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本以為這個暗線要等到很久才會揭秘,畢竟大費周章的設定了一個這麼耀眼的棋子,總應該有些特殊的用處吧。

可她真是低估了這部戲的隨意性,因為下一秒畫面便已經轉到了太后宮裡。

福伽:“她倒是肯對自已下的去手,那白花丹說用就用了。”

太后:“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如今這後宮是越亂越好。”

“只有後宮徹底亂起來,哀家才能光明正大的出面。”

真沒想到就這麼隨隨便便就把小琵琶精是誰的人爆了出來,也不知道這編劇是怎麼想的?

而且看著如今的太后,聽著她這些話,白清清著實無法想到她究竟想幹什麼。

在這後宮之中,她一個太后如今已經有了最高的位置,就不能安安靜靜的享清福嘛。

還非要故意給後宮添點兒亂,況且她出去主持大局,她還能怎麼主持大局?

還以為這還是她當初爭鬥的後宮嘛,也不知道她對現狀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還想要再做點什麼。

難不成她還有別的計劃?

對於這樣的情況,白清清也只能這麼理解,或許她身上還有別的重擔要做吧。

要不然實在無法解釋,一個人明明已經擁有了最高的位置,卻偏偏要弄出這些事來。

但不管怎麼說,日子還是這麼一天一天的過著,很快就到了新年的那一天。

如懿一大早便站在鏡子面前,看起來已經梳妝好了。

桌子上倒是放著幾身新衣服,只是她還是鍾愛的挑選了其中最醜的那一件,就連旁邊的惢心看起來都要比她年輕上許多。

就在這時,阿箬穿著一身鮮豔顏色的新衣服,從外面走了進來,高高興興的向她請安。

若是單看這一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兒給母親請安呢。

如懿:“你慣會說這些好聽話,今日來的這麼晚,怕是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吧。”

阿箬:“這些衣服都是主兒賞賜的,奴婢想著今日是新年新氣象,也該穿的喜慶點。”

如懿點了點頭,扭過頭看著旁邊依舊穿著舊衣的惢心。

如懿:“內務府送來的衣服不是讓你們一人挑兩身嗎?你怎麼不換上?”

惢心神色有些為難,但還是猶猶豫豫的說出了原因。

但她只說是自已把衣服給了阿箬,但結合往日裡阿箬經常欺負她的事情也不難猜出來,這衣服怕是阿箬自已扣下的。

如懿自然也看得出來,這次倒是難得替惢心做主了。

如懿:“當時說好的是你們一人挑兩聲,你去把惢心的衣服還給她。”

阿箬雖然有些不滿,但到底是如懿開了口,也只能回屋去拿衣服了。

系統:“看見沒有,你以前還總說我們家如懿對下人不好,你看這不是有進步嘛,現在都已經知道當面維護惢心了。”

白清清:“是是是,你說的都對,是我以前有眼不識泰山冤枉了她。”

不管其他時候什麼情況,但這次如懿確實做的沒錯,白清清對她也高看了幾分。

可是下一秒,院子外面便傳來了嘈雜聲,原來是阿箬心中有氣,但是又不好發洩到別處。

便對外面比她等級更低的宮女們一頓訓斥,說她們是西瓜皮帶絨花。

話裡話外,不過是發洩著自已的不滿。

這一幕被屋裡的如懿看了個正著,按理說這種事情應該由她出面阻止。

畢竟都是自已宮裡的,哪兒能縱容著自已的大宮女肆意去欺負底下的宮女?

可是如懿看到這一幕只是笑了笑,對著惢心說,她就是這樣的性子。

白清清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如懿,臉上的情緒變了又變,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笑出了聲。

她算是明白了,這麼久以來的那種違和感在哪裡了,這如懿簡直就是個表演型人格。

她會在她認為重要的人面前或者是說對她有用的人面前,壓抑住她原本虛偽高高在上的本性,表現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但打心底裡卻並不認為他們跟自已是一樣的,所以哪怕是偽裝出來的,在一些細節處也是會露出破綻。

而對於那些對她沒有用的人來說,她連裝都不裝,直接忽視。

可以說她骨子裡並不是一個對人很友好的性子,只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已在外人眼裡的模樣。

若是《甄嬛傳》裡的甄嬛就斷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為她性格就是善良的,一言一行,哪怕是隨時去觀察都不會發現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可如懿卻經不起細看,因為她會下意識的做出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不過這些,白清清全部沒有說出來,在系統這種死忠粉的眼裡,她說再多也是無用。

這種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怕是無心之人根本就不會察覺到。

可現在白清清對如懿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也便不難理解她那些處處透露著詭異的行為了。

皇上和皇后帶著各宮的妃嬪,還有皇子公主們來向太后請安。

這一段看的白清清也是腦袋一蒙,耳朵裡便只剩下了什麼嫡皇子,長皇子,登基後的第一個皇子。

各種各樣的詞,搞得好像他們坐在一起能討論的就只有這些,沒有一件正經事一樣。

不過很快一位嬤嬤的出現打破了這種情況,那嬤嬤是皇子永璜的貼身嬤嬤,只是一開口中氣十足,那架勢倒不像是來解釋的,反倒有種逼宮的感覺。

嬤嬤:“回太后,是大皇子自已在冬日裡跑去雪天玩,得了兩場傷寒,到現在還沒好。”

這嬤嬤話裡話外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一個小孩兒頭上,似乎他生病跟自已沒有關係一樣。

若是小孩兒什麼都能照顧得了自已,還需要她這個嬤嬤做什麼?

太后聽到之後自然十分生氣,厲聲訓斥了她。

太后:“大皇子年紀輕,你們這些奴才要多貼心照顧才是。兩場傷寒到現在還沒有好全,你們還全然不當回事。”

“一個奴才也妄想斥責主子,真是反了天了,回去領罰去。”

那嬤嬤雖然不滿,但太后有令,她也不得不從。

原本是一個喜慶的宮宴如今卻索然無味,太后自然也沒了繼續的心情,只留下了皇上和皇后讓其她妃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