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陌不依不饒,語氣堅定:“你這個魔族,別想冒充我二師姐,我二師姐人美心善,怎麼可能會來夜襲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抓住,不然誰都以為我們正經峰是那麼好偷襲的!”

“啊啊啊啊啊啊,你別扯了,我真是你二師姐,你聽聽我聲音。”方以晴簡直不敢相信,看著柔弱的柳陌竟然力大如牛。

“你真是我二師姐,不對呀,深更半夜的,二師姐來幹嘛?”柳陌語氣停頓,像是在思考,手中力道卻一點沒有減弱。

方以晴雖然已經在煉氣期末期,但是她不敢用靈力,怕到時候被師父沈煜發現了,降低對她的好感度。所以她只能選擇兩個人單挑的方式,關鍵她發現挑不過,挑不過,真是一點挑不過。

“柳陌!柳陌!我真是你二師姐!”方以晴試圖喚醒柳陌的理智,忽然瞥見屋門口站著一個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清晰。

“薑蓉,你快來救救我,我快被這丫頭打死了!”方以晴見柳陌神志不太清醒,只能求助站在一旁看戲的薑蓉。

薑蓉本來是準備來了好好教訓一下方以晴的,沒想到,竟然看到方以晴被柳陌按在地上摩擦,她不免多享受了一會兒。

“怎麼了?怎麼了?”

“是不是小師妹出事了?”

四個師兄一齊跑過來,為首的是四師兄雲羽鶴,他雖然住得最遠遠,可奈何腿長有優勢,幾乎是箭步奔來,到了路上又遇到了其他三位師兄,便一齊奔來了。

薑蓉被撞進了屋內,門口的視線一下子就敞亮了,月光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正穿著一襲白衣,被一身水綠色衣裳的柳陌按著打。

“師兄救我!”方以晴的委屈在見到四位師兄的時候,徹底爆發,瞬間淚流滿面,淚水流入流入她的一頭秀髮中,我見猶憐。

“方以晴,你怎麼半夜跑小師妹房間裡來了,而且還披著頭髮,畫了一個白天人見了都能被嚇到的妝容,你說……你這不是自找嗎?還有臉說話!”三師兄景寒冰一點也不慣著方以晴的臭毛病,一語中的。

大師兄莫暝幽擠進來,看著互掐的兩人,勸解道:“你們兩個都先鬆手,有話好好說,方以晴,你是師姐,多少要體恤小師妹,這是鬧哪樣呢?”

“你真是我二師姐?”柳陌仔細打量,眼神專注,她演戲演得差點自已都相信了。

“不然呢!”方以晴瞪著她,有了師兄們撐腰,完全沒有剛才叫苦連天的悽慘之狀。

“好,你倆先鬆開!”莫暝幽勸解道。

“她兩不樂意分開,索性拿個繩子來,把她兩捆起來了,睡一起,明日等師父來處置!”四師兄雲羽鶴打著哈欠,說完,轉身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三師兄景寒冰倒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要不你倆再打一架?剛才太精彩,我都沒有看到!”似乎還有一些遺憾。

莫暝幽頓時就無語了:“寒冰,你也快去睡覺,練功一天天看不到人,看熱鬧倒是衝在第一位,師父給你的那本心法你背完了嗎?”

一語畢,景寒冰不說話了,他冷哼了一聲,顯然十分不服氣,但最後一句話沒說,只留下了一個惱怒的遠去背影。

“你怎麼還扯著我頭髮。”方以晴突然出聲。

“師姐,你也掐著我的脖子呀,咳咳!”柳陌可憐巴巴說道,氣管被堵住,她咳嗽不出來,嗓子發癢十分難受。

“要不你倆一起放開!我喊三、二、一。”莫暝幽提議。

見兩人沒有意見,莫暝幽喊道:“三、二、一!”

預想到的情景沒有出現,兩人依舊維持著原狀,倒是把方以晴氣得快暈過去了:“你怎麼沒放?”

“我一緊張就給忘了……”柳陌聲音沙啞,卻一直壓著方以晴不讓她起來。

倚靠在茅草屋一側門框上的二師兄焉夕澈,卻饒有興致地盯著頭髮凌亂,可憐巴巴,卻一臉不服輸的柳陌。

這就是他們新來的小師妹,有意思!

“薑蓉,把她倆拉開吧!”莫暝幽沒有辦法,只能喊一旁的薑蓉。

薑蓉很不情願地走近,一手拉住了柳陌的手,柳陌手發抖卻依舊死死地拉著方以晴的頭髮,被薑蓉手握住才慢慢鬆開。

柳陌一起來便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

而當薑蓉想要拉起方以晴時候,方以晴厲聲喊道:“別碰我,我自已能起。”

看夠了熱鬧的薑蓉看著一臉嚴肅的方以晴,心中沒有一點跟她理論的衝動,畢竟就在剛才,她還被壓在地上好一頓揍。

“方以晴,你到柳陌屋內來幹嘛?”薑蓉問道。

方以晴理不直氣也壯:“管我呀,我來跟師妹溝通感情,交流功課!”

“就這樣交流呀?小師妹好像嚇壞了!”莫暝幽擔憂地說道。

“我們進行的是武藝上的比拼!”方以晴死鴨子嘴硬。

“呵呵呵,太好笑了,還武藝上的比拼,大晚上,你看看你的裝扮,你這話有可信度嗎?”薑蓉冷笑拆穿。

“你管我……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方以晴繼續據理力爭,雖然都是歪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小師妹!”莫暝幽關心地蹲下來問道。

一旁的焉夕澈開口道:“這還用說嗎?肯定是方以晴又在撞鬼嚇人,沒想到這次碰到了一個硬骨頭,呵呵!”說著,他垂眼看向柳陌,正對上柳陌清明的眼神。

被人識破後,柳陌也不著急,她依舊是裝作可憐狀:“師兄師姐,這事不怪二師姐,二師姐也是無心的,還是怪我,二師姐從天而降,我真以為撞鬼了,所以……被勒住了脖子,才會反擊的。”

薑蓉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焉夕澈嘴角一側瘋狂上揚,露出一個邪裡邪氣的笑容,只有大師兄莫暝幽在一旁真心關切著柳陌。

事情鬧了一宿,都等著第二天師父沈煜來定奪。

一大早,沈煜就被嘹亮的歌聲叫醒,尋思,這群兔崽子們,是不是為了折騰他,還開發了一個特色叫早服務。

等他開啟屋門,就見到柳陌正站在結界外面,放聲高歌,聲音穿透雲霄。

“大清早的,有何事?”沈煜不耐煩地揉揉自已的眉心,揮手便準備給來人一張噤聲符,讓她閉嘴。

沈煜素來是個夜貓子,到了晚上睡不著,早上睡不醒,要是平日裡其他弟子擾了他的清淨,他早就開始暴躁,用靈力來制裁他們了,可一看是新收的弟子,又將符收了回去。

“柳陌,一大早不睡覺的,你可有事?”沈煜需要柳陌給予一個合理解釋。

柳陌雙膝跪在地上:“師父,我是來辭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