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說,不由得多想了一些,轉身回到裡間梳妝檯前,開啟妝奩,令她詫異的是那明明碎裂了的手鐲,此刻竟然合在了一起。這個手鐲是組織幫她製造的專屬五維空間,能容納一切她想裝的東西。
陪著她一起穿越而來,可能與這個時空磁場不合,竟然自我碎裂了。
現在在進行自我修復嗎?
當下大喜!
試著閉上眼睛,用意識呼喊:“阿三,阿三!”
這是她與手鐲之間的感應呼喚。
等了許久,也沒有回應。
若這個手鐲能自我修復好,那她就是在這個時空帶了外掛啊,簡直無敵加逆天。
正開心的笑著,碧珠走了進來,她身邊還站著白淺薇。
“小姐,白小姐來了。”
白淺薇見到她手中的鐲子,只見上面有一道明顯的裂痕,以為是秦蘇母親的遺物,但見她臉上的笑意,又覺得不是,一時間迷惑起來。
“淺微,怎麼才來,等你一上午了。”
白淺薇見她小心將那鐲子放在妝奩中,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蘇蘇,你這個鐲子?”
秦蘇解釋不了她的前世,只能胡編道:“昨夜做夢,夢到我娘了,看著這鐲子,想起小時候一件趣事。”
白淺薇不疑有他
“蘇蘇,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待秦蘇三人從裡間走出,才看到白淺薇的幾名丫鬟候在門口。
“進來吧,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秦家世代經商,其中最大的就是那家古董鋪子和當鋪,這些年她不說全懂,可這幾名丫鬟手裡捧的檀木盒子還是看得出的。
秦蘇不由得看向白淺薇:“你這是做什麼?”
白階是汴京四排岸司東司廣濟坊裝卸,這官職油水不少,但確確實實是個小官。
看著眼前這四個檀木盒子,讓她知道白淺薇今日這一趟是白家夫人授意的。
白淺薇笑著看著秦蘇,將盒子開啟,只見裡面露出四塊拳頭大小,但顏色不同的原石。
原石外皮已經切掉,露出精美的天然紋路。
饒是見多識廣的秦蘇也不由得驚詫了。
“我就說你會被驚豔住!”
秦蘇看著白淺薇道:“這怕是伯母花了不少銀子吧?”
白淺薇湊到秦蘇身邊,低聲道:“還真沒花銀子,是一個神秘人送我父親的。母親聽說你去京城拜訪故友,說那地方的人都眼高於頂,怕你被小瞧了去。”
白母這是給她撐場子呢,說出這東西來歷是官家夫人所贈,哪個不敢小瞧她這商戶女。只是,誰能想到一商戶女能跟京城宋國公府扯上關係!
“替我謝謝伯母,只是這東西實在是太……”貴重二字還未說出,便被白淺薇打斷了。
“蘇蘇這麼說,是跟我生分了。”
秦蘇給碧珠遞了個眼色,碧珠會意走了出去。
“你知道我什麼都不缺,去京城不過個把月就回來,還勞伯母操勞這些。”
“蘇蘇,你再說我生氣了啊。”
嘴上說著生氣,實則朝著小榻前走去,拿起桌上的石榴,衝著秦蘇一笑。
這石榴是白淺薇的最愛,可她不喜剝皮。
知道她回來,便讓碧珠提前備好這些。
秦蘇拿起一把特意打造的水果刀,切了個口,將裡面的石榴籽粒粒取出,放進碗裡。
白淺薇心滿意足的吃著秦蘇剝的石榴,似是想到什麼一臉的失落,嘟著嘴道:“到京城坐船需要個把月吧?這一來一回,得冬月去了,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行啊,你真去?”
白淺薇見秦蘇剝石榴的速度跟不上她吃,順手捏了一顆葡萄塞進了嘴裡。
剛進嘴,便登時起身,朝著痰盂的地方跑去。
“呸呸呸,太酸了。”
白淺薇的丫鬟端起桌上的茶盞遞了過去。
當白淺薇掀開那茶盞蓋子的時候,房間頓時充滿桂花香。
白淺薇大口喝了下去,那速度簡直牛飲。
“蘇蘇,你這裡怎麼還有桂花?”
秦蘇已經剝了滿滿一小碗的石榴,便朝著水盆架子的方向走去,邊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喜歡,我茶鋪最後一罐。”
秦蘇淨手後坐回木榻上。
此時碧珠端著幾碟子精美的點心走進來,衝著白淺薇和秦蘇行禮後,問道:“小姐,廚房的張媽說還要等會兒才能開飯。”
白淺薇拿起碧珠放放下的馬蹄酥道:“蘇蘇,你不在府上這段日子,能不能讓張媽去我府上小住?”
秦蘇斜了白淺薇一眼,嗔道:“還不知道你,這是怕我離開,吃不到點心了。”
“蘇蘇,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
“行行行,給你賠個禮,一會兒我把製作方子讓張媽寫給你。”
白淺薇點頭:“這還差不多。”說著,剛拿起桌上的棗泥酥欲要往嘴裡塞,便聽到丫鬟瑪瑙道:“小姐,表少爺來了。”
“讓他去花廳吧!”
秦蘇看了一眼白淺薇:“淺薇,你等我一會兒。”
這世界男女大防,她沒所謂,但得給白淺薇留餘地。
“等,等等,碧珠說你表哥?”
白淺薇驚詫的看著秦蘇,她可是知道秦蘇家沒有外親的,這哪兒來的表哥?
秦蘇實話說道:“稍後跟你解釋。”
她說著朝著門口外的方向走去。
秦蘇離開後,白淺薇衝著碧珠道:“碧珠,真的是你家小姐的表哥?”
碧珠哪裡聽不出白淺薇話裡的意思,這是懷疑秦蘇準備招一門贅婿。
說來,秦蘇也挺慘的,一個姑娘家沒人替她張羅婚事。想到這兒白淺薇滿滿的求知慾,讓綠綺和紅玲二人跟著碧珠學習泡桂花茶,自己則偷溜出去。
梳洗過後宋瑜劍眉星目,雖只穿了一件月色長袍,但周身的書卷氣是隱藏不住的。
秦蘇與宋瑜正在花廳門口相遇。
秦蘇也被宋瑜那周身的書卷氣驚豔了,腦子裡冒出了公子如玉這幾個字。
宋瑜衝著秦蘇拱手道:“表妹!”
秦蘇回禮:“表哥請!”
宋瑜淺笑,抬步跨進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