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像是太子太傅之子,家中倒是清廉,家中不少公子都是中了科舉前三甲的。

白羽宸看了一眼站在書房門口的初長夜,一身黑色的暗衛服貼在他身上倒是有了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低著頭也不看自已。

“你是不是吃醋了?”

初長夜抬眸看了一眼白羽宸,立即否認道:“屬下沒有。這是皇上交給您的,屬下也無權過問。”

“嘖嘖嘖......否認就是承認。”

初長夜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麼了,就算知道自家公主不會和那些世家公子之間有什麼,但是初長夜還是很擔心。‘名正言順’這四個字如同四座大山一樣,壓在了自已的心頭。

“長公主就別打趣屬下了......”

初長夜的頭越來越低了,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了。白羽宸笑了笑,拿出了初長夜送她的那根髮簪,並招呼著初長夜過來。

“長公主要屬下做什麼。”

白羽宸選擇背對著初長夜,“髮簪插到我頭髮上,長公主的暗衛親手送的,當然是長公主的暗衛親自插上。你送我之際生病了,未曾給我插上,這次補上。”

初長夜拿著簪子的手在忍不住顫抖,“長公主,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

“快點!別逼我揍你。”

這是一句命令,也是一句玩笑話吧。

初長夜把髮簪插到白羽宸的頭髮上,長公主的頭髮是白色的,插上這隻玉簪倒是顯得有些單調了。

“屬下...下次會送給您一支更適合您的髮簪。”

也是,他家長公主適合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白羽宸忽然轉身,伸手抓住了初長夜的衣領子,強迫初長夜距離自已很近。初長夜單膝跪在地上,看著白羽宸有些不知所措。

兩個人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彼此都能夠感受到對方那輕柔而又溫暖的呼吸聲。

他們的心跳也似乎變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向對方訴說著內心深處的情感,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長公主……”

“我真的很喜歡你的眼睛,暗紅色的……”

初長夜想說可以把自已的眼睛挖給白羽宸,不只是眼睛,甚至可以把自已的心挖給她。

白羽宸慢慢湊近初長夜,初長夜則緊張得閉上了雙眼。然而,白羽宸只是輕輕地在他耳邊說道:“我喜歡你的一切。”

初長夜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已聽到的話。白羽宸看著他的反應,笑了笑。

“怎麼,傻了?”

初長夜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他低下頭巴巴地說道:“長公主……屬下……”

白羽宸打斷了他的話,“我說我喜歡你,不是以長公主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普通女子的身份。”

門外的風鈴響了,那是有客到訪的專用風鈴聲。

白羽宸依依不捨的將目光從初長夜身上移開,“去吧,去看看是誰來了。”

“是,長公主殿下。”

初長夜起身去迎接客人,卻看到了一道很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見啊,小初大人。長公主殿下在不在,臣想和她說幾句話。”

初鳶……

初長夜臉色微微一變,“裡面請。”

小廚房去煮茶,初長夜讓初鳶在客廳裡稍等,轉身去書房裡請白羽宸。

“他來找我做什麼?”

“屬下不知,初大人正在客廳等候,如果長公主選擇不見……”

“不用,我去見見。”

初鳶看到白羽宸來了,起身行禮。

“初大人不必多禮,不知今日來找本宮是有何要事。”

“臣要前往南疆駐守,特意向二位告別。此行,臣要帶走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和四公主殿下。”

白羽宸坐到主位上,“你走了,皇兄身邊就沒什麼好暗衛可用了。”

“臣去南疆,就是為了牽制皇后娘娘的勢力。臣也不會真的去四公主殿下,那對於四公主殿下太殘忍了。”

四公主是柳妃所生,把這三位殿下帶走,可是對皇后和柳妃的打擊不小。

“另外四公主殿下,對於您府上那個叫張霜眠的小夥子有好感。”

張霜眠此刻也不知道躲在哪裡在幹什麼,他聽到這話也不知道有何反應。

“初大人,辛苦您今日多跑一趟了。還請您告訴意昭,霜眠只不過是多看了她幾眼,只是看意昭長的漂亮,而不是一見鍾情。”

初鳶行禮後離開,白羽宸示意初長夜靠自已近點。

“你去查查這京城還有那個公子跟鳶有關係,既然意昭不是嫁給初鳶,還能是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