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結緣玉（4）

她說話時眼底盛滿笑意，聽著聲音都能察得她的歡喜，笑宣告朗悅耳，也一同感染了身旁的殷無商。

“嗯。”他抬眸“望”了“望”江清敘，無聲地“凝視”著。

她在他身旁。

他心裡便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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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驗完成，傳音玉佩成功啟用。

江清敘一手撐在身後的地面上，她伸手將桃花酥的盤子輕放在了小桌案上，淨了淨手之後，她指尖拿起一塊，問殷無商：“桃花酥，吃嗎？”

殷無商聞聲轉過頭來，鼻間聞得一股清淺的桃花香，他頓了頓，才輕聲回了一句“嗯。”

見他應下，江清敘便將桃花酥遞至殷無商的手裡。

“謝謝。”

殷無商垂眸，小口地抿了一角，復又一口。

江清敘彎眸笑了笑。

他愛吃就好。

“蒼玉師姑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江清敘想了想問道。

身前堆著一沓竹簡，江清敘隨手翻開一看，驚奇地發現竹簡上並沒有字。

無字天書？

她眉頭挑了挑。

“沒。”殷無商搖了搖頭：“師尊只說了紫菱花今日便會盛開，她去藥圃田裡守著，不知何時才回。”

江清敘：“這樣啊。”

“那你下午有什麼安排嗎？”

殷無商：“未時四刻，顏奕師兄會在明堂講學，師尊讓我隨門內弟子一同過去聽講。”

江清敘掐著手指頭換算了算時間。

未時四刻，也就是現代的下午兩點整。

江清敘看著他：“那等會兒你用完午膳，午睡醒來，我送你過去。”

殷無商頷首，點點頭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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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漸漸斜過天穹。

江清敘蹲坐在煉丹閣外室的臥榻邊，靜靜打量著殷無商還算安恬的睡眼。

小少年睡時眉眼與醒時較之，柔和了幾分。

如畫的眉眼，高挺的鼻樑。

江清敘的目光細細落在他精緻的五官上，指尖在空中輕畫出他的輪廓，眼眸中是少年清雋的面孔。

雖說。

當初在無涯山上，是錯救了。

但，並不是錯誤。

世人常說，有緣自會遇到。

想來，你我當是冥冥之中，緣分所牽。

既然被我救了，就要好好的。

江清敘抿了抿唇，在心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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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和暖，江清敘守在榻旁，殷無商睡得比昨日夜裡沉。

小憩兩刻鐘後醒來，腦海中尚未清明。

窗欞外，天光明亮。

殷無商起身坐在榻上，衣裳有些許凌亂，袖口掃過榻邊，他抬起雪白的手指，輕按了按內眥。

他睡眼惺忪，還未完全清醒過來，臉上泛著剛睡醒的粉嫩，左邊側臉陡然被敷上一片溫熱。

他瞬間驚了一下。

“擦一擦臉清醒一下。”一旁，江清敘站在榻邊櫃旁，手邊擱著一盆熱水，她一邊輕手給殷無商擦了擦臉，一邊說道。

猝不及防的動作，著實讓殷無商愣了一把。

他緩了緩神，伸手打算接過毛巾，“……姐姐…我自己來就好。”

江清敘伸出空著的手拉下殷無商的動作。

“別動，乖乖讓姐姐擦完。”她說。

殷無商只好作罷，抿了抿唇，安靜地由著江清敘動作。

擦好臉後，江清敘見他衣襟凌亂，便順手幫殷無商理了理。

殷無商默不作言，一時間心跳如擂，衣袖下白皙的手卻是有些許不自在地蜷縮了起來。

“需要帶些什麼嗎？比如紙筆什麼的？”江清敘出聲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