋惜一下子就拋之雲外,轉眼間就開始與劉壯實一同邊走邊嘮起來家常,一路上有說有笑……也許這是勞碌工作難得的消遣歡快的時刻……
屋內,溪兒熟練地輕聲將盒子裡的早餐一一取出,整整齊齊地用心放好。
“是溪兒來了嗎?”癱瘓在床的張翠萍聽到了輕微的聲響就知道是溪兒來送早餐了。
不過多久張翠萍就見溪兒端著一碗熱乎的粥,裡面放著一個大饅頭。
“好孩子,謝謝你了!”張翠萍接過粥習慣得用瘦弱乾癟的手撫摸著溪兒的頭。
溪兒則是甜甜地微笑點頭就離開了,以前溪兒都會喂張奶奶的,但癱瘓在床的她這樣只會覺得自己越來越沒用,現在需要一個小孩子照顧她!也沒有尊嚴,什麼都要靠別人,後來有一次因為忙發現讓張奶奶自己吃,她卻異常的高興,還吃的乾乾淨淨,跟洗過一樣,溪兒後來也是識趣地放下米粥就離開,張奶奶也是對她越來越喜歡。
張翠萍也是一個苦命人,現在好好介紹一下,她年輕的那一會與丈夫一起去鎮上買東西回來後來為了抄近路回去走了一般是貨車趕路的道,那裡還比較平坦。
村子有很多人都會走那條路因為一般來往的車子很少,當時沒人認為會出車禍,恰巧地是當天他們回去的很晚,天有點暗,趕路的貨車師傅運一批比較急的貨物,快一天沒有休息了,還在還要趕夜路,一路上半醒半睡。
就這樣,倒黴的事就發生了,他們夫妻倆趁著夜色走著,殊不知後面的車子正在快速駛來,直到半醒半睡的司機藉著燈光看見眼前兩個人影,才瞬間清醒,著急狂按喇叭,但已經來不及急忙剎車,張翠萍的丈夫發現了迅速將一旁的妻子用力推到一邊,自己就被貨車給撞飛,緊著著由有猛剎車猛打方向盤車子發生了傾斜,貨車上的木材直接全滾到路邊重重壓在張翠萍的腹部以下好在沒有壓到胸部不然要窒息。
而張翠萍則是被嚇暈了,看到路邊被撞得骨頭外折的丈夫。司機也是昏死了過去,車子側翻巨大的壓力差點甩斷他的脖子。
直到次日早晨,上這條路去鎮上的村民發現了這一觸目驚心的畫面,連忙喊了村民與警察,張翠萍等她醒來發現躺進來醫院,長時間被木材壓得腿部失去了血液流通,神經已經壓壞了,沒有截肢但再也不發走動了,她的丈夫則是多處骨折死狀極其慘烈,唯一讓她欣慰地可能是得知丈夫是落地直接死亡的,沒有受到疼痛的折磨。貨車司機直接成了植物人。
從那時候張翠萍一蹶不振,做夢都說車禍現場,好在有呂友田,不然她不知道她還有存活於世的信念嗎!但她癱瘓卻給呂友田帶來了一生的折磨,每天都要伺候她,安慰她,一直快40了都無法結婚,成了村裡的單身漢,張翠萍也是因此對呂友田感到慚愧,為了能讓兒子可以成家沒有自己這個累贅她喝過農藥,還在被呂友田發現及時救活了,村裡的人還指責呂友田他已經仁至義盡應該放手讓老太婆自我瞭解,但重小的照顧並沒有人呂友田放棄她母親。
這才讓張翠萍有了生的希望,自己還有愛的人,呂友田也是因此為了洩火跟一群單身漢耍過流氓,就是之前戲耍過溪兒的母親李蘭娟李嫂,好在後來有了張曉丹的到來有了呂天地,呂友田才變成了一個合格的父親,一個更加有責任的男人。
張翠萍的後半生也是慢慢感覺到了幸福,儘管張曉丹拋夫棄子給了她打擊,好在天地懂事,呂友田也是不辭辛苦養家,再加上有溪兒一家的照顧讓她堅定了活下去的意願,想看到天地成家立業!儘管她知道天地不是呂友田的親生的,但這麼久的相處也勝似親生……
此時的溪兒,整理好一切後就只剩下等待天地起床吃完早飯後就可以一起朋友一起玩了!
