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長夜帶人路過一家青樓,停下駐足觀望著,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初大人,您在懷疑這裡?”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分開進去看看,切忌要打草驚蛇。”

“是。”

初長夜直接從正門中進去,吸引住青樓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好讓暗衛們進去探查情況。

老鴇倒是滿臉笑容,跑到初長夜身邊。初長夜亮出自已的身份,老鴇把自已的笑容收回去幾分。

“在下不打攪你的生意,只是隨便看看,也不用跟著在下。要是暴露在下的身份,後果你承受不起。”

老鴇頓在原地,腦袋瓜極速思考著,初長夜說完轉身就去探查著這裡的情況。這還是在白天,青樓中並沒有多少生意。

“公子是在找那位朝堂上的那位大人物吧,沒錯,他就在我這裡。”

初長夜吃了一驚,停住腳步回身看向老鴇。

“你就不怕他派人殺了你。”

“支援北瀾長公主才是正道,只要長公主在一日,大周才有更燦爛的未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長公主也算是我的恩人。

你今日前來我權當不知道,他就在頂樓,你去找他吧。”

老鴇話音剛落,暗衛跑到初長夜面前,什麼話都不用說初長夜就明白了。

“重重有賞。”

初長夜讓暗衛回去報信,自已則快步來到了頂樓。

還沒到頂樓,初長夜就聽到了歡聲笑語的聲音,其中夾雜著左相那個老東西的聲音。

暗衛和初長夜分別站在門的兩邊,初長夜朝著暗衛做了一個手勢,二人一同破門而入。在屋頂上的暗衛,從窗戶外跳了進去,四面八方的將屋子包圍。

姑娘們看到那些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舉著刀,都已經被嚇哭了。左相身穿布衣,手中還舉著一個酒杯,看著眾人有些不知所措。

“看各位的穿著,應當是暗衛吧,是皇上的人,還是長公主身邊的人?為首的那個小夥子,你是哪戶人家的私生子吧?老夫可從來沒有見過像你一般眼睛是紅色之人。”

初長夜微微一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一個暗衛開口道:“還在那裝清高呢?還當自已是年輕人,還是那麼的雄風不振?”

左相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怪異,眾暗衛都笑了,初長夜也輕輕笑著,張霜眠和謝池煙也帶著人將這裡圍的水洩不通的。

初長夜看了一眼後來的人,“滄燭呢?”

謝池煙陰陽怪氣的說著,“受長公主之託去封鎖城門了,誰又能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左相大人在這裡,真是讓屬下們好找。”

“長公主呢?得問她左相接下來的去處。”

“本宮來了。”

林滄燭跟在白羽宸的身後,一同抵達了這裡。聽到他們的談話,看見他們背後大人物的出現,左相就知道這個事情玩大了。

左相還是想給自已開脫,“見過長公主殿下,老夫只是......”

白羽宸冷冷的看著左相,“只是什麼只是,給本宮帶走。”

暗衛不好出面,帶左相進宮的這事兒就由張霜眠去幹了。左相還在哭天喊地,除了張霜眠忍受不住踹了他們好幾腳,就再沒人搭理左相。

張霜眠一直等到刑部審完左相才走,並將這一切的結果都告知了白羽宸。刑部並沒有給左相用刑,畢竟他幹了些蠢事,也不是幹了壞事。

白羽宸翻了翻卷宗,倒是覺得也很無語,就這點小事兒還不如去找御林軍解決。

“哦對了,前幾日你跟初長夜說起重建茶樓的事情。”

“確有此事,那日長公主您在書房中休息,屬下讓初大人轉交給您。”

“本宮看過了,你就這麼去辦,有什麼事情再來找本宮。”

張霜眠行禮後離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初長夜。

“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在就把你眼珠子扣下來。”

“哦喲~屬下真的好怕怕哦,屬下等著你哦。”

初長夜抬腳踹了張霜眠一下,看著屬下們打趣,白羽宸倒是覺得還挺開心,枯燥的生活也不至於那麼的無聊。

白羽宸讓初長夜進來,讓他坐在自已身邊。

“長公主是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

白羽宸摸了摸初長夜臉,傷口還沒有完全好,紗布也並沒有拆除,紗布之上還留有淡淡的血跡。

“長公主,其實你可以不用自責的。”

“也算不上自責,惋惜你的臉就這麼破相了。”

白羽宸握住初長夜寬厚的手掌,上面寫滿了他在渡過暗衛訓練之時,所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