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神識竟然變強了!”

兩個小時過去,餘非按照養魂術上的口訣一直在溫養神魂,那種感覺就像是把全身浸泡在清冽的泉水裡。

任何躁動的情緒全都消失不見。

效果比賢者時刻還強。

“我練氣三重的神識只能探查身週五米的範圍,現在卻隱隱達到了六米,這才僅僅只修煉了兩個小時。

莫非我真是萬中無一的修道奇才?”

餘非發出疑惑。

但其實,在外人的眼裡,他真的是天才。

丹田受損是不可抗力的。

但餘非卻硬生生靠著自已才情,踏上了符修之道。

要不是修為受限,他早就突破到二級符籙師了。

而且餘非的情況和徐小梨還不一樣。

徐小梨突破到二級煉丹師是依靠著天靈根協助。

但餘非有什麼?

“魂修的第一境界名為凝神,大概就是增強神魂的凝聚力,然後爆發出超乎常人的精神念力。

而精神念力到達一定強度後,便可進入第二境界,驅物。”

餘非只瞭解到魂修的驅物境界,後續的境界養魂術上並沒有記載,果然和路昊天說的一樣。

更加核心的內容都是不傳之秘。

“驅物,這是模仿煉氣士麼?”

餘非把魂修和法修作為對比,法修中的驅物之術屢見不鮮,御劍術便是最普遍的一種。

但是法修是靠著靈氣驅動物件的。

魂修則是靠著精神念力。

這兩種是不同的能量,但卻發揮了同樣的效果。

“開創出魂修之道的人當真是經天緯地之才,讓那些無法調動靈氣之人,也能發出仙門之威。”

餘非握了握拳頭,發現他的力量也有所增長。

精神力在變強後,便能更加順暢的調動肉身之力。

“驅物!”

餘非越發覺得魂修好處無窮,他把意念集中在鋼筆上,鋼筆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撥弄了一下,輕輕發顫。

但也僅此而已了。

餘非不信邪,又試了幾次。

“呼——精神力透支了。”

魂修雖然好處無窮,但也不是那麼容易修煉的,在嘗試了幾次無果後,餘非只能放棄。

“我現在應該是初入凝神的門檻,想要到達驅物的境界,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

餘非開始明白系統的好處,擁有系統的他,可以在體修之路上獲得急速的進步。

但在魂修一途,卻只能腳踏實地。

在吞下一顆養靈丹後,餘非開始打坐煉化,去溫養神魂之靈。

一個小時之後。

餘非睜開眼睛,在這段時間裡,他也做出了決斷。

嘎吱。

拉開房門。

正在當肥宅的陸懷瑾看到餘非的這身行頭後,不由得欣喜道:“餘兄,你終於要去上課了?”

“怎麼?感覺你很開心的樣子?”

餘非把書包斜揹著,身上的藍白條校服盡顯青春活力。

“哪有的事!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我一個人,自然是寂寞的緊!”

陸懷瑾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下來,十分認真的說道。

餘非眯了眯眼睛,持有懷疑態度。

“你最好真的是,我晚上就回來,別在家幹什麼奇怪的事情嗷!”

咣噹!

餘非關門離去。

陸懷瑾見此,臉上露出淫笑,一溜煙的竄進了自已的房間,順帶把燈關上。

被窩裡。

赤果果的陸懷瑾開始如蛆般蠕動。

“他走了。”

陸懷瑾在手機的聊天介面敲下這段話。

他正在和一個網名為‘夕陽刻痕’的女網友聊天。

“真的嗎?那現在可以看看懷瑾哥哥的大寶貝了嗎?”

夕陽刻痕發過來這樣的一段話。

陸懷瑾直接上頭,看照片對方應該是個萌妹子,沒想到竟然是肉食動物。

“原則上不可以。”

他回想起餘非的忠告,不要在網路上相信任何人。

如果你不想被網戀露牛被錄屏的話。

“奧~~”夕陽刻痕發來一個掃興的表情包。

“但我願意為了你做出違背祖宗的決定。”

陸懷瑾舔舔嘴唇,接通了夕陽刻痕的影片電話。

“刻痕,我愛......”

陸懷瑾的情話還沒說出口,他的表情就立馬石化了。

只見影片電話裡露出一張熟悉的大臉。

“嗯......你好。”

餘非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陸懷瑾依舊面無表情,唯有兩行清淚流下。

我們的陸師傅,看似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實則人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嗚嗚嗚,餘非我在搭理你,我就是狗!”

陸懷瑾憤然掛掉電話,把頭埋在被子裡,失聲痛哭。

......

走在路上的餘非聳聳肩。

然後把錄屏儲存。

“懷瑾啊懷瑾,你可別怪我。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不就砍下來了?為了你的仙途,兄弟我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餘非深感痛心,陸懷瑾作為一個仙道天才,在進入藍星社會歷練紅塵後,竟然變得如此頹廢不堪。

整天悶在家裡當肥宅。

修為更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沒有進步就算了,你好歹別退步啊。

但陸懷瑾總是在餘非看不到的地方,整點花活。

“有了這次的經歷,我敢打賭,陸懷瑾起碼在一個月內硬都硬不起來,直接成為終身陰影。”

......

驕陽似火,餘非在高三教學樓外的柏油馬路上走著。

旁邊的演武場上靈氣湧動,顯然是備考的同學正在切磋技藝。

“我記得那是七班的鐘紅吧,沒想到她把火道術法掌握的這麼熟練了。”

餘非不由得讚歎,他可不是這裡唯一的聰明人,臨江仙門一中好歹是重點,能來這裡上學的,都不是平庸之輩。

進入了教學樓。

在高三六班的修行室中,卻傳來了一聲嘈雜的爭吵聲。

餘非眉頭一皺。

這正是他所在的班級。

於是他立馬邁開腳步,匆匆的趕了過去。

在空曠的修行室中,一個身材幹練的寸頭男正持著長劍靜立,他就這麼站在那裡,就如屹立不倒的巨石。

壓的高三六班的其餘人喘不過氣來。

“你們文科六班不是挺狂的麼?尤其是那個劉東和餘非,他倆不是平日裡最能叫喚了,現在怎麼不為你們出頭了?”

持劍的寸頭男身後又跳出來一個人。

他狐假虎威的環視一圈。

不由得出言嘲諷。

“任林你囂張什麼?牛批的不是你身後的席寒嗎?搞得是你挫敗了我們這麼多人一樣!”

“就是就是!狐假虎威的傢伙!雖然席寒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令人不爽,但好歹人家有實力有資本,老子就姑且忍他一手。

而你算是什麼東西?武科的吊車尾!”

高三六班的人到底是學文的,一頓唇槍舌劍下來,懟的任林是啞口無言。

他只好求助一旁持劍肅立的席寒道:“大哥,你看他們這幫人!”

席寒聞言,也隨之開口道:“任林可能是有些小毛病,但他既然是我小弟,就容不得外人欺負。

你們說他是武科吊車尾?可你們呢?甚至不如他。

都說文科的修仙資質不高,但在築基前,體術的修行也是煉氣士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畢竟得淬體為築基做準備。

所以,為了表示公平,我可以不用靈氣。

單憑劍術和你們決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