她越想越越激動,徑直來到天地的房間,看到在熟睡的天地,她羞澀地將頭髮撥到後耳根處,抿著嘴唇紅著臉看著天地臉龐,天地那孩子特有的嫩稚的模樣中又透露著秀氣。
時間過得很快,但溪兒卻感覺只是過了剎那間。在生物鐘的敲擊下,已經比平常要晚期近兩個小時的天地突來睜開眼睛。
“幾點了?怎麼沒人叫我,是不是要遲到了”
看著天地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坐在一邊的溪兒不由的樂起來。
“呃……呃……呃”溪兒由衷發笑的但只發出了她只能發出這唯一聲音。
啞巴是能發出聲響的能笑得,只是不能發正常的笑聲,聽出來會很彆扭。所以啞巴一般不會在別人面前發出任何聲音除非是自己最親暱的人或者愛的人,只有他們不會嫌棄自己。
“哦,原來溪兒你在啊!瞧我記性,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課!”天地慢悠悠地穿上床上衣服就走了下來。
溪兒見天地下了床也是一把撲進天地的懷裡。“好了,溪兒,我知道了,等我吃完飯我們就去找他們去玩吧!”
只見天地在那吃著早餐,而溪兒則是雙手託著下巴專注著看著他,低下雙腳不止住的搖擺著表達出內心的歡悅。
“老大,溪兒你們來了!”呂驊眼尖的在老遠就看見了他們再不停朝他們揮手高喊著“他們要來了,你們準備一下!”
天地與溪兒一前一後地走來,溪兒喜歡跟在天地的身後,因為只有這樣,天地才會一直在她前面無法消失……
“誒,溪兒,你為什麼要矇住我的眼睛?我們都到了!”天地疑惑著說著,平時溪兒也不會這樣做的。
“噹噹噹!老大你看!”
隨即溪兒聽後也是快速撤去了捂實的雙手,天地的目光也跟著呂驊剛剛指引的看向了樹邊。
“哈嘍天地!”此時王婉婷一個小跳就出現在了天地的眼前。
只見她身著一件極其樸素的衣服,額頭見的劉海隨著風搖曳著,一頭烏黑的雲鬢與肩齊平,那水靈透露生命氣息的大眼與白裡透紅的肌膚讓天地眼前一亮。
“婉……婉婷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聽你語氣不像是歡迎我啊!我可特意找靜茹借了一套她的衣服。”
婉婷故作生氣的雙手交叉。
“沒……沒有!”天地連忙擺著手笑著。
“嘿嘿,我騙你的!”婉婷轉過身就俏皮地對著天地微微上揚嘴角。“走吧,我們一起去玩吧!這裡比橡樹村還要美麗啊!”
天地的臉泛紅著,一邊的溪兒對此有點不滿,她還重來沒見過天地哥對自己這樣害羞過。
“好耶,三國七才正式集結!我們出發去探險吧!”呂驊興奮地向前跑著大喊。
“好耶!”“走吧”“衝啊”“gogogogo”
大家歡呼雀躍地一齊開始奔跑著……
他們肆意享受著眼光的揮灑,雖然他們在一起玩得遊戲很幼稚,僅僅就是老鷹捉小雞,你追我趕,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可能這就是童年的魅力所在,無憂無慮,有一顆幼稚的心。
回想起來,童年玩這些簡單的遊戲總會感到很開心,尤其是過年玩刮炮,一起玩一起炸東西,在外呆一整天都不會膩,而長大後在相約一起玩刮炮,買刮炮的一瞬間與開頭的幾分鐘聽見的響聲好像回到了童年,但很快就覺得沒意思,儘管重複著以前的玩法依舊是感覺到了無聊便失落得回家,買的一大推刮跑就這樣開始丟在角落吃灰了。
正如那首歌“小小少年很少煩惱
眼望四周陽光照
小小少年很少煩惱
但願永遠這樣好
一年一年時間飛跑
小小少年在長高
隨著年齡由小變大
他的煩惱增加了”
好了,迴歸正題,天地他們一行人玩乎時間的玩耍著。
當他們累了在休息的時候呂驊想起來一件事興奮地大喊“對了,我知道一處地方有一個漁網籠,我們可以去撈上來,沒準可以撈幾條小魚小蝦給婉婷當個紀念,周圍還有花,還可以去採一採!”
