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海中聲音的影響,乾隆也沒了再和那宮女搭話的心思,問了她名字之後便讓人下去了。

在太監李玉將這些南府琵琶妓領出去時,還特地叮囑了剛才彈錯的宮女也就是白蕊姬幾句。

李玉:“你膽子可夠大的,在皇上面前也敢這麼回話。”

“也就是皇上宅心仁厚,要不然你有幾個腦袋夠用的?”

可白蕊姬絲毫未將這些勸告聽在心上,眉宇之間滿是勝券在握的神情。

白蕊姬:“皇上自然是宅心仁厚的。”

白蕊姬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一句,本是少女的語調,此時卻帶著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挑釁,說完之後便追隨著其他人離開了這裡。

看到這一幕,白清清摸著下巴,一臉沉思。

系統:“你又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夸人長得好看。”

白清清:“沒什麼,我猜這個小姐姐後面肯定還會出現,這鏡頭給她安排了這麼多,肯定是個重要的配角。”

系統:“你又知道了?”

白清清:“哼,你懂什麼電視劇都是這麼拍的!”

就在他們兩個日常菜雞互啄的時候,便看見惢心已經到了內務府。

而原本對她們沒什麼好臉色的內務府總管太監秦立,此時是十分的恭敬。

秦立:“這不是惢心姑娘嘛,我正打算給你們將這個月的例銀送過去呢。”

看著眼前極盡討好的秦立,惢心還有些詫異,畢竟平日這秦立對她們可是態度極為惡劣,今天難道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惢心:“秦總管怎麼今日這麼客氣?”

秦立:“都怪我以前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皇上原來對咱們嫻妃娘娘這麼看重。”

“這不皇上御筆,還讓人做成了牌匾,我正打算一會兒給你們送過去呢。”

他話音剛落,阿箬便一臉得意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阿箬:“原來你也知道我們主兒受皇上寵愛,再怎麼說我們主兒也是妃位,即便是一時落難的鳳凰,那也過不了多久就會飛入彩雲之中,哪是你們能夠作踐的。”

“還有你們今日要送的白牡丹香包,我們也不要。”

“之前拿那些次品來糊弄我們,這次即便是給好的,我們也不屑要。”

……

阿箬叉著腰,好好的將著秦立數落了一頓。

雖然不免有些小人得志的樣子,卻也十分真實鮮活,看的白清清都忍不住要為她拍手叫好了。

系統:“她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好,萬一被人知道了,豈不是會讓如懿更被人記恨嗎?”

白清清:“就咱們大如那人淡如菊的性子,她還在乎這一些記恨嘛,我倒覺得這阿箬十分真實。”

“平白無故被人欺負,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皇上了庇佑,不好好教訓一下他們,往後他們還敢往你頭上踩。”

白清清雖然不討厭阿箬的做法,但也知道像電視劇這種肯定會出事的。

果不其然阿箬的這番話被皇后身邊的素練聽進了去,等她們走了之後,素練回了皇后那裡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了她。

素練:“也不知道她們有什麼好嘚瑟的,不過就是一塊牌匾而已。”

“這嫻妃到處讓人宣傳這牌匾裡她和皇上的情誼,搞得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就在這時,高晞月過來了。

她照例恭維了皇后幾句,皇后對她也還算是上心,特地讓人把皇上給自已的貢品玄狐皮都賜給了高晞月。

皇后:“你身子弱,這天寒地凍的,還要多上點心才好。”

“皇上特意請了太醫給你調養身子,這玄狐皮用在你身上倒也算是物盡其用。”

不得不說,這玄狐皮可真是好東西,就連白清清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也能看出來。

這皮毛有多漆黑如墨,尤其在冬天能得上這麼一批得有多溫暖。

就在這時,素練適時的將剛才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果然一聽到牌匾是皇上親自寫的,高晞月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高晞月:“不過就是一塊牌匾,我就不信了,還能要不過來。”

高晞月說完便匆匆的離開了這裡,直奔養心殿而去。

白清清:“你說不過就是一塊牌匾而已,能有多貴重。”

“這後宮之人的心思,果然不是咱們這些尋常老百姓能揣摩的。”

白清清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看著高晞月進了養心殿。

而乾隆還在榻上聽著南府琵琶伎在那兒彈奏。

上回的那個小琵琶精現在已經從後面坐到了第一排。

別人的眼神都落在琵琶上,只有她直勾勾的看著乾隆。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這一幕高晞月也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你來了快坐,原本該叫你一起過來的,但又怕你凍到了身子。”

“在琵琶上無人能比你,你剛才聽她們彈的怎麼樣?”

高晞月向來心氣很高,一般的嬪妃她都瞧不上,更別說是這些伎人了。

高晞月:“如今南府竟然連個會彈琵琶的人都沒有了嗎?派你們這些人來也不怕汙了皇上的耳朵。”

高晞月更是注意到,那個小琵琶精用的還是鳳頸琵琶,便讓人抱了過來,現場給她們來了一段,簡直是高低立下。

白清清更是沒想到高晞月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白清清:“我以前只當她姿色出眾,沒想到她彈起琵琶來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還挺有魅力。”

“果然女人還得有點兒一長之計才行,不比大如只會搖香菇的強。”

乾隆聽著腦海中的點評,認可的點了點頭,讓那些彈琵琶的人都下去了。

小琵琶精的心思自然不在這上面,臨走之時還故意回頭看了乾隆一眼。

而乾隆一邊拉著高晞月的手,一邊似笑非笑的回看著她,這一幕讓白清清直呼辣眼睛。

白清清:“天呀,重金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這乾隆也太渣了吧,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

“就這大如還把他當成寶一樣,還想和他一世一雙人簡直是痴心妄想。”

乾隆的臉色沉了些。

他雖然承認自已好色的性子,但這本就是人的本性,哪有腦海中人說的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