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叫小芸,容貌明豔俊秀,原不過,家裡實在活不下去了,才被賣到侯府當下人的。可惜,剛進侯府就成了柳氏房裡的下人。

渣爹一向是個喜歡沾花惹草的主,見到如此明豔俊秀的丫鬟,總有著非分之想。

偏是這個柳氏,是個善妒,心壞的人,從來不在渣爹身上找原因,反而刁難小芸長的漂亮勾引人。

柳氏原本是想把小芸送到別的院子的,結果還是木若清提醒她,即便是擱在別處,總歸還是在侯府,倒不如放在自已眼皮子底下,還能時刻管著。

於是,小芸就開始了苦逼的生活,又要防止被渣爹騷擾,又要防止柳氏虐待。

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今日便是,柳氏為了防著渣爹,便讓她打掃院子,也正是她打掃院子的時候,張珏碰見了她。

張珏是對她有印象了。

昨夜,柳氏那樣虐待她,也是親眼所見的,原本也是不想管的,只是想起昨夜,柳氏的虐待,拉開她的手袖,才看到新舊不一的青紫傷疤。

總歸都是苦命人。

張珏才問道她,願不願到自已母親的院子裡,小芸自然是願意的,一是為了逃離柳氏,在這個侯府,除了大夫人那裡,其他地方柳氏都能干涉。

二是,鄭氏一向謙和良善,待府裡的下人都是極好的,更何況是跟在她身邊的人。

張珏見小芸點頭同意,才去了柳氏的房間,在房間的角落尋到那雙沾滿泥的鞋子,原書劇情裡,柳氏夜裡回來的時候,就意識到鞋子有泥,為了被人發現,就把鞋子藏在一個不容易被人看見的角落裡。

當然,張珏作為這小說的作者,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也是拿到鞋子的同時,張珏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柳氏既然要誣陷鄭氏,那張珏也能誣陷柳氏,而且為了解決後患,必須一招致命。

因為按照劇情,後續,柳氏對鄭氏還有幾次誣陷和陷害,一次比一次嚴重,除了渣爹的因素外,這個柳氏同樣也是導致鄭氏上吊自縊的原因之一。

此時,小芸拿著的兩樣東西,其中一個是柳氏那雙沾滿泥的鞋子,另外一個是雕刻著獸首龍紋玉如意。

這當然不是柳氏的物品,這獸首龍紋玉如意是前朝皇室所佩的物。

原書劇情裡,侯府裡是有一個下人偷藏了這樣一枚玉如意,關於這人身份的坑,張珏也沒有作補充,後續也沒有出現過。

不過這獸首龍紋玉如意,張珏倒是知道藏在哪了,畢竟是自已寫的嗎?乾脆拿過來,用這些東西,今日直接瞭解掉柳氏。

畢竟當著當今二皇子蕭景辰的面,渣爹就算是在包庇,也不敢拿九族的性命開玩笑。

果然,渣爹就是渣爹,剛開始的目光還在小芸的身上流連著,猥瑣的眼神像在欣賞著獵物,張珏都無語了。

“咳咳咳咳....”

還是柳氏輕咳幾聲,打斷了渣爹的猥瑣目光,隨後,柳氏惡毒狠辣的眼神才看到小芸,再無剛才依靠著渣爹懷裡,那副嬌弱無骨的狐媚樣子。

“你這死丫頭,剛才不是讓你好生打掃院子嗎?你來這裡幹嘛?”

柳氏說著,還要上手,幸得張珏幾步快走擋在小芸的前面道:“柳姨娘,要在二皇子面前失儀嗎?”

柳氏對待小芸一向是跋扈習慣了,即便是不能上手去打她,嘴巴里還是不敢放乾淨的,威脅到:“你這死丫頭,我早晚要打死你。”

蕭景辰輕咳一聲。

“靜安侯,如此可見,侯府的家規家法也不過如此嗎?”

聽到二皇子,蕭景辰的質疑,渣爹才算出聲制止道:“放肆,當著二皇子的面,你怎能如此無禮。”

柳氏見威脅小芸不成,立馬轉身向二皇子,開始誣陷起小芸:“回稟二皇子,這小芸是我院子裡的奴婢,她做差了事,我才懲罰她的。”

蕭景辰假裝不解道:“本皇子一向知道,凡高門權貴世家之事,一向都是當家大夫人管理著的,懲罰處理下人之事,也是隻有當家大夫人才能行使的,你作為妾室,怎能隨意處理懲罰下人。”

說到這裡,蕭景辰看向小芸道:“那本皇子問你,你做錯了何事?”

張珏側身,給小芸留下講話的空間,同時這個位置,也能防止柳氏,突然再來打她,小芸看了張珏一眼後,才鼓起勇氣道:“回稟二皇子,奴婢,從未做過任何錯事。”

柳氏憤怒,又要....

卻被張珏一個眼神,狠狠地殺了回去,只能老老實實的待著。

小芸繼續說道:“昨夜,柳姨娘帶著奴婢去了園子,要去毀掉那些花,奴婢覺得那些花兒很漂亮,所以勸誡了柳姨娘幾句,她才懲罰我的。”

小芸說完,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了。

蕭景辰假裝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說,昨夜是柳姨娘帶著你去園子裡,毀掉了那些花兒。”

小芸點了點頭,十分篤定地說道:“是的。”

柳氏不甘心地道:“二皇子明鑑啊,你這狗奴婢,偷了我的金銀首飾,所以我才懲罰她的,她現在是誣陷我。”

“哦。”

蕭景辰笑著問道柳氏:“你是說她誣陷你。”

柳氏點頭。

蕭景辰假裝憤怒地質問小芸:“本皇子問你,為什麼要誣陷你的主子,你不怕死嗎?按照北周的律法,奴婢誣陷主子,是要死罪的。”

小芸辯解道:“請二皇子明鑑,奴婢還有昨夜,柳姨娘的鞋子為證。這鞋子上的泥巴,便是柳姨娘毀掉那些花時,不小心踩進泥裡的。”

這些本就是張珏演練好的戲碼,這會子,還要假裝吃驚道:“二皇子,臣女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昨日傍晚時,臣女踏春回來時,張伯就是在園子裡澆水的,所以....”

張珏說完這裡,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柳氏。

驚訝地捂住嘴道:“父親說柳姨娘,要用那花作藥引子,怎能姨娘,還去毀掉那些花兒,姨娘到底是....?”

“到底是為?”

“難道姨娘這樣做,是為了誣陷我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