“對啊,我上次和呂驊見著了還特意做了一個標記呢!”楊康一想到可以撈魚興奮得大喊。
“真的嗎?我還見過漁網,我挺喜歡魚和蝦的,那我們去看看吧!”
“可有池塘水有點深!”天地小聲的嘀咕著但見到婉婷剛剛說自己沒見過漁網想看看便下定決心“行吧!我們去看看,但是要小心危險哦,溪兒婉婷,靜茹你們就靠遠點看,我們男人負責來撈起!”
“好!”婉婷頗有興趣地附和,溪兒也是意猶未盡,巴不得要跟他們多呆一會也是高興地點著頭。
池塘邊呂驊與天地接著陡坡張開大手增大與陡坡的接觸面積好讓自己小心地慢慢滑下來。
坡上婉婷她們屏住呼吸直到看見天地他們安全來到漁網邊的小塊乾涸的地上才放下心來。
天地將一根木頭套住漁網籠的一端便合力緩慢得想將其拉到岸上 ,由於這網籠太長立面還有水與雜物淤泥單憑天地一人也是無法拉起,其他三個男孩見狀也是站成一排用手勾住網籠的網眼就一起用出吃奶的力氣才看見網籠在像他們靠攏。
只見他們一個一個咬緊牙關,瘦弱的手臂青筋暴起……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網籠果然也飄也近直到岸邊,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籠蓋著他們所有人。
“太好了!我們成功了!”他們興奮地大喊,陡坡上婉婷她們也是興奮地蹲下來期待地看向網籠裡面將會有什麼生物。
天地他們也是沒過多廢話,他開啟網籠的口子,呂驊拖著中間,楊康就在最後一頭那一節一節收網,裡面的東西也從最後一節慢慢擠到前面“有龍蝦和小魚,還有幾隻蛤蟆!”楊康不停著收著網看見了裡面的生物。
王富貴拿起一邊的木桶放在網籠口處“天地,網收的差不多,直接往桶裡倒吧!”
“好!”天地拽著籠頭,呂驊也是用力拖起網籠輔助天地傾斜籠子,裡面的生物齊刷刷地掉落桶裡,富貴看見掉到桶外的生物連忙抓起來就扔進去,四人分工明確,不一會就全部清空。
“怪不得這麼重,好多泥巴啊,不過有好多小魚與龍蝦。”天地興奮地拿起桶裡最大的一隻龍蝦就站起來展示給陡坡上的婉婷他們看“看,大龍蝦,裡面還有小魚呢!”
