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住這了,跟我回家!
被漂亮小少爺拿下簡直是輕而易舉 甘未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蒙拉握緊拳頭,咬牙道:“我們還是室友,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把事情搞得這麼僵。”
“你和他們住一塊啊?”姜摘扯了扯易鳴琢的手,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飽含同情地望著他,“可憐的,和這種沒心肝的人呆一塊。”
易鳴琢點點頭,低低嗯了一聲。
姜摘大手一揮:“不住這了,跟我回家!”
*
這是易鳴琢第二次來到姜摘家裡。
顯然八哥還記得他,尖銳的聲音在看見易鳴琢時硬生生掐斷在喉間。
“沒出息。”
姜摘瞥了它一眼,帶著易鳴琢往二樓走。
他推開一扇門,看著空無一物的的房間,表情有片刻呆滯:“我好像忘了告訴你。”
“什麼?”易鳴琢按開燈,和姜摘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無聲對視。
姜摘解釋道:“整個家裡就我房間能睡,其他房間我還沒來得及裝修呢。”
他喜歡自已設計,但執行力不高,以至於他只裝修了自已生活的那一部分,再加上他不喜歡自已的私人領域被別人打擾,所以就一直擱置了。
姜摘真的有些尷尬了,剛才還豪氣萬分,讓易鳴琢在這安心住著呢,可連一張能睡得床都沒有。
他拉著易鳴琢的手腕,把人帶下樓,思考片刻道:“我不是給了你一張卡嗎?不然你今天先去住酒店?”
易鳴琢搖搖頭,指著沙發:“我睡這就行。”
姜摘看著一片凌亂的沙發,十分不解:“這裡很亂誒。”
“我收拾出來就行。”
易鳴琢朝他笑笑,動作熟練的把姜摘亂扔在沙發上的衣服疊好。
“你不會還做過家政吧?”
“幹過幾天。”
易鳴琢拎起被扔在沙發上還未吃完的薯片,塞進姜摘手裡。
姜摘把薯片放在茶几上,轉身上了二樓。
他踩在凳子上,開啟最上層的衣櫃,裡面放著幾條小毯子。
他隨意拿了一條,下了樓。
易鳴琢已經把沙發給收拾出來了,他把毛毯扔上去:“你蓋這個吧。”
“好。”
“叮咚~”
門口傳來響動。
陳媽提著飯盒站在玄關處,看見易鳴琢時,面上閃過一絲驚訝:“小易來了。”她把飯盒放在桌面上,就要離開,“我只做了一個人的份量,我回家再帶點過來。”
“不用了,陳媽。”姜摘出聲阻止,他看了眼窗外,“雨大的很呢,不用來回走了,我不是很餓,吃一點點就夠了。”
“不行,萬一晚上餓了怎麼辦?”
姜摘擺擺手:“他不是會做飯嘛,不用你管啦。”
陳媽沉默一瞬,拉過姜摘,小聲道:“他晚上住這兒?”
姜摘誠實地點頭:“對啊。”
“你,那你可要把房門鎖好嘍。”陳媽不太放心的囑咐道。
姜摘奇怪道:“我每天都會鎖啊。”
“行,你自已注意哈,我走了。”
送走陳媽,姜摘招呼易鳴琢過來,把飯盒開啟。
他不是很餓,草草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他把碗朝易鳴琢那推:“我吃好了,剩下的你解決吧。”
易鳴琢接過他的筷子,很自然地用起來,儘管廚房櫃子裡有一大堆乾淨的碗筷。
姜摘吃飽喝足,便犯起困,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走到易鳴琢身邊:“我要上樓休息了,你自便吧。”
易鳴琢挑了挑眉,按亮手機:“現在才八點。”
“嗯。”姜摘沒什麼精氣神地應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很困。”
他半眯著眼睛伸手撓了撓後頸,在易鳴琢的注視下抬腳上了樓。
易鳴琢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心裡猜了個大概。
姜摘一覺睡到大天亮,精神總算是好了不少。
洗漱完後,他踩著拖鞋下了樓。
沙發上早已空無一人,餐桌上倒是留了張紙條。
【我去學校了,記得吃早餐。】
姜摘開啟保溫箱,裡面是一碗蔬菜粥,和一盤形狀漂亮的生煎包。
和平日的早餐完全不一樣。
香氣撲鼻而來,姜摘嚥了咽口水,忍不住直接上手,拿起一個生煎包就往嘴裡送。
充沛的汁水在唇齒間爆開,留香四溢。
姜摘大概知道這些是易鳴琢做的。
他口味刁的很,連陳媽也是摸索了好久才把能握住他的胃。
沒想到,易鳴琢的廚藝這麼對他胃口。
飽餐一頓後,他只覺精力更是充沛,於是便拿起畫紙,跑到易鳴琢的房間,開始構思設計。
他很熱衷於這種活動,從前養小動物的時候,關於它們的一切幾乎都是他親力親為。
所以,一整天他幾乎都沉浸在房間裡,所有的傢俱都是他一件一件看好的,包括一些漂亮的裝飾品。
裝修公司效率很快,只用了半天就按他的要求全部完成了。
一切收尾後,外面已經天黑。
姜摘站在房間裡,把燈開啟,極大的滿足感充盈著他的整個大腦。
他迫不及待給易鳴琢撥了個電話。
對面很快接起。
“你什麼時候回家?”
姜摘趴在新床上,小腿在空中歡快地晃來晃去。
“已經在路上了。”
靜謐的夜風裹挾著沉靜好聽的男聲,慢慢流進姜摘的耳朵裡。
姜摘只覺得耳邊酥酥麻麻的,他把手機離遠了,在床上翻過身,笑道:“你猜我在哪呢?”
“你不是在家嗎?”
“具體點。”
易鳴琢低低笑了一聲:“沙發上,看電影。”
“不是。”姜摘坐起來,挪到靠窗戶那邊,略過飄窗,望著如墨的夜色,他說,“我在你床上啊。”
易鳴琢心裡一跳,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用力:“我哪裡來的床?”
“你回來就知道了。”姜摘心裡隱隱有些興奮,不等對方說話,立馬結束通話電話。
此時,易鳴琢已經走到了樓下。
他抬頭望去。
高聳入雲的建築猶如冰冷漆黑的長方形盒子,燈光亮的並不均勻。
眼睛精準地停在了十八樓,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他的房間。
那兒正亮著燈,暖黃色光幾乎將旁邊漆黑的天空都照亮了,猶如發亮的星星。
他垂下眼睫,心底痠軟一片,實際上,他從來沒有擁有過一間屬於他的、獨立的房間。
更不會有人在這樣的黑夜等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