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沒有妖帝,只有幾位準帝互相牽制。(明面上沒有)

面對人族這個共同大敵,幾方準妖帝勢力能夠同心協力,共同作戰,但是一旦沒有外部壓力,妖族內部又相互內訌,彼此征伐。

這與他們各自種族的天性有關,貓吃鼠,蛇吞蛙,狼吃肉。

所以這就導致人妖兩族前線,妖屬各個種族難以同處一個營地,彼此離得有些距離。

顧淮安在貓妖一族營地之外等了有兩個時辰,才終於看見之前那頭貓妖,緊跟在一個體型更大的貓妖后面走了出來。

從它的氣息可以判斷,這是一個妖王境界的貓妖。

妖族的修煉等級同樣劃分九等,低階妖兵,高階妖兵,妖將,妖侯,妖王,妖君,妖聖,妖皇,妖帝。

顧淮安遮掩氣息,以他大學士的儒家文位,高出這個貓妖王一個大境界,它們根本不會發現會有人跟在它們身後。

一路之上,妖王境界的貓妖快速賓士,顧淮安遊刃有餘得跟在身後。

一天以後,終於遠遠望到一座前窄後寬的山谷,顧淮安知道來對地方了。

他沒有繼續跟在貓妖后面,而是避開那個方向,開始圍著葫蘆谷的外圍察看地形。

顧淮安清楚,葫蘆谷口,妖族肯定派了重兵把守,想要從那裡往外逃跑,根本不可能實現。

所以只能另尋他路,圍著葫蘆谷跑了整整十圈,從深夜跑到白天,再從白天找到黑夜,來來回回折騰了三天。

總算找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現在只希望裴老頭能夠堅持久一點。

“挖,給老子用力挖,說你呢,你個瓜娃子,以為自已還在吃奶就不用挖嗎?”

“都給老子使勁挖,誰要是偷懶,後果你們也清楚,那邊的鍋裡就是榜樣。”

顧淮安為了救他師父,可謂是心硬如鐵,還在吃奶的穿山甲娃都要參入勞作,簡直就是神州大陸般的黑心商人。

這個穿山甲的小妖族可謂是遭逢太歲,流年不利,碰上顧淮安這個殺千刀的,上來就剁了他們的妖王,烤了吃肉。

他們不是好戰妖族,以為找個地方,打個深洞,就沒妖能夠發現它們,它們也就不用上前線拼命。

它們的計劃成功了,沒有一個妖找到它們這支穿山甲族屬,可它們沒防住顧淮安這個老六人族,搞偷襲,威逼恫嚇不算,還壓榨童工,它們想告他。

挖洞的第二天,顧淮安走進洞穴察看,出來後臉都綠了。

“你們就是這麼工作的,哪個妖幹不了這樣的工作。”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一週之內,必須給我打穿這裡,而且動靜不能大,誰要是給我出紕漏,老子剮了它。”

“愣著幹什麼,挖呀。”

顧淮安徹底化身煤炭廠的包工頭,就差一把皮鞭了。

他也清楚這個穿山甲部族已經盡力了,可是時間不等人啊,他害怕等他這邊打通山脈,他師傅已經嗝屁了,到時候就白忙活了。

所以只能委屈它們了,總不能委屈自已個吧,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沒毛病。

接下來的每一天,顧淮安都要進入洞中檢查,再到周圍檢視,還要多久才能挖通山脈。

他也不怕這些穿山甲逃跑,每一隻穿山甲的體內都被他種了禁制,只要敢逃出一定距離,立馬爆炸。

為此,他還特地親自實驗了一把,禁止效果的實驗讓他很滿意,他又吃飽了一頓。

所有的穿山甲現在看見顧淮安就跟看見魔鬼一樣,都不用說話,站那,都打哆嗦,工作起來也是不要命得使勁挖。

成果很喜人,第六天,就有穿山甲來報信,要挖通了,比預料的還要提前一天。

顧淮安第一時間,立馬就進入山洞之中,走到底端。

“確定這堵牆的後面就是山脈另一頭?”顧淮安看著穿山甲現在的族群老大問道。

“大人,小的確定。”穿山甲族現在的老大擦了擦額頭,儘管沒有汗。

不能確定,它敢叫這煞星來嘛,他可不想成為一坨粑粑。

要是之前的穿山甲族長能聽到它的心聲,肯定滿腔怒火,你禮貌嗎。

顧淮安一腳就踹了過去,牆壁立馬就破開一個大洞,等到灰塵散盡,他走了出來,四處檢視,沒有發現他師傅的蹤影。

“不對呀,我師傅呢,前兩天我還聽到他在罵那頭老虎呢,怎麼現在就不見了。”顧淮安站在原地四處打量著。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老夫在你腳下?”

突然從腳底下傳來一句話,嚇了顧淮安一大跳。

等到跳到遠處,看著慢慢爬起來的裴老頭,再瞅瞅他站立的位置,顧淮安立馬轉變臉色。

“哎呦,我的師父喂,你怎麼就想不開呢,還提前給自已挖好坑埋進去,這不是打我臉嗎?”

“您老放心,您要是真死了,徒弟肯定給您準備最好的棺材,必須是萬年金絲楠木的。”

顧淮安還沒說完,裴老頭就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還萬年。”啪地一聲

“還金絲楠木。”又是啪地一聲。

“喜歡挖洞是吧。”還是啪的一聲。

“老頭,你要是再打我的頭,我跟你拼了。”顧淮安的火氣也被這個糟老頭給激起來了了。

裴老頭打了幾下,怒氣值也就降下來了,好奇的打量著他這個小徒弟。

“你怎麼來了,你不知道這是妖族的陰謀,想將為師充當誘餌,再把趕來救援的人族一網打盡。”

“知道又怎樣,你被困了,做徒弟的不救,還指望外人來救嘛。”顧淮安沒好氣的對裴老頭說道。

“行了,先不說別的,有吃的沒,這群沒卵子的妖族,把老夫堵在這裡,沒吃沒喝的,要不是師父文宮裡還有點存貨,一直圍下去,還真的讓他們給餓死在這裡。”裴老夫子望著自已徒弟問道。

“那,吃慢點,沒人和你搶。”

“有沒有酒,這都被困兩個多月了,嘴巴淡出鳥味了。”裴老頭又在吵吵著要酒。

顧淮安對這老頭也是沒有辦法了,除了第一次見面,這老頭還保持高人形象,等到拜師之後,徹底原形畢露了。

整個就是一混不吝的老痞子,也不知道他的大儒境界是怎麼修上去的,用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