“哇……”坡上婉婷她們投來崇拜興奮的目光,此時的婉婷想近距離伸出頭觀看。
但她畢竟在城裡呆習慣了,對鄉村的事都好奇,在坡上最忌諱站太邊緣,因為下過雨,陡坡就會變泥巴即使曬乾後也不會很堅固,這也是為什麼天地擔心去池塘會威脅,但現如今他們都沉浸在收穫的喜悅中忘記了威脅。
“啊……”婉婷不斷蹲著向前望,來到了陡坡邊緣,鬆軟的邊緣承擔不起婉婷直接崩塌了,婉婷也是重心不穩得滾下來了大喊
。
“啊……婉婷!”坡上注意點沒在婉婷都在天地身上的靜茹突然聽見婉婷的尖叫尋聲見到滾下去的她嚇得花容失色。
“完了!”天地一把都掉手裡的龍蝦,岸邊網籠邊的呂驊他們此時被嚇得愣住了。
婉婷在陡坡上快速地滾下來,這個坡大概快兩米高不算太高,但對於還是孩童的婉婷他們算高的,更何況是橫著滾下去的,婉婷的腿部也在滾落的途中被一塊小石子磕破皮了。
天地還沒趕到婉婷跌落的地點,婉婷就滾到岸上,但岸只有50厘米寬,也就只能站兩個人樣子,婉婷還是因為慣性繼續向前滾著直接滾進了池塘裡。
“撲通”一聲他們都見到了婉婷落到了水裡。
“啊……救命啊救命啊!”靜茹意識到了危險,連忙跑向池塘邊附近的房子。
溪兒被嚇傻了癱軟在地,她也想尖叫可是是啞巴無法說話救助。
富貴他們也是不會游泳,驚恐的大叫著“救命!”
天地不管了,他直接跟著跳下去了。儘管他也從來沒下過水,呂友田一直囑咐他不準玩水玩火,村裡沒少孩子被淹死過。
此時的婉婷驚慌著在水裡不斷掙扎,她也沒有遊過泳,更何況是意外落水,恐懼已經戰勝理智,她的呼吸很急促,身體垂直於水面,四肢盲目掙扎,水也不短湧入她的口鼻裡,一下子就開始嗆水了。
不會游泳的天地盲目下去救,也是不出意外的垂直於水面,好在他並沒用過多恐懼,只是不斷手腳並有的盡力朝婉婷哪裡划過去,但雙眼被水遮擋的視眼模糊,也嗆了幾口水,胸痛咳嗽,呼吸都有點困難,婉婷就在他面前一點點距離可就是遊不過去。
相反,婉婷的情況更加危機,她太恐懼,掙扎得太猛了,意識已經模糊了。
“老天爺啊,兩個娃娃落水了,千萬要挺住。”池塘的主人聽到了呼喊聲,手裡還端著飯一見自己的池塘裡有兩個小娃娃溺水了這還得了,如果死了他要遭殃了,他一把就將手裡的婉丟碎在地上,衣服也來不及脫就自己跳進水裡朝著天地他們游去。
“叔……叔,快……去……去……救婉婷。”天地看見有大人呼吸苦難又痛苦著說著。
那位大叔直接一把就將天地樓進胳膊,看見了婉婷就在傍邊又一個伸手就抓住了婉婷的衣服往岸上走,著急的心也算是平息了一點。
不久,靜茹就帶著一眾人著急往這裡趕,看到天地與婉婷身邊有一個渾身溼漉漉的大叔,提心吊膽的心也是放下了。
那位大叔見天地上岸的狀態還算良好,在那驚慌得盯著婉婷,而那位女孩已經有點失去意識了,應該是嗆了太多水,連忙按著她的小腹用力按壓。
趕來的村民也是跟著下來檢查情況,將身上的衣服脫下給天地批著,直到婉婷突然將肚子裡的水吐出後劇烈咳嗽,眾人的心才算平息了,也給她披上衣服就帶著天地與婉婷往衛生所趕。
留下的其他人則是詢問著他們幾個小孩的姓名一下就知道了是誰家的了,也紛紛趕過去喊家長去……
“友田,友田不好了,天地溺水了,在衛生所裡躺著,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聽說來頭還不小咧!趕緊走!”劉壯實在聽到有人跟他傳訊息找呂友田時,他立馬放下農具去找早晨一起過來的呂友田。
“什麼!”此時汗流浹背得呂友田聽到兄弟這樣著急忙慌地說也是一把扔下鋤頭就跟著他著急忙慌地往衛生所趕……
“讓讓……讓一讓”此時的衛生所前擠滿了看熱鬧的街坊,這一刻好像回到了天地被誣陷傷了溪兒的那一幕,不過沒了李氏父子多了王婉婷。
“友田來了,你別急別急,孩子沒事!”村子呂建樹安慰著恐懼兒子出事的呂友田。
呂友田見到坐在一邊披著衣服喝著熱水的天地,突然氣不打一出來,舉起手臂就想要打天地並怒斥道“你個兔崽子,不是叫你去玩水玩水,這麼就不長記性!要你死了老子為你收屍啊!”呂友田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心裡也是送了一口氣還在沒出什麼事。
劉壯實也是急忙攔住了呂友田“好了好了,友田,回去再好好教育他,他也嚇著了。”
天地看著父親那憔悴的臉不禁有些愧疚,低著頭看著手裡的熱水……
“友田,你過來,你跟呂驊,富貴,楊康,還有溪兒靜茹的父母站一起,你們惹禍了,還有一個女孩溺水了,摔傷了還嚇到了,幾個娃娃告訴我前因後果了,天地還不錯還下水救人,不過不能盲目救,自己都不會游泳,你要謝謝池塘的主人張城,是他們救了兩個娃娃!”
