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叔!”徐航之驚呼,她剛想起身抓住孫大山,頭髮卻被人一把抓住,她被迫抬頭。
抓她的是一個長相妖豔的女人,畫著誇張的妝容,抓著她頭髮的手還在不停往上提,徐航之只能被迫站起身。
女人另一隻手變換成一把尖刀,直直往徐航之胸口扎去。
徐航之放出蛛絲纏住刀刃,蛛絲往上攀爬包裹住女人的手臂。女人另一隻手慌忙放開頭髮,剛想變出尖刀就也被蛛絲纏住。
女人拼命掙扎,想割斷蛛絲,蛛絲卻越收越緊,最後她兩隻手被纏在一起,動彈不得。
“放開我!”王白石被另一個女人抓住,女人放出藤蔓,將王白石牢牢裹住。
“放開他,不然我的蛛絲就割斷她的胳膊。”
“好大的口氣,你這破蛛絲……啊啊啊啊啊,放開我。”徐航之猛地收緊蛛絲,蛛絲穿透女人面板,鮮血不停往外滲出。
“放開我,啊!”徐航之繼續收緊蛛絲,女人的兩隻胳膊已經血流成河,“放開他。”徐航之這時異常冷靜。
不知道孫大山怎麼樣了,王白石被藤蔓裹著腰身,臉漲的通紅,明顯呼吸不暢。
“最後一次,放開他,不然我割掉她兩隻胳膊。”
“放開他,快,放開他。”蛛絲已經嵌入她的面板,女人感覺到自已的生命在一點一點流失,求生的慾望讓她大喊。
對面的女人顯然有些猶豫,但看到不斷湧出的鮮血,她才悻悻地鬆開藤蔓,王白石跪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好了,快放開我。”女人尖叫道。徐航之鬆了鬆蛛絲,隨即又馬上拉緊,更多的鮮血湧出,女人瘋狂咒罵起來。
“白石,白石你怎麼樣。”
王白石抬起一張慘白的臉,支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徐航之身邊。
“去看看孫叔怎麼樣。”
“放開她,不要以為我怕你。”對面的女人向前走來。
“別過來。”徐航之提起蛛絲,女人的胳膊已經看不見一處好肉,她顯然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見到同伴慘狀,對面女人停下腳步,惡狠狠地說道:“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你們逃不掉的,我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徐航之沒有心情聽她的狠話,焦急的看著孫大山滾落的方向,她的視線被屋頂擋住,看不見兩人的情況。
王白石攙著孫大山走來,幸好孫大山意識到事情不對,提前做了準備,剛才那一腳才沒把他踹下去,不過卻踹暈了他。
孫大山臉色很差,他顯然聽到了女生的狠話,驛站也有一些傳聞,他並沒有當真,今天看來這都是真的。
他走到徐航之身側,伸出手,牢牢抓住徐航之的胳膊。
“丫頭,鬆手。”
孫大山體力不支,那一腳肯定傷到了他的背,加上走的時候沒有確認方位,他將兩人帶到了一處不在他地圖上的樓房。
露臺掛著晾曬的衣服,這棟樓顯然有人居住,管不了這麼了,三人情況都不好,只能這在裡休整一下。
徐航之渾身是血,全身止不住的顫抖,這是她第一次傷人,鮮紅的血液侵入她的心頭,炎炎盛夏,徐航之卻感覺自已如墜冰窖。
王白石被藤蔓勒住的地方發黑發青奇癢難耐,他脫掉上衣,露出嚇人的膚色,這藤蔓看來有毒!
孫大山也累的喘不上氣,癱在地上不再動彈。
“抓住他們!”來不及反應,三人被一張巨大的網兜住,從樓下跑上來三個男人,每人都拿著武器。
又來?三人皆精疲力盡,根本無力再反抗。徐航之悲觀地想:就這樣吧,就這樣結束也挺好的。
見三人並不反抗,為首的男人上前檢視。只見三人都帶著傷,脫掉上衣男孩的身上,這傷?這莫不是……
“快,去叫天明來。”為首的男人面色凝重,他們這是抓錯人了?
叫天明的男人很快上樓,“你問他們幾個問題。”天明點點頭。
“你們是誰。”
“拾……拾荒的。”
“拾荒的來我們這裡做什麼,4大規則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碰上兩個女的要殺我們,逃出來的。”
天明站起來朝幾人點點頭,沒說謊。他有測謊能力,只要是謊話他都能識別。
幾人合力將網拿開,為首的男人向他們道歉,見三人狀態不佳,騰出兩間臥室給三人休息。
徐航之把自已埋進被窩,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啊!!!啊!!!”徐航之被叫聲驚醒,她猛的坐起身,大口喘著氣。這是哪?周圍環境完全陌生,徐航之頓時警覺起來。
“放開我,好痛!”是王白石的聲音,徐航之一把掀開被子,朝聲音方向跑去。
王白石被兩人摁住,一個男人不知道往她身上塗抹什麼,王白石掙扎不得痛苦哀嚎。
徐航之見狀,拿起身邊的長木棍往最近的一個男人揮去。
“嗷。”男人吃痛鬆開了手,捂著頭往徐航之看過來,徐航之一鼓作氣掄起木棒就要繼續打去。
不過木棒沒能如願落下,而是在高點被定住,只見窗邊一男人定定看著木棒,徐航之拉扯幾下沒能成功。
“哎,航之快住手,他們是在給白石上藥。”聽到動靜的孫大山連忙拉住徐航之。
“姐,你醒了,明哥他們在給我上藥呢,你誤會了。”
徐航之這才放鬆身體,木棒也隨之掉落在地上。被打到腦袋的男人委屈地照著鏡子,好大一個包。
徐航之有些不好意思,站在身旁不知所措。
“算了算了,算我倒黴。你們也挺慘的了,碰到邪惡兩姐妹。”
“邪惡兩姐妹?”
“對啊,就是那個差點被你卸掉胳膊的那個,我們這一片都叫她們邪惡兩姐妹,不過說真的,看不出來,你這麼強。”
“我……”徐航之低頭一看身上的血汙,她說她不是故意的應該沒人相信。
“你先洗澡吧,民哥給你打了一桶水。”
徐航之換下滿是血汙的衣物,發現連頭髮裡也都沾滿了血跡,那個女人的胳膊彷彿就在眼前,徐航之搖搖腦袋不讓自已再去想她。
半人高的一桶水,徐航之沒敢用完,用了小一半洗頭洗澡外加洗衣。
等她端著洗好的衣物出來的時候,王白石已經上好藥了,這小孩圍著上藥的幾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見徐航之出來,四人齊刷刷看過來,徐航之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侷促地低下頭。
“沒事吧,還洗了衣服,給我吧,幫你曬露臺上。”被打的男生倒是很熱情。
盆裡有徐航之的貼身衣物,她自然是不肯的,紅著臉自已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