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瀾一聽此言,頓時愣在了原地,他的眉宇間流露出幾分困惑與不解。

他從未對任何人動過手,更別說眼前這幾位壯士了。

“幾位壯士,我想你們可能是誤會了。”許君瀾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誠懇與耐心,“我從未對任何人出手,更別提對你們了。當天我們並未有過任何過招,我記得你們離開時也是好好的。”

然而,那幾位壯士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其中一人冷哼道:“哦?是嗎?那為什麼我老大出了那店鋪的門就倒在地上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過來!”

許君瀾聞言,心中不禁也有一絲疑惑。

一旁,容從靈款步上前,微微欠身,向那幾位身形魁梧的壯漢行禮。

她聲音平和卻堅定地說道:“諸位壯士,想必是有些誤會了。我們行事光明磊落,絕不屑於做那背後捅刀子的卑劣之事。更何況,諸位與我們並無瓜葛,我們又豈會無端加害於你們的老大呢?”

眾壯漢目光落在容從靈身上,只見她一身白衣輕紗,飄逸出塵,容顏清麗秀氣,彷彿一朵盛開的白蓮花,清新脫俗。而她那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質,更是婉約而不失大氣。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聲音粗獷地說道:“既然你對他如此深信不疑,那就隨我們走一趟吧。等我們老大醒來,確認無恙後,我們自然會放你們離去。”

許君瀾聞言,立刻出聲阻止:“不可。”

壯漢眉頭一皺,冷聲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樣?”

他的目光如刀,直直射向許君瀾。

容從靈見狀,急忙走上前來,聲音柔和而堅定:“請稍安勿躁。我略懂醫術,不如我們一同前往醫館,讓我為你老大診治一番。”

許君瀾聽見容從靈這麼一說,擔憂地看向容從靈。

容從靈安撫道:“沒關係。”

一旁的姜姝姝連忙湊上去說道:“許大哥你放心吧!咱們容小姐可是很厲害的!”

她也不知道許君瀾知不知道其實容從靈不單單在用毒方面很厲害,同時在醫術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畢竟一般會用毒的人醫術都不錯。

幾個人便一起跟著幾位壯漢來到了醫館。

進入到了醫館的二樓房間內,昨日那位氣焰囂張、領頭的壯漢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臉色白得近乎透明,宛如失去了所有的生氣,只是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容從靈上前,給他把了脈。

一旁,另一位壯漢見容從靈把脈許久仍未有結果,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妹子,你這半天了,到底看出點什麼名堂沒有?”

說實話,這麼年輕的姑娘,他們很難相信容從靈真的能夠看出來些什麼,畢竟就連這家醫館那白髮蒼蒼的老頭都說沒救了。

難不成這姑娘還能夠看出來些什麼嗎?

容從靈並未立即回答,她依舊專注地把著脈。

另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顯然已失去了耐心,他冷冷地開口,聲音中透露出強烈的不滿:“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想故意拖延時間吧!這女子根本就不會把脈,卻在這裡裝腔作勢,快給我讓開!”

話音未落,那壯漢便已經按捺不住,準備對容從靈動手。

就在這時,一旁的許君瀾出手了。

他輕輕一揮,運用內力,輕易地將壯漢手中的劍擊落在地。

他的語氣依舊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這位壯士,請稍安勿躁。既然連這家店的醫師都坦言看不出這病的名堂,那就說明這病情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還請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再仔細診斷一番。”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響徹整個房間,讓人聽起來不寒而慄。

壯漢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這時,門外款步走進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他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然而,衣衫整潔之下卻難掩其內在的邋遢。他步履穩健地走進屋中,一眼便瞧見了容從靈正在為那壯漢把脈。

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唉,沒用的,就連老夫這般閱歷,都看不出這究竟是何等古怪的病症。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又如何能夠識破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風子瑜的視線不經意間轉向了一旁的白髮蒼蒼的老者,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彷彿在心底默默思索著某些事情。

見風子瑜自白衣老者現身之後,便一副這般凝重嚴肅的神態,姜姝姝心中不免湧起一絲好奇。

她輕輕靠近風子瑜,聲音中帶著些許探詢,打斷了他的沉思:“你認識那個白衣老者?”

風子瑜被姜姝姝突如其來的提問拉回了思緒,他抬頭對上少女清澈明亮的眼眸,見她湊近了自己,那芙蓉花般的容顏在眼前愈發顯得清麗脫俗。

他能夠清晰地看見到她細膩如玉的肌膚近在,鼻端似乎還縈繞著少女特有的淡淡清香。

風子瑜定了定神,微微搖頭道:“我不認識他,只不過,他身上的氣息讓我感到有些不尋常。”

姜姝姝聞言,倒也有些好奇那老者究竟是什麼身份了,居然能夠讓風子瑜都這麼的凝重。

她可沒見到過風子瑜有這麼凝重的時候。

風子瑜目光落在姜姝姝那自信滿滿的面容上,嘴角輕輕上揚,帶著幾分玩味地問道:“你覺得容小姐能夠看出來端倪嗎?”

姜姝姝毫不猶豫地答道:“那當然!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論醫術,京城之中若她稱第二,何人敢自居第一?”

風子瑜微微挑眉,似乎對姜姝姝的自信頗感興趣,他繼續問道:“你就這麼信任她嗎?”

姜姝姝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沒錯!”

然而下一秒,姜姝姝想起來了上一世容從靈分明自己醫術這麼厲害,卻還是在回京城沒多久之後病死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風子瑜一直留意著姜姝姝的神情變化,見她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與憂慮,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他輕輕牽起姜姝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