呂友田順著村長指向的位置立馬露出感激的目光“謝謝你張大哥!謝謝你救了我的娃!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沒事!沒事!以後要好好教育孩子們不要去河邊池塘邊玩,雖然他們沒在玩水但也要遠離。”
“你說的對說得對!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
“好了友田,等下橡樹村裡主動下來扶持鄉鎮一體化的王書記就會過來你們要好好反思道歉,另一個落水的就他的女兒,跟你們的孩子都一個班!”村長面露擔憂得說著,心想如果那位書記生氣了,呂莊會不會有好日子過!“你們幾位家長,等下天地你也過來,你們一起好好道歉,幸好他的女兒沒什麼大事!”
“好好!”靜茹他們與各自的家長站成一排等待王正王書記的到來。
“借過一下……借過一下!”過了一段時間,身著一身樸素簡單的衣服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進來,但氣宇軒昂,一看就不是平常人。
“你就是王婉婷的父親王書記嗎?”村子呂建樹伸出手對著他憨笑著。
但他並沒用握手就是著急的望了望四周急切的說“是我,叫我王正就行,我女兒?她怎麼樣了?”
“她在角落打著點滴呢,應該是嚇到了!”村子指著角落裡在輸液的王婉婷“婉婷!爸爸來了!”
“爸!”婉婷看到了父親的到了,眼淚瞬間落了下來。他看了女兒膝蓋上的淤青,以為是被呂莊的人欺負了站起來大喊“你呂建樹上是吧?怎麼回事?我的女兒這麼會在這落水?”
“王書記!王書記!我在這,你誤會了誤會了!”
“什麼怎麼誤會了?”王正看著驚魂未定的女兒怒斥道。
“是這樣的,您女兒與我們同村的一群小孩一起來這玩,他們說要去撈魚,您女兒就在坡上於另外兩個女生一起看,沒想到她靠得太近,腳下的土鬆了就滾了下去,其中一個小孩呂天地還跳下去救你女兒,也溺水了,好在魚塘主人張城及時就下了他們兩個!”呂建樹則像是一個被冤枉的婦人一樣委屈地說著並沒有呂莊惡意欺負人!
“哦!是這樣的嗎?婉婷是這樣的嗎?”王正看向婉婷。
“是的爸爸,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好要謝謝張叔叔與天地,當時看到天地也溺水了我要嚇死了,我以為我要害死了他!”婉婷虛弱得點點頭說著。
“沒事,又爸爸在,你不會有事的!”王正輕輕撫摸著婉婷的頭安慰著她。 “誰是張城?”
“我,書記我是,這不能怪我們池塘,下雨天后土坡就是不穩定,過路的人都要注意角底下的,前陣子還下過大雨,這幾天還沒完全乾。”張城委屈地說道生怕書記要怪罪與於他。
“沒事,你別怕,我也是從農村長大的,我當然知道,我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救我女兒的!”王正拉著他的手感謝道。
“書記,我們是孩子們的家長,對不起讓孩子帶你的女兒去這麼危險的地方玩。”他們在村子的指示下彎腰道歉。
“好了好了,孩子們一起玩很正常,人沒大事就好!就是要注意防水!離水遠點,我也有責任,對了,誰是天地,真是有膽識啊!不過盲目下水就不太對哦!”
