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該相信你嗎?”

“皇兄,臣妹不是比干,也不能把心掏出來給您看看。恕臣妹直言,要是您這麼懷疑來懷疑去,大周可沒有什麼忠臣了。”

“對於太子選拔,你辛苦了。”

皇上話題一轉,讓白羽宸很摸不著頭腦。

“應該的,皇兄。”

“此前,內務府送你的衣服是送錯了,等內務府不忙了之後,讓他們去趕製一件新的。”

白羽宸一愣,只是單純送錯了?而不是故意的事情。

“其實不用麻煩的......”

“每一年皇阿瑪都會給你送一件新衣服,長兄為父,朕還是要替皇阿瑪送你的。行了,你回去吧。”

白羽宸行禮後離開,皇上看著白羽宸的背影有些複雜。

“等所有事情結束以後,讓北瀾長公主嫁於初長夜吧。”

旁邊的太監一臉難以置信,這種話是能從陛下嘴裡說出來的嗎?

“是,陛下。”

白羽宸帶著初長夜回到以前自已在皇宮中住的地方,先皇登基的幾年光景,膝下只有白羽宸一個女兒。

先皇在宮中圈出了一塊不小的地方,留給了白羽宸,除了宮殿部分,剩下的就是一座小型公園。

公園的最中央是一棵蒼天大樹,是白羽宸出生那年種下的。自從白羽宸搬出了皇宮,也有不少的宮女侍衛們來到這裡乘涼。

白羽宸說是要進宮殿一趟,讓初長夜等人在外面等著。

初長夜幾人和隨行的侍衛和暗衛圍在一起小聲交流著什麼,一道趾高氣揚的聲音響起。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長公主的宮殿門口,陛下都不讓人在這聚著,你們在那裡幹什麼呢。

還有!見到柳妃娘娘為什麼不行禮。”

初長夜很是詫異的轉身看向聲音的主人,那是一個小宮女,她口中的柳妃莫不就是二皇子的生母。

林滄燭一副不嫌事兒的表情,“初大人,他們不認識你哎。這不應該啊,北瀾長公主身邊的頭號暗衛,應該人盡皆知啊。”

“好了,閉嘴。”

此時長公主並不在,初長夜並不想在這裡多給長公主找麻煩事兒。

柳妃欠欠的走了過來,“大膽奴才,見到本宮為什麼不行禮。”

但看到初長夜時一愣,其他人都穿著統一的暗衛服。為首那人寬肩窄腰,穿著一身奶白色的長袍,暗紅色的眼眸在陽光下極具危險性,腰帶之下掛著一個價值不菲的掛墜。

長的在怎麼帥,穿的再怎麼華麗,奴才就是奴才。

初長夜不想有什麼麻煩,朝著柳妃微微鞠躬,“小的見過娘娘,剛才多有得罪。”

其他幾位也朝著柳妃跪下行禮,在柳妃眼中,這幫人就是在敷衍她。

“得罪?何止是得罪!”

柳妃的聲音驟然拔高,她這幾年依仗著皇后,可謂是在這宮中作威作福。皇上和皇后看也沒鬧出點什麼事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這宮中,已經有不少人都很反感柳妃和她的奴婢。初長夜已經看到白羽宸已經來了,也就任由她們在那吵鬧。

小宮女還在對初長夜大喊大叫,“你往哪看呢!我家小主在跟你說話呢。”

“本宮才離開一會兒,就有人在那大喊大叫的,這是先帝賜給本宮的,還容不得你們在此放肆。讓你們進公園實屬已經開恩,你們還想怎麼樣。”

白羽宸揹著手,緩緩走進眾人視線中。

“這應該就是羽宸吧,長的倒是挺傾國傾城......”

白羽宸的臉色驟變,似乎還沒有能放肆到,叫自已的閨名。這柳妃,當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本宮記得皇兄曾經說過,除了他和皇后娘娘,都得給本宮行禮問好,你算什麼東西,敢直呼本宮的名字。”

白羽宸一句話就把柳妃給戕了回去,在她臉上似乎看不出什麼是生氣。

“好一個長公主......”

“本宮敬重您,喚您一聲柳妃娘娘,不給我行禮就算了,還如此的口出狂言,該當何罪。”

柳妃愣在原地,不情不願的向白羽宸行禮。

白羽宸招呼著自已暗衛走,柳妃在身後大吼道:“你們不能走。”

謝池煙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還想怎麼樣?”

“初長夜給我留下,其他人走。”

謝池煙還想說什麼,白羽宸一個狠厲的眼神殺過去,幾人只好照做。

“長公主小心......”

“對付她,本宮綽綽有餘。”

等幾人走後,白羽宸將自已的佩劍也給要了過來,一步一步走近柳妃。

柳妃前十幾年生活在家族中,後又呆在深宮當中,她哪裡見過白羽宸這架勢。

“你想幹什麼?”

還沒等白羽宸走近,柳妃就已經被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長公主殿下,不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抓緊時間早日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