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滄燭在聖女殿等了很多日,聖女才不情不願的答應見他。
聖女坐在偌大的屏風後,有侍女在為聖女梳頭。
“母親......”
“你應跪下,叫我聖女大人。”
聖女冰冷麻木的聲音從屏風後響起 ,林滄燭無奈只能照做。
林滄燭緩緩跪下,“見過聖女大人。”
屏風後那人一言不發,似乎跪在那裡的人並不是自已的兒子。過了許久,聖女遮蔽左右,大殿之上只剩下她與林滄燭。
“你回來無非就是因為我們把那蠢貨殺了的事情,你回去告訴大周的狗皇帝,南疆永遠不可能向大周屈服。”
“母親,別人不明白,難道你也不明白嗎?”
屏風後那人迎來了短暫的沉默,聖女起身,從屏風後走出。
“那我們南疆唯有一戰,他們當大周都是吃素的嗎!”
“母親也去過大周了,想必您也發現了我在大周長公主府中生存,他們的暗衛比流光院強悍太多了。那裡也有懂得醫術之人,幻術和毒是難不倒他們的。”
聖女忍不住衝到林滄燭面前,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那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疆被大周踏平嗎?那南疆的百姓就該棄之不顧嗎?”
“就算你殺了大周皇帝又如何?就憑長公主的暗衛軍團,也能將南疆滅國,到時南疆都沒了還有什麼意義。”
林滄燭臉上的那道紅印越來越明顯,聖女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微妙。
“那你讓我怎麼辦?”
“歸順大周,在別人的屋簷下生活,總比苟延殘喘和滅國強......”
“但是我還是要去再次返回大周,我要和那位長公主正面交鋒一次。你走吧,這可能是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臨走前,我只想告訴你,你只是掛在我名下的養子。”
林滄燭離開南疆之前,在這留下了一些炸彈,在正式啟航前,將其引爆。
一月後,林滄燭率先返回大周長公主府,他一個長公主身邊的暗衛,只能依靠著長公主向皇上傳信了。
侍衛看到林滄燭返回,連忙去叫謝池煙出來。林滄燭在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山狼,躲避不及被咬傷。
謝池煙趕緊扶著林滄燭回到了長公主府,他腿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傷口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也散發出了惡臭。
“去叫初大人過來,滄燭的傷口有些棘手。”
在等初長夜來之前,謝池煙將林滄燭身上的衣服給換了下來,並用毛巾給林滄燭清理身體。
“額......”
林滄燭本能的想抗拒,謝池煙連忙阻止林滄燭亂動。
“這又沒什麼外人,長公主又不在你害羞啥。”
初長夜帶著藥箱已經到了,看著林滄燭腿上的傷口也是一愣。
“滄燭啊滄燭,你這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
初長夜嘴上抱怨著,已經開始為林滄燭救治,林滄燭因多日的奔波和勞累,再加上傷口有些惡化而暈了過去。
忙活了好一陣,初長夜把林滄燭的腿包紮好,謝池煙也給他換上了新衣。
“初大人.....”
“別擔心,滄燭既然回來了,就代表他把事情辦妥了,那麼他也不會回來。你在這裡陪著他,我去稟告長公主殿下。”
“有勞初大人了。”
白羽宸聽到林滄燭回來了倒是很淡定,“我可是聽說南疆聖女要來挑釁我,信誓旦旦的說要把我斬於馬下。”
“長公主,這不一定是真的吧。”
“不管這句話是不是真的,但還是要注意,南疆的聖女可不好對付。”
“是。”
林滄燭悠悠轉醒,看到的便是謝池煙趴在床邊睡著的模樣。
他剛想起身,便扯到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嘶——”
謝池煙一下被驚醒,抬頭便對上了林滄燭的眼睛。
“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林滄燭搖了搖頭,“我沒事,你一直在這裡守著我嗎?”
“嗯。”謝池煙輕輕應了一聲,“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總得有人看慣著你”
這時,初長夜走了進來,“你可算是醒了,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多謝初大人。”林滄燭說道。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去稟報長公主了。”初長夜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林滄燭和謝池煙兩人,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林滄燭咳嗽了一聲,打破了沉默,“那個……南疆聖女要見長公主的事,長公主怎麼說?”
“初大人來了你咋不問,我又不是長公主身邊的貼身暗衛,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謝池煙說著,瞪了林滄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