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掃的丫鬟被小廝領到了門外。

胡管家衝著司敬俢請示道:“相爺,讓下人把這丫帶下去?”

司敬俢點頭,後面的話確實不想讓第三人聽到,哪怕她只是一個小丫頭。

小丫頭怔怔的看著他,仿若沒見到過如此俊朗的男子。

灑掃的丫鬟走了進來,先是朝著司敬俢和胡管家行禮,而後伸出手道:“走吧,咱們去睡覺!”

小丫頭見灑掃丫頭一臉笑意,便怯生生的將小手伸到了她面前。

二人離去。

胡管家吩咐小廝去上茶。

“胡管家不必麻煩。”司敬俢淡淡說道。

胡管家連連點頭:“是,是!”

秦蘇父母意外雙亡不過第二個年頭,沒有慣例可循,多疑司敬俢淡淡開口道:“秦氏故去前,喜好如何?”

司敬俢沒有稱岳丈和岳母,只稱了一個秦氏,讓胡管家一時沒跟上思路。

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臨近中秋,小姐祭祀先祖。

胡管家回應道:“哦,回相爺,老爺喜吃……”他邊說邊觀察著司敬俢的面料,繼續道:“西湖魚,水煮魚,喜甜,愛麻辣味兒。夫人喜麵食,尤其喜歡炸醬麵。”

“別的呢?”

“戲曲嗎?”見司敬俢沒有搖頭,回道:“老爺和夫人不喜。倒是夫人,喜歡看畫本子。老爺有時候也會陪著夫人看。”

司敬俢眸光微抬,淡淡道:“胡管家,今年祭祀的東西以我的名義準備,不懂去請教。哦,你們小姐若是問準備的如何,你就說在準備就行了。”

胡管家驚得一批,以您的名義準備?大魏相爺還是女婿?

“敢問,敢問相爺,以您的名義……?”

“按晚輩吧!”

胡管家連連點頭:“是是是!”

司敬俢走後,管家扶著桌子坐了下來,而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微微喘了幾口氣。

司敬俢雖然對他說了什麼,晚輩之禮,那一般人誰會去祭奠旁人?這人是大魏的相爺!想到這兒不由得笑了出來,不由得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老爺夫人,你們可聽到了?小姐,有人照顧了!

司敬俢回到院子裡沒有去秦蘇的房間,去了西耳房,也就是秦府平日裡辦公的地方,剛要拿起紙筆在桌上寫些東西,暗衛便發出訊號,這意思是秦蘇有事兒。

司敬俢不由得快步走出房間,見秦蘇房間黑著燈,黑狼守在門外,再看周圍並無生疏的氣息,便輕步朝著秦蘇房間走去。

這些日子碧珠本該睡在外間給秦蘇守夜,自從司敬俢來了以後秦蘇怕他闖進來被發現,便告訴碧珠她睡去後便可以回自己的屋子睡覺。

碧珠開始是不放心的,可司敬俢來秦家這些日子大家相安無事,碧珠也就放心了。

司敬俢輕輕推開房門,便聽到一陣輕吟聲,他下意識皺眉,以為秦蘇做噩夢了,然而越往裡間走,越覺得不對,他下意識認為這房間闖進了採花賊,可想到暗處的暗衛,又似乎不對。

“秦蘇,蘇蘇?”

回應司敬俢的是一陣嬌喘聲:“……司敬俢,你快走……”

見秦蘇意識清醒,他上前一步拉開窗簾,誰知還未探到秦蘇的頭,便被一雙滾燙的手握住,緊接著秦蘇柔軟的身子便攀了上來。

“司敬俢……嗯……”

司敬俢就算再傻也知道秦蘇不正常,這是……中了媚藥了!

“喂!蘇蘇……”

司敬俢說的沒錯,秦蘇現在只覺體內煩躁異常,而且很熱,她清楚的知道來人是司敬俢,也知道自己不該去抱他,可是控制不住……

司敬俢很是凌亂,美人在懷,投懷送抱,且美人還在不住地撩他,這事兒他也沒有經驗啊,對,去找神醫。

可現在秦蘇如八爪魚一般纏住了他。

秦蘇的手在司敬俢身上胡亂摩挲著,只覺他微涼的身子能讓她舒服些,直到她的唇碰到了司敬俢唇。

司敬俢此時腦子轟的一下,像是有什麼炸開,隨著秦蘇的舌探進口中,僅剩的那絲理智也失去了。

二人瘋狂的相擁、親吻,一室旖旎。

秦蘇瘋狂的享受著司敬俢的親吻所帶來的快感,兩世為人都未體會過這種滋味,她自以為就此沉淪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一片冰涼,才發現她和司敬俢二人此刻竟然坦誠相見。

她有著現代人的靈魂,可他沒有。若就此發生不該發生的,她這一輩子都會冠上他的人。

“司敬俢……”秦蘇小手本能的拒絕,讓司敬俢停下了動作,腦子混亂,但他意識到問題出在了哪裡。

抱著秦蘇朝著香爐的方向而去,然而香爐中的香已燃燒殆盡。

秦蘇見司敬俢這動作也知道她的異常緣由了,不覺苦笑,這算是自己坑了自己麼?

秦蘇的苦笑,司敬俢低頭時便看到了,他此刻多希望自己也中了媚藥了,可是沒有。

抱著秦蘇回了內室,將衣服披在她身上,朝著外面走去。

冷風的席捲讓秦蘇腦子清醒了很多,可體內的燥熱依舊不減。

司敬俢沙啞著聲音道:“忍忍,很快便到了。”

司敬俢沒騙他,秦蘇覺得自己耳邊的風更大了。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武功如此厲害,第一次知道原來古人的飛簷走壁是真的。

就在她沉浸在這種騰空而起的感覺中,司敬俢躍進了民宅內,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可哪裡有神醫的身影。

一路跟來的暗衛點燃了房間的燈,只見桌子上放著一封信。

秦蘇的身子再次變得滾燙了起來。

司敬俢隱忍著秦蘇的撩撥看完了神醫那封信,他出城採藥去了,讓他勿念,還說中了那媚藥,無解。

“秦蘇,神醫說這媚藥無解……”

秦蘇內心有塊地方塌了,沒有傷心,沒有失望,而是期待,這是給自己找了個正當理由嗎?

或許是聽到了這個無解二字,也或許真是忍到了極限,秦蘇環著司敬俢脖子的手,緊了緊。

司敬俢頓時明白了秦蘇的意圖,衝著暗衛道:“滾遠些!”

暗衛們原本不明白,可當聽到司敬俢這話後,紛紛頓悟,皆是喜悅,主子終於要開葷了。

房間內司敬俢抱著秦蘇走到了床前:“秦蘇,你看好,我是司敬俢……”

低頭間,見秦蘇眼神迷離,紅唇微張,那些話淹沒在了唇齒間。

司敬俢一道掌風撲滅了燭火,長夜漫漫,人兒繾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