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夏東山和鍾馨來到陽光城飯店,這是當地有名的音樂飯店,環境優美。

剛一進門,從大廳就傳來一陣陣優美的鋼琴曲。兩人選擇偏僻角落坐了下來。夏東

山興致很高,英俊的臉上始終笑眯眯的,背靠在羅圈椅上,深情地注視著鍾馨:“謝

謝,剛才我還擔心你不來哩。”

鍾馨笑了笑,說:“哦。”

夏東山真誠地說:“你來了我很高興。”

鍾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來了又能怎麼樣?這是不道德的。”

夏東山急忙從桌子那頭伸過手來握住鍾馨的手:“別,別這樣,今天不說這些不

愉快的事,盡情玩吧。”

其實鍾馨並沒有要離開夏東山的意思,現在夏東山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傾訴的對

象。如果沒有夏東山,她又要回到過去那種封閉自守的日子了,那該多可怕啊。自

己之所以敢邁出這一步,不就是為了尋找活下去的動力麼?但為什麼在和夏東山交

往時,心裡深處有隱隱約約的不安呢?

夏東山又親切地說:“我現在上班的時候老想著你,腦子裡全是你的影子,總想

快點見到你。”

鍾馨苦笑了一聲:“你就這麼想見我?”

夏東山說:“是,非常非常想見你,只有見到你,我才能放心,我總害怕你不肯

見我了。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感到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多麼令人高興的

事。我雖然有家庭,愛人對我也不錯,可我並沒有真正享受到那種激情澎湃的愛的

滋味,有了你,我這生活也有活力了。”

“你妻子是性冷淡?”

“不知道,原來我以為女人生育孩子之後都是那麼回事,可是,是你,是你讓

我懂得女性生育後還能擁有這麼讓人激動的情感,謝謝你。”

“這就你背叛妻子的原因?”

“也不完全是,夫妻之間的事情,別人很難理解,你也不用問了,我們現在這

個樣子不是很好嗎?”

“可是,為什麼挑上我?為什麼是我?”這是明知故問。說實話,鍾馨對自己是

很有信心的,想當年,生下兒子之後,與林之川的夫妻生活質量一度下降不少,雖

然她並不缺少激情,而且她也想了不少辦法,可肉體上的變化還是讓林之川提不起

勁。看著正值英年,身強力壯的林之川猶如籠中困獸一般沒得到解脫,她心裡充滿

了歉疚,除此之外她束手無策,畢竟肉體上的鬆弛不是她能改變的。

就在鍾馨苦惱不已的時候,她從一本生活雜誌上看到一則有關婦女產後恢復身

體機能的小竅門,她如獲至寶,反覆地看過之後,就按書上說的堅持鍛鍊,每天三

次,每次十五到二十分鐘,她使勁憋尿和提拉肛門肌肉,堅持一個月之後她感到身

體有了明顯變化,這一切林之川感受最深,他驚喜地享受到了激情澎湃的夫妻生活。

這讓鍾馨信心倍增,更加努力堅持鍛鍊,就是離婚後也照樣堅持,正是這樣,鍾馨

私處肌肉恢復得異常結實。

只是夏東山不知這其中的奧妙,他除了貪圖享受之外,更多的是慶幸能夠找到

鍾馨這樣的女人了。

“第一,因為我們原本就相識;第二,我對你一見鍾情;第三,和你在一起很

安全,沒有負擔。”

“為什麼?”

“你有文化,自尊心很強,懂得為別人著想。事實證明和你交往是對的。”夏東

山得意洋洋地說。

鍾馨也認為自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籌碼去要挾對方,

相反她感謝夏東山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但鍾馨並不是沒有顧忌,她在享受夏東山的

溫情的同時,彷彿看到另外一張無辜的臉龐。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了,夏東山又叫了

一個果盤,他殷勤地招呼鍾馨。

吃完飯,夏東山和鍾馨坐出租汽車來到他們租住的房子,一進門,夏東山就抱

著鍾馨親吻起來,但,很快,夏東山壓抑住激情,洗澡去了。鍾馨趕緊開啟窗,讓

空氣流通。夏東山洗好澡穿著浴衣走出來時,發現鍾馨正忙著收拾房間。

夏東山在鍾馨的肩上拍了拍:“別管這些,快去洗洗吧。”

“這怎麼行?”

“讓我來,你快去洗一洗。”

“就快好了。”鍾馨把抹布放在盆裡洗了洗,又去換了一盆乾淨的水,回來繼續

擦著櫃子。

夏東山一把把抹布搶了過去:“讓我來,我們要抓緊時間。”說著,夏東山彎著

腰笨拙地擦拭起來。

鍾馨洗了澡,出來發現夏東山chiluo著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鍾馨的腳步聲,

他坐起來,用眼神示意她走近前來,鍾馨故意拖拖拉拉,夏東山跳起來拉過鍾馨

的手,在她的頸項上親吻起來。

種手術也就等於判了我的死刑,讓我守著一個身子不完整的男人過日子也很痛苦。

所以我願意代你去做手術。可是,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相信你,因為我知道你還在想

著你的前妻,所以你要向我發誓,你要保證一輩子愛我,永遠不能遺棄我。”

老婆一語切中林之川的傷心處。想當初,自己如此絕情地離開鍾馨和兒子,原

以為能頂天立地像個男子漢那樣開始新的人生,殊不知,當初做得有多絕情,今天

就有多痛苦。這些日子,他無數次夢到兒子,夢到鍾馨。夢境中的一切是那麼的甜

蜜和溫馨。他現在也只有靠夢幻來支撐,從中尋找過去的回憶,領略其美好的一面。

在老婆直逼的眼光下,林之川退縮了,現在有求於老婆,林之川怎麼還能端出

大男子主義的架子?

“那好,等你寫好了保證書我就簽名。”

“可我明天就要下鄉了。”

“又下鄉?你怎麼老是下鄉呢?”老婆狐疑地盯著林這川,“你是不是想逃避我

才故意下鄉的?”

“看你說的。”林之川既厭煩但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我的工作就是指導農民搞

蔬菜種植,我不下鄉指導難道在辦公室裡指導啊?”

“可你去的次數也太多吧?”

“怎麼多了?你以為只要教農民把種子撒到地裡就行了?你又不是沒有當過農

民。”

“莫非你要和那些種植戶一起守著蔬菜長大?”老婆振振有詞說道,“只要教給

他們方法就行了。”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林之川不願意再談下去,他轉換話題,“在我下鄉回來

之前你一定要簽好字。”

“還是那句話,你寫好保證書我再籤。”老婆說完走了。

看著老婆漸漸走遠的背影,林之川暗暗噓了一口氣,寫了保證書今後就要看老

婆的臉色過日子了,一想到這,他渾身哆嗦,對老婆的嫌惡又多了一層,他現在甚

至希冀老婆能帶著女兒自動離開,還自己一個自由之身。

這有可能嗎?林之川絕望了,這時候,對兒子的思念就好比狂風暴雨進入了他

的腦海,那麼長時間沒去看望兒子,兒子還會認自己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