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在沉重的氣氛中結束。

餘非也親自把徐小梨和毛倩倩送到了二中門口。

“你答應我的,別做傻事,事情會解決的。”

徐小梨讓毛倩倩先一步進入學校,自已則是留下囑咐餘非。

她怕餘非真的去找獵豹傭兵團的麻煩。

“行,我答應你不去找獵豹傭兵團對峙,但明天我依舊會去緝查局報案,妖獸流竄到徐家莊,絕對不是偶然。”

“你....你怎麼這麼執拗啊?”

徐小梨望著餘非的眼睛,她知道自已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只能退而求次。

報案就報案吧,只要不是餘非孤身犯險就行。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宿舍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好。”

徐小梨低著頭,看著自已的腳尖。

某一刻,她下定決心。

纖細的玉臂攬住餘非的脖頸,然後腳尖輕點。

徐小梨軟糯的唇直接印在了餘非的嘴角。

餘非瞪大眼睛。

他能清楚的嗅到徐小梨逐漸加粗的鼻息。

感受到她慌亂的心跳。

“餘非,如果.....如果大考之後你沒有女朋友,我給你。”

“?”

徐小梨莞爾一笑,提著晚禮服的裙邊,沒等餘非回應,便匆匆離開了。

她也很擔心,擔心這個舉動會引得餘非厭煩。

或者,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這妮子。”

餘非抿了抿嘴唇,不錯,還挺甜的。

他颯然一笑後,又恢復了冷峻之色。

“抱歉啊小梨,你知道我這個人滿嘴跑火車,沒幾句實話。我可以答應你不找獵豹傭兵團麻煩,前提是,等他們全都死絕!”

餘非冷哼一聲。

拿起手機看了看日期。

“又到了該交‘酬金’的日子,少團長是吧?我給你的那些好處,你怎麼吃下去的,就得給我怎麼吐出來!”

......

香格拉里酒店。

“紀少爺,我們這個月真的要把‘酬金’提到二十萬嗎?餘非那小子會不會狗急跳牆?”

“狗急跳牆?他一個練氣三重的廢物有這個資本麼?他委託我多照顧一下徐家莊,自然就得付出些好處。

不過.....要是徐小梨那婊子肯委身於我,那就自然不用餘非掏錢了。

我也算徐家莊的半個女婿,多照顧一下他們是應該的。”

紀伯長大馬金刀的坐在靠椅上,把雙腿岔開,在他面前,正跪著一個低聲抽泣的女子。

一邊哭,腦袋一邊起起伏伏。

“可徐小梨的資質很高,在二中尤其受到重視,若是我們對她下手......”

一旁的師爺有些擔憂,他本來就是奉命看著紀伯長的,不讓他這個紈絝大少做的太過分。

免得給團裡惹麻煩。

畢竟一年前的簍子就夠大了。

“怎麼?我還就告訴你,整天玩這些歪瓜裂棗我都膩了!有什麼意思?天靈根玩起來才爽呢!你想想,天之驕女啊,浮在雲端上的人物,有一天突然墜入到了泥土裡,那場面,嘶——”

“那少爺,你打算怎麼做?徐小梨也不是傻子,她可一直躲著你呢。”

師爺想勸阻他放棄。

“哼,她可以躲,她的家人躲的了麼?你都說了,她不是傻子。難道她不清楚,一年前妖獸流竄到徐家莊,是我故意為之麼?

只不過那時候運氣好,有個藍星支教的教師替那些村民抗雷了。

可如果再來一次呢?

誰還能拯救那些村民?她若是不從,她的親人就得遭罪!”

紀伯長眼中露出陰狠之色。

師爺在也忍不住了,他規勸道:“少爺,色是刮骨刀,你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屢次犯險?上一次團長為了擺平這件事,已經割讓了很多利益給風部長了。

你還要再來一次?團長真的會打死你的。”

“誰說我要再來一次了?你真以為我是傻的?威脅懂麼?徐小梨是不敢拿親人性命再賭一次的。

實話告訴你,她已經同意了,過幾天就要與我商談這件事情。

呵呵,要我說這些高中生就是天真,她只要到了我的地盤,怎麼商談還不是我說了算?”

紀伯長一副吃定徐小梨的樣子。

咚咚。

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紀伯長使了個眼色,師爺立馬心領神會。

“誰啊?”

“送夜宵的。”

門外傳來甜美的女聲。

師爺把門開啟,果然是酒店的服務員過來送夜宵。

“嗯?你等會兒,我們就三個人,你怎麼送四份夜宵?”

紀伯長緊皺眉頭,就這麼盯著那個服務員。

那個女服務員也露出茫然之色。

“誒?明明有四個人進來的。”

“草!哪裡有四個人?除了我和師爺,就剩下這個小燒貨了!明明只有三個。”

紀伯長把跨間的女子踹到一邊。

質問著服務員。

“紀少爺,我在服務業幹了十年了,真不會記錯的,包括前臺登記的名單,也是四個人!”

服務員言之鑿鑿。

師爺立馬散開神識籠罩整個房間,發現根本沒有另外的人存在。

“少爺。”師爺搖搖頭。

“莫非是在窗外?”

紀伯長話音剛落,在陽臺的窗外就傳來一聲鋼纜抽緊的銳響。

穿著夜行衣的餘非,直接抄起大錘,把窗戶砸了個粉碎。

而後整個人暴力突進到屋內。

“我藏的這麼好?你是怎麼發現的?”

餘非飛起一腳,直接把那暴露自已行蹤的服務員踹飛出去,她落地之時,當場昏死。

“你到底是誰?!我與閣下無冤無仇吧!”

紀伯長被餘非身上散發出來的兇意給嚇到了,感覺藏在夜行衣之下的不是活人,而是一頭蠻荒兇獸。

“哈哈哈?無冤無仇?好一個無冤無仇!你紀伯長,可你的命不長!!”

白猿披風錘!!

餘非抄起那柄漆黑的大錘就朝著紀伯長砸過去。

但卻被師爺半路攔截。

“少爺快走!我抵擋片刻!!”

“抵擋?!你一個師爺拿什麼擋?下輩子換個武將噹噹吧!!”

餘非手中的大錘再次加重,直接把師爺壓的半跪在地,他的膝蓋骨都被壓碎了。

“啊啊啊啊!你到底是何人?!”師爺也沒有想到,他一個練氣後期,竟然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術法都沒掐完,就被近身的餘非一錘子打斷了。

真·打斷施法。

“要你命的人!”

餘非不再留手,一錘子轟在了師爺的胸口,他的胸骨直接碎成粉末,上半身都被強勁的力道轟成了碎塊。

在重壓下高高飛起的頭顱,被餘非一個大力鞭腿抽飛。

目標正是想要逃亡的紀伯長。

紀伯長的雙腿被師爺的腦袋砸斷。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他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朝著浴室的方向爬去。

倒不是浴室有生路,而是紀伯長已經慌不擇路了。

“你是自已暈?還是我幫你暈?”

聽到餘非宛若催命的話語,剛才被紀伯長凌辱的女子,自已一頭撞到了牆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好了,接下來,沒人打擾我們了。放心,我不會輕易殺了你的,咱慢慢玩!”

“別.....別,少俠,饒命。”

隨著餘非步步逼近,紀伯長也被他提了起來。

“好好看看你什麼德行!讓我怎麼饒你?!”

餘非把紀伯長的腦袋重重的按在浴室的鏡子上,並且不斷地施壓。

導致紀伯長的頭骨和鏡子相互角力。

“你猜猜,是鏡子先裂,還是你的頭骨先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