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跳上前,挽上墨塵染手臂:“走吧。”

誰都沒注意,身後有個浮動的影子。

畢竟是女生,上廁所還是要找個相對私密的地方,穿越樹木,走了近20分鐘,才出現個合適的地方。

“你去吧,我幫你守著。”容溪站在樹木外,將墨塵染往裡推。

“你害怕就和我說話。”堅決不承認是自已害怕。

“喵喵”悽悽慘慘的貓叫聲從不遠處傳來,聽聲音此刻好像正在受著煎熬,容溪抬步就想過去。

奶奶之前也養過一隻黑白相間的貓,胖胖被養的很好,一雙眼睛透亮透亮,容溪最是喜歡它,可是貓的壽命太短,最終還是老死了。

“染染,我聽到貓叫的好可憐,先去看看哈。”

墨塵染也聽到了,她也快好了,於是出聲:“好,你先去,我等會就來。”這會忘記了害怕。

容溪提步朝著聲音小跑了去,只是跑著跑著,怎麼聽不到貓叫了,難道出事了?

不放心的她逐漸走偏。

墨塵染提完褲子,突然腿麻了下,等她從草叢中走出來,哪還聽到貓叫聲,她的心不由慌了起來。

“小溪,小溪。”墨塵染提著嗓子喊,並沒有得到回應。

第一反應便是回營地找林清野。

走到半路上,正好遇到不放心尋來的林清野。

墨塵染的聲音帶著慌亂:“林學長,小溪……小溪不見了。”她的嗓音帶著哭腔。

林清野在墨塵染身側沒看到容溪身影時,便生出了不安。

一雙眼通紅,他的溪溪怎麼會不見。

此刻,不是他陷入沉慌的時候,他還要找到小姑娘,小姑娘一定在等他:“你聽到的貓聲從哪個方向來。”

墨塵染還是慌亂的,一下子難以集中精力。

“好好想想,她還等著的。”男人的聲音讓她鎮定了下來。

閉上眼睛,回想著剛剛的場景,那個聲音……,她想起來了:“是從那邊傳來。”

“我去找,你先回去。”聲音帶著不容拒絕。

墨塵染抬腳想要跟上,都是因為她,小溪才會出事,她做不到就這麼不管,可是他跟上似乎只能拖後腿。

那不如回去叫上大家一起找,人多力量大。

林清野沿著墨塵染所指方向而去,果然,茂密的樹枝有被撥動的痕跡,看來小豆丁是從這個方向走的。

“溪溪,溪溪。”一邊走著,林清野不忘呼喚女孩的名字。

另一邊,容溪掉進了深溝裡,褲子被石子劃破,右腿傷痕累累,沁出血珠,沉靜的眸子盛著怒意,她居然被算計了。

不久前,她繼續往裡走,果然看到了小貓咪,不過等待她的是屍體,容溪蹲下身,將小小的身體翻了過來,小貓咪腹部被劃出長長的一條。

她心疼壞了,抱著小貓想要挖個坑將它埋上。

身後忽然被一道猛力推到深溝裡。

她聽到了慌亂的腳步聲。

真想仰天嗎爆一句:艹你媽。

除了生氣還有害怕,找貓的時候憑藉一腔孤勇,靜下來才發現很可怕,這時候染染還沒找來,怕是走散了。

驚慌和傷口的感染令她頭越來越昏沉。

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一定不能睡著。

會有人來的,一定會有人來的。

“溪溪……”微弱的男聲傳入耳中,容溪打起了精神,她就知道男人會來救她。

嘴角勾起了笑意:“清野哥。”

“清野哥”“清野哥”……,怕男人聽不到,容溪不停的叫著,只是聲音逐漸減弱。

林清野轉個身,那是小豆丁的聲音,雖然微弱,但他絕不會聽錯。

尋聲找去,不忘叫著女孩的名字,給她安全感。

終於,他藉著手機電筒的光,看到了不遠處的深溝。

溝內的小姑娘斜斜的靠著巖壁,小腿血紅一片,林清野眼底通紅一片,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挖去一塊,生出瘋狂的絕望和心疼。

“小……小豆丁。”聲音帶著輕顫,大步跳下,顫抖的手抱起小姑娘。

他發誓不會讓小姑娘白白吃虧。

將人兒背在背上,容溪尚存一絲清醒,攬著男人的頸脖。

林清野順著巖壁上的石子,一步一步的爬了上去,多虧平時保持健身攀巖的好習慣,一般人還真上不去。

往回走著正好碰到出來尋找的大部隊。

“這是怎麼了?”社長立即上前詢問,這次活動是他舉辦的,要是出了事,他會愧疚一生。

“讓。”林清野沒心思理他們,只想快點送小姑娘去醫院,他的小豆丁一定很疼,平時就嬌氣的很。

【怎麼回事啊?】

【好好的,怎麼傷成這樣?】

【我做的很隱蔽,一定沒人發現。】

聽到這樣的心聲,林清野的腳步頓住,回頭深深的看了眼,果然是她,傷害小姑娘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墨塵染愧疚到不行,都是她,小溪才會傷成這樣。

她跑著去追林清野,這不是害怕的時候,她要看著小溪沒事,才能心安,盯著林清野冰冷的目光,她上了車。

在後座,攬著容溪。

林清野找了最近的醫院,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十幾分鍾到了。

這家醫院是他母親家族的。

院長早已等在門口,額上冒著汗,大晚上睡的好好的,被叫醒,真是痛苦,打工人打工魂。

見到林清野,立馬跑上前:“表少爺,醫生已經等著了。”

他是一點都不敢耽擱,眼前的男人年齡不大,眼神確實相當可怕。

好在,容溪都只是皮外傷,醫生處理了劃傷部位,輸了瓶液,容溪沒一會就醒來了。

她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面色烏雲的男人,想來是嚇壞了,軟著聲音:“清野哥,我沒事。”

不要擔心,也不要皺眉。

攬著她腰的手更緊了:“乖,好好休息。”

在他懷中,格外的有安全感,本來腦袋就暈乎乎的,容溪心安的再次睡了過去。

翌日,日上三竿,容溪才醒來,消毒水的味道和白色的床單,讓她記起身在何處。

昨晚的情景也在腦中再現了一遍。

“哥哥,有人推我。”大眼凝視著男人,委屈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