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聽了白澤的話,感覺它說的挺有道理的。
畢竟自已現在只是會點兒法力而已,別的都不太懂,但是那些高手感覺敏銳,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更別說自已已經有過一次遇險的經歷了,那一次多虧自已運氣好,只是擦傷了翅膀而已,但是那一次跟本就沒機會進空間,差一點命就沒了。
自已現在又跟以前不一樣了,好不容易有了變身的能力,可不能就因為這小小的疏忽輕易死掉。
於是給自已施了一個保護罩,想了想又加了一個隱身咒,白澤看著她的操作有點兒無語。
“你面對高手,稍微暴露一點兒氣息,那就是致死的瞬間,你不應該加個隱息咒嗎?”
“隱息咒?”王珊還真不太清楚。
“就是隱藏你氣息的,這麼長時間了,你是一點兒都沒有研究一下你的法力怎麼用啊!”
別看王珊被他傳送了很多法力,其實好多她都是靠自已摸索的,根本不太懂。
而且平常也沒有遇到幾次危險,潛意識的以為有個保護罩就萬事大吉了。
想了想,心中默唸隱息咒,腦中出現了隱息咒的咒語如何使用。
當她睜開眼睛時,發現身上又套了一層看不清的白光。
“這次好了吧?”王珊在它面前轉了個圈,讓它檢查一下哪裡還有沒有疏漏。
“行,你出去吧,小心點兒,如果不太方便,就先四處轉轉去,既然白蓮教遍佈江南,肯定別處也會發現他們的教徒,沒必要非得盯著一處。”
看她全身保護罩加身,它也就放心了。
畢竟它可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自已現在好不容易恢復了快一半兒功力了,如果王珊死了,那自已又得重新修煉了。
等王珊出了空間,落到她一開始停靠的大樹上時,首先她的目光就偏向了院子中央正在搖椅上假寐的王坤。
看來他真的有很強的防範意識,把目光向院子周圍看去,四周有很多守衛,雖然他們藏的都挺隱蔽的,但王珊居高臨下,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不僅身上帶著刀劍,有的背上還插著箭筒,腰間還挎著一把弓,眼神警惕,四處檢視著。
她又望向搖椅上的那人,卻看見他的眼睛半睜著,眼神也在悄悄的四處張望,看來自已乾的那兩件事,是徹底引起注意了。
望向這麼好的宅院,看來以後有空了再過來搬吧,短時間內,她恐怕是沒辦法了。
雖然知道自已身上有隱息咒,但是在這麼多人的眼睛下,她還是有點兒緊張,連拍打翅膀都有點兒小心翼翼的。
飛到院牆上,回頭望去,發現他們確實沒有注意到自已,也就放心大膽的飛了。
現在去哪裡呢?
江南一半的官員都是白蓮教教眾,那就去當官的那裡搬吧,估計都挺趁錢的,要不怎麼會有心思陪著白蓮教造反。
她記得知府的府衙挺大的,特別好找,她昨天還經過那裡呢。
有了目標,她也就飛的快了,很快飛到了知府的府衙。
正要進去時,卻發現不對,這裡面是朝廷的銀子,肯定裡面沒有多少。
自已應該去知府的私宅那裡,於是她飛到高處向周圍望去,發現不遠處有好幾家特別豪華的宅院,佔地面積不比知府的府衙小。
看來不管是誰的宅院,都和白蓮教脫不了關係。
宅院裡假山的規模非同一般,復廊花窗,建築內簷裝修也處處精美繁複的雕刻,讓人觀之讚美下亦感嘆奢華。
為了防止自已不小心弄錯人,她還去宅院裡面多探聽了一些訊息,還真是知府大人。
到了書房的房頂上時,正好聽到他和一些人在商量如何對付江池硯呢,看來是真的沒有弄錯。
王珊特意在那裡多聽了一會兒,知道里面都有誰後,也方便一會兒自已去他們家串門。
幾人商量完事情後直接告辭了,王珊看著知府也走了,更放心了。
停在房頂上,才想起來哪裡進房間最方便。
用爪子抓開幾片瓦片,露出一個窟窿,正好能容納她一隻喜鵲進去。
輕輕的落在書房的書桌上,四處看去,屋裡的陳設十分豪奢,做工考究的大型套閣雕花,房中書桌、捲簾、椅、凳、照明等用具均為檀木製作,做工精細,雅緻精美。
古色古香的書架上陳列著滿滿的書籍,前面的書桌上有看著就不像凡品的筆墨紙硯還有鎮紙,其次還有香爐,花瓶。
靠牆的左邊有一個古董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珍奇的古玩,門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名人字畫,前方有一套茶具。
轉角處還有一處居室,內鏤花條桌、妝奩、一副睡榻,應該是偶爾的歇息之處。
王珊看著屋裡的這一切,哪個都不錯,哪個都想搬走,於是開始新一輪的工作。
只是在搬到其中一件古董時,發現竟然搬不動。
想到古代的那些密道開關,她變為人身使勁一扭,果然古董架子旁邊露出了兩人寬的小門。
她先去門口聽了聽動靜,發現沒人來這邊,變為喜鵲,給自已加好保護罩後,一個閃身進了密室。
裡面大概有十幾平方那麼大,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她也懶得開啟看裡面是什麼東西,一律收進空間,很快把裡面搬空了。
出來後又把書房的值錢東西洗劫一空,從屋頂原路返回,一點兒蹤跡都不帶留的。
又去隔壁大大小小的房間,卻發現沒住人的房間很少,只好放棄了尋找,轉戰下一戶人家。
江池硯在京城安排好一切後,就帶著大部隊準備南下了。
為了早些到達江南,他們一路能走水路就走水路。
官船一路暢通無阻,經過七天七夜的時間就到了離江南不遠的碼頭,雖然他們一路小心謹慎,但還是發生了意外。
碼頭對岸是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在他們還未打算停靠時,就從對面山上射向船上好多帶火的箭靶,很快船的四處就開始著起火來。
正當官兵著急滅火的時候,他們沒有注意到外邊的河流裡湧出了很多人頭,他們拿著尖利的兵器在救火聲音的遮掩下,下著狠勁鑿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