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谷當了一回熱心的好市民,內心滿足地朝著鐵匠鋪走去。她天生就有一種喜歡看熱鬧和喜歡多管閒事的基因,似乎這種性格特質即使換了皮囊也沒有改變!每次管過閒事之後,她都會告誡自已要穩重一些,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但身體卻總是難以抗拒這種衝動。

向谷剛走進鐵匠鋪,鐵匠師傅一眼就認出了她,他興奮地說:“小姑娘,你要做那個爐子真是太棒了,真的太好用了。自從我做好之後,在家裡用得特別方便。不僅可以用來做菜燒水,還能烤土豆地瓜之類的!冬天的時候,有了它,屋子一定變得更暖和。而且,我已經試驗過了,屋子裡一點菸也沒有。這麼好的東西,今年冬天一定很受歡迎。這可比往年用的小火盆強多了!”

當然,這種爐子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曾經風靡一時,當然好用了!但隨著暖氣的普及,這種爐子也逐漸淡出了人們的日常生活。六七十年代,這種爐子在東北地區卻是家家戶戶的必備品。它不僅僅是一個取暖的工具,更是那個時代人們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每當冬天來臨,家家戶戶都會圍坐在爐子旁,享受它帶來的溫暖。

師傅看到我費力地搬運著這些爐子零件,主動提出要幫她安裝。只需告訴家的地址,他就會讓安裝爐子的師傅去家裡搭建。太好了,這樣一來,就省去了找人安裝的麻煩。鐵匠師傅還承諾,每賣出一個爐子,他就會給我10個銅板的提成。他強調自已做生意一向公平正直,月底時只需來取錢即可。向谷心中暗自慶幸終於有了一筆穩定的收入,雖然還不知道具體能掙多少錢。

在回家的路上,向谷突然意識到,那把匕首還插在那個人的大腿上。這把匕首異常鋒利,向谷一直很喜歡它,它是防身的好武器。每天獨自一人來來往往,確實有些害怕,有了這把匕首,她會覺得很安心!向谷決定去縣衙把匕首取回來。這樣,至少能在遇到危險時增添一些自保的能力。

當她剛走到縣衙的門口時,恰巧碰到了小縣令的隨從急匆匆地從外面趕來。我立即走上前去,向他表明了來意。他瞥了向谷一眼,出乎意料地說:“你和我進來取吧。”於是,向谷便跟著他走進了縣衙。

可能是因為縣衙剛抓了兩個犯人,和上次相比,這裡熱鬧了很多。

縣令剛從內院出來,一出門就看見了慕大山領著向谷。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向谷以為他不會搭理自已,沒想到他走到跟前,語氣嚴肅地問:“你來做什麼?”

向谷老實地回答:“我來取匕首。”他衝我點點頭,示意跟著他。

向谷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穿過了好幾間破舊不堪的房屋,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十分陰森恐怖的地方,周圍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腐朽氣息。

向谷定睛一看,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座地牢!眼前那扇巨大而厚重的鐵門上鏽跡斑斑,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正當他們準備推開這扇鐵門的時候,一陣陰冷刺骨的風突然從門縫裡吹了進來,直撲向谷的面門,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此刻,無數血腥暴力的畫面在向谷的腦海中不斷閃現,然而,在恐懼的同時,他內心深處卻湧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就好像回到了自已熟悉的工作場景一般。儘管現在所處的環境與以往截然不同,但那種緊張刺激的氛圍卻令她倍感親切。

等縣令坐下後,向谷老實地站在了他的身後。這時,有一個人前來報告說:“大人,那個肖總管剛才清醒了一會兒,但還是什麼也沒說。新來的那兩個人,高個子被打得皮開肉綻,但還是沒有開口。矮個子還沒來得及審問。”

穆大山也站在小縣令的身後,他補充道:“大人,這些都是亡命之徒,他們知道一旦承認就會面臨什麼,所以不會輕易開口。”他接著說:“朔州的人已經回來了,他們找到了肖總管送東西給的地址,但只帶回了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逃脫了。”縣令聽後,點了點頭。

這時兩個衙役,他們合力拉過了一個全身染滿鮮血的男人,正是先前用匕首刺中的那個人。他的腿上那原本的傷口已經被粗糙的布料簡單地包紮了一下,但這並不能掩蓋那深可見骨的傷勢。他的全身都在顫抖,臉上青筋暴起,顯然是遭受了鞭子的抽打。他被粗魯地扔在了縣令的跟前。

縣令掃了他一眼,然後又轉向向谷,我面對這血腥場面的反應,面無表情,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縣令嘴角微微抽動,他對那個男人說:“山上到底有多少人?你們有什麼目的?只要你說出來,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那男人費力地抬起頭,目光兇狠地盯著一行人。目光落在向谷的身上,突然間暴怒起來,張牙舞爪地朝我撲了過來,可惜,身子軟軟地耷拉下來,身邊的兩個衙役將他按住,他含糊不清地說:“賤丫頭,等我出去的,我要弄死你。”這樣的威脅,對向谷來說已經聽得多了,沒有威懾力!

看來,這幫土匪都是亡命之徒。不管願不願意,向谷都已經和他們扯上了關係,他們都將成為他的眼中釘。為了以後安穩日子,必須將他們一網打盡。看來他們的審訊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