他對著天地一頓表揚後藉著表達最後的目的“對了,說真英雄還是你張城!”
“不敢當,不敢當書記。這是去應該做的”張城繼續得揮手。
“這樣,如果你的魚塘有什麼損失,你大膽提出來,我給你賠了,還有這一定要頒發一個見義勇以資鼓勵!”王正握著張城的手再一次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這肯定的!張城肯定要頒發見義勇為,天地這小崽子之前就救過呂葉溪一家就被頒發過一次見義勇為,可惜那可狠的李國富的兒子是主謀,他們一搬走,我們村的經濟達標就比不過隔壁的小罐村。”說罷呂村長也是因業績搖搖頭。
“哦?小看天地了,原來之前就是小英雄啊,肯定要繼續表揚,也一定要繼續頒發一個見義勇為獎。”王正驚訝得摸著一邊溼漉漉的天地的頭“對了,那個李國富我認識,是搬到我們這了吧!就是一個阿諛奉承的主,我也懶得待見他,有其父必有其子,以後得整治整治一下商業環境!”
習慣性的獎罰后王正才意識到自己要都許多事情要做,就趕緊結個尾“好了,這件事歸根到底還是我的錯!我太忙了!”
“怎麼能怪你呢!王書記”村長聽狀連忙為他辯解。
“好了好了,建樹同志,你不用為我開脫了讓我講完,是我最近忙於工作才疏忽關注婉婷了,今天也是給我一個警示!以後我不能再犯了,但我也感受到呂莊的人的善良熱情!我再次感謝大家,麻煩你先幫忙照顧一下婉婷,她的媽媽應該很快趕回來,我也放心了!我先走了!”說著王正就連忙趕著出去了。
婉婷看著父親匆匆離去的身影感到失落,要是自己的父親有剛剛天地的父親一半那樣關心自己該多好……
目送著王正離開後,呂建樹懸得心才算徹底放下了,擔憂的臉也轉為高興“好了好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眾人該回去就回去,該工作就工作,我還有一些細節跟天地你核實清楚要獎勵的就好好獎勵,今天你們可是幫了書記大忙!”
呂友田見一切都相安無事,自己的兒子又得了一個見義勇為,但謝謝還是後怕,守在天地身邊細細跟他講自己的擔心受怕,讓他以後救人要知道自身情況……
婉婷則在角落默默看著天地父子滿眼都是羨慕……
最後的最後,這件事算是切底落下帷幕,天地與張城在村大會上接受了見義勇為獎還是王正特意趕來頒發的,拍了照片貼在了村裡的光榮牆上,呂建樹還特意將村委裡的食堂的魚的供貨商直接給了張城。
而婉婷也走了,離開了橡樹村,跟著她媽媽回到原來的地方,王正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忙關心不到女兒,不如留給孩她媽照顧,省的東窗事發他在後悔也追悔莫及。三國七才剛成立多久就少了一個核心人員,但三國七才是不會解散的!
故事的結尾……在希望小學內,婉婷穿著她認為最好看的裙子來到了天地他們面前,一一擁抱分別“我會想念你們的!”
天地也是傷心得說“有空就回來找我們玩,我們一直都是集體!”
“嗯!我會回來!”婉婷點點頭就貼近天地的耳邊小聲得說“認識你真好!謝謝你!
接著就直接吻了天地的臉頰後羞澀地低著頭,一隻手抓住帽子往校門外她媽媽那裡跑去。
“哦!哦!呂驊直接開始起鬨。
呂靜茹的氣色都不好了“天地,她剛剛在跟你說什麼悄悄話啊?”剛剛還在為婉婷留淚的靜茹立馬吃起醋了。
天地沒有回答,默默注視著婉婷的背影直到婉婷跑到了她媽媽那一個轉身朝著他們揮手,天地也是立馬回應著揮手……
剛剛還在吵鬧的眾人也是停止下來一齊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