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王子的屬下紛紛從各個房屋內奪門而出,與林威帶來的百十號鏢師正面交鋒。
司敬俢在林威和那些手下進入宅院時,便與藏在暗處的暗衛匯合。
“主子,裡面有兩名氣場強大的人,屬下等沒敢靠太近。”
司敬俢沉吟了片刻,縱身一躍,站在一戶人家的閣樓上,看著院內的情景,雙方僵持,但任何一方均未出手。
司敬俢扣下窗稜的木塊,朝著一名殺手扔了過去。
那殺手很警覺,察覺到破空聲的方向,頓時揮刀。
林威鏢局的人見他揮刀,以為是發起進攻,一場廝殺就這麼開始了。
院子不大,人數眾多,縱然這般殺手有百般武藝,也施展不開,相反林威鏢局的人憑藉那一身的蠻力佔了上風。
司敬俢緩緩開口道:“記住,不放過任何一個。”
司敬俢依舊站在那兒,眼睛看向房門緊閉的正廳門口。
房間內,那王子氣急敗壞的喊道:“混賬東西,誰讓你動手的。”
李慕嫣關切的說道:“主子,屬下護送您離開。”
“這幫雜碎!”衝著屋內身旁一名玄衣男子道:“阿大,還愣著做什麼?給我宰了這幫人。”
阿大臉部線條硬朗,濃眉下那深邃的眸子顯示出了不耐,衝著那位王子道:“主子,屬下感知到了一道氣息,在不遠處,這人功夫在屬下之上,不如屬下等護送主子離開。”
沒錯,這道氣息就是司敬俢故意流露出來的,讓對方有所忌憚,不會壓倒性的出手對付林威鏢局。
林威鏢局只是司敬俢拿來試探對方深淺的探路石,不能真讓他們折在這兒。
那位王子眉頭微皺:“難不成是司敬俢?”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對,一定是他!”
他扭頭,一臉興奮的看著秦蘇,道:“看來,本王子這次押對了。”
然而還沒等他興奮起來,轉身的瞬間,便看原本坐在木榻上的秦蘇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秦蘇淡然道:“這位……王子,不是說司敬俢來了嗎?我出去告訴他,把這些人撤走如何?”
李慕嫣:“秦蘇,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秦蘇扭頭看向李慕嫣:“真的李慕嫣呢?”
李慕嫣譏諷一笑道:“那個蠢貨嗎?早就被江魚吃了吧!”
“最後一個問題,曹府的人是否知道你是假的?”
“怎麼可能知道!”李慕嫣傲然的說道。
透過那位王子的寥寥數語,秦蘇便知道他是一位極為自大的人,這種人激將法最為管用。
“這位……王子,耽誤彼此的時間是可恥的,你若再猶豫下去,你的人……”她指著院子裡廝殺的人:“會折的更多。”
秦蘇不在意外面那些人的死活,她只是單純不想跟這些人在一起,還有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兒,急於見到司敬俢,只能激一激他。
那位王子衝著守門的殺手遞了個手勢。
那位殺手將門開啟,眾殺手的目光如鷹隼般盯著秦蘇,但凡她有任何動作,他們都會第一時間將她制服。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前世身經百戰的戰神。
秦蘇邁出房間的瞬間,便將守門的殺手扭斷了脖子,之後便朝著院子殺去。
不管司敬俢在沒在暗處,敢暗算她,這個仇誓要報的!
閣樓上的司敬俢見秦蘇殺了出來,也不再觀望,指揮著集結的暗衛,圍向了宅子。
有了司敬俢暗衛的加入替林威鏢局解了圍,那位王子的部下慘遭碾壓。
“秦小姐!”
暗二掩護在秦蘇周圍。
秦蘇一直不知道司敬俢手下這幫暗衛的武力值如何,此刻她有了大致的判斷,至少這些人面前是王者。
見暗二總是擋在自己身前,喊道:“管好你自己!”
暗二心道,自己這是被嫌棄了?
秦蘇周圍的殺手已經被她殺了個乾淨。
就在她剛剛站定的瞬間,阿大玄色的身影出現在秦蘇面前,迎面就是一掌。
就在秦蘇想要迎掌風與阿大近身肉搏的時候,一道掌風從側方傳來,化解了阿大這威力十足的一掌。
秦蘇聞著熟悉的味道,嘴角微微翹起。
袖間的匕首飛速朝著阿大甩了去,阿大見狀極速閃身,堪堪躲過了匕首的攻擊,然而還是被匕首擦到了臉,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流下。
阿大毫不在意臉上傳來的傷痛,一臉興奮的道:“沒想到,今日竟被一個黃毛丫頭傷了!”他打量著秦蘇:“你沒有內力!”這是肯定句,不是問她。
司敬俢哪裡肯給他喘息的機會,衝著他再次攻擊。
秦蘇也不敢小瞧阿大,與司敬俢一左一右的攻擊。
如果說司敬俢那強大的內力阿大還能應付,可秦蘇這毫無章法的亂打,他卻有些招架不住。
哪裡是秦蘇的路數毫無章法,這近身搏鬥術是千年後的,古人一時間肯定拿捏不準。
就在阿大被二人碾壓的時候,一直在房間內盤坐的老者躍出了房間。
此時房間內,李慕嫣衝著那位王子道:“主子咱們得趕緊撤離。”
那位王子衝著秦蘇露出了一臉的好奇之色,欣賞之意,李慕嫣看得醋意橫生。
是呀,她不能否認,自己這次看走眼了,要知道秦蘇有如此功夫,乾脆讓毒蛇咬死她算了,自己還演什麼戲,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得意愛寵。
那王子也知道此時在不走,怕是沒機會走了,不過也不算沒收穫,至少知道了在魏國還有秦蘇這一號尤物,他勢在必得。
司敬俢怎麼會給他機會。
暗二和幾名暗衛與秦蘇圍攻阿大時,司敬俢已然堵在了那位王子麵前。
“怎麼,阿木王子這就走了?”
江湖傳言南疆三皇子阿木身邊有兩名隱世高手,無人能及。
司敬俢原本還不確定綁架秦蘇人的身份,可見到阿大時,他便確定了。
本想給秦蘇出口氣,沒想到還能抓條大魚。
不作死就不會死,若阿木王子在林威一進門時便帶著人撤離,若他知道自己是站在他人地盤,若他不那麼輕敵,也不會眼見著自己的屬下一個個在自己面前慘死,還落得個進退兩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