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業障消弭

“嗯哼，你知道的，我不識路嘛！”

南宮雅理直氣壯地挺著胸脯。

如果不是擔心認錯方向可能反向跑到隔壁須彌去了，她又怎麼需要趁機讓鍾離幫忙呢。

雖然在魔神戰爭之前自己曾偷偷跑到須彌見過大慈樹王與她相識，不過很快就被某個塵之魔神氣鼓鼓地從歸離原跑過來抓回去了，所以對那邊根本不熟。

況且須彌那邊的劇情，如果那位黃毛旅行者沒有去的話，自己去了也不會有太大的進展。

“……好，我答應了。”

看著南宮雅理直氣壯的模樣，鍾離索性答應了下來，這對他來說並不算太難的要求。

……

“所以就是這樣，鍾離客卿把在外面生的兩個孩子給帶回來了？”

往生堂內，第七十七代堂主，名為胡桃的深棕發少女好奇地捏了捏南宮雅軟軟的臉蛋。

“堂主你說錯了，應當是把外面撿的兩個小孩帶回來了。”

單手抱著幼年魈的鐘離不得不糾正一下胡桃話中錯誤的地方。

“好吧，真可惜……”

胡桃有些遺憾的說著，不過那雙有著梅花圖案的紅色瞳孔還是停留在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身上。

不得不說，年幼的外表往往更容易被人喜愛。

“……胡桃阿姨，我餓了。”

被盯著看的南宮雅有些不自在，乾脆摸了摸平坦的小肚子選擇了轉移注意力。

“乖啊～叫姐姐的話姐姐給你做飯去～！”

身為少女，對於阿姨的稱呼自然是非常不滿的，胡桃以食物為誘惑試圖讓南宮雅改口。

“胡桃姐姐！”

憑藉著年幼的外表，南宮雅早就習慣了偽裝成小輩的身份，毫無負擔的她甜甜地叫了一聲，叫得胡桃喜笑顏開，當即決定親自下廚。

對於曾經自己喜歡的角色給自己做飯這件事情，南宮雅還是挺期待的。

只不過，由於時間太過久遠，很顯然她已經忘記了某一個設定。

“堂主，我已經在琉璃亭吃過了，我先帶著小魈回房了。”

鍾離明智地起身，抱起十分乖巧但卻因為聽到有吃的而忍不住咽口水的幼年魈走開了。

在胡桃親自下廚的時候，她順便吩咐往生堂儀倌老孟去幫南宮雅買一雙新鞋子來，她看不得南宮雅只穿著絲襪在地上走。

對此南宮雅是無所謂的，她先前不穿鞋子只是因為被封印的時候鞋子沒帶進棺材而已，所以也開心穿上了這雙藍白色的新鞋子。

直到飯菜上桌後，南宮雅終於明白了剛剛鍾離為什麼帶著幼年魈一起走了，同時也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麼……

面對一桌豐盛但長相奇怪的料理，南宮雅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夾起一點放入口中淺淺品嚐。

“呃……”

“吾命休矣！”

……

當南宮雅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正午。

由於昨晚胡桃以不收童工的規定而拒絕，南宮雅並沒有如鍾離打算的那樣加入往生堂，但胡桃還是同意她和幼年魈今後住在往生堂內，也算是讓鍾離完成了答應南宮雅的第一個要求。

‘雖然難吃，但我好歹是魔神啊……難道是因為剛脫困太虛弱了嗎？’

回想著那令人不寒而慄的味道，南宮雅疑惑地嘀咕著。

“小雅你醒啦？你昨天昏倒一定是因為身體太虛弱了吧，本堂主今早專門給你燉了十全大補湯，快點來嘗……咦？你去哪呀？”

面對突然冒出且十分熱情的胡桃，南宮雅臉色一僵，穿上自己的新鞋子頭也不回地逃出了往生堂。

以後在飯點還是儘量不要回往生堂好！

“沒記錯的話吃虎巖應該在附近吧……”

除了昨天的杏仁豆腐，滿打滿算南宮雅已經幾千年沒吃飯了，所以她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填飽肚子。

……

絕雲間。

應帝君之召而趕來的眾仙落在了早已換上一身神裝的鐘離前方。

此時眾仙還並不知曉巖王帝君化身凡人名為鍾離，所以鍾離特意變回了自己早前的裝扮。

“不知帝君召集我們所為何事？”

眾仙落下後，削月筑陽真君才率先開口恭敬地詢問著，其他仙人也都好奇地看向鍾離。

“此事與他有關。”

鍾離將手伸向背後，摸了摸躲在自己身後的幼年魈，這才讓他鼓起勇氣走到了眾仙家面前。

“這是……”

當看到幼年魈時，眾仙人驚訝地睜大眼睛。

“難道是降魔大聖的兒子？！”

留雲借風真君張開翅膀驚呼一聲，只因面前這小孩與降魔大聖有著十分甚至九分相似。

“什麼？降魔大聖有孩子了？”

“讓開讓開，讓我湊近點看看！”

留雲借風真君這一嗓子讓仙人們震驚之餘紛紛湧上前去，想要仔細看看眼前這個降魔大聖的孩子。

眼看著拼命湊過來的仙人們，幼年魈緊張地抓著鍾離的手躲在他身旁。

“好了，莫要驚嚇到他，他不是降魔大聖的孩子，他就是降魔大聖。”

鍾離開口後仙人們這才規規矩矩地停下來不再往前擠，但看著此時的魈還是有些好奇。

“他是降魔大聖？他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理水疊山真君略微伸長脖子，有些詫異地詢問著。

這一問也問出了其他仙人心中的疑惑，眾仙人看向鍾離希望得到他的解答。

“你們可還記得那一位魔神，她擁有淨化汙穢惡念的權能。”

見眾仙沒人想起，鍾離只好提醒了一下。

沒辦法，這一位魔神在魔神戰爭剛開始沒多久便被封印，連年戰亂也導致大多數人很少再提起她。

“淨化……”

仙人們疑惑的回憶著，其中留雲借風真君率先臉色一變。

“難道是……淨化之魔神南宮雅？”

當留雲借風真君念出這個與其他魔神的神名格格不入的名字時，其餘仙人們也立馬想起了她的存在。

“她？她不是在歸離原……戰死了嗎？”

說到這裡時，削月筑陽真君停頓下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鍾離的臉色，發現一切正常後才鬆了口氣把話說完。

“她並沒有戰死，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被我封印在歸離原外一座山中而已，如今她已經脫困了，降魔大聖是第一個發現她脫困的人。”

鍾離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繼續簡單地說明著。

這也讓眾仙想明白了降魔大聖為何會變成如今幼年的模樣。

他們尚且記得記得，這一位魔神的權能除了淨化汙穢惡念之外，還能讓人返老還童，帝君就曾……

“帝君，如今她的歸來也算是璃月一件幸事，不如讓本仙帶著眾仙去迎接她吧。”

留雲借風真君張了張翅膀，有些迫不及待地向鍾離請示著。

在場仙人中，她算是最早熟識南宮雅的一位。

“她如今在璃月港內，莫要大張旗鼓前往。”

鍾離提醒了一下，藉著低下頭摸了摸躲在自己腿邊的幼年魈，這才繼續說道：

“此外還有一事，關乎降魔大聖身上的業障。”

聽到鍾離的話，眾仙才再度安靜下來，仔細看向了幼年魈。

仙人們對於業障並不熟悉，畢竟那不是他們的工作，但他們也能感覺到年幼的魈身上少了某些不好的氣息。

原先業障一直在侵蝕著魈的身體和理智，幾乎讓魈到達了失控的邊緣，然而此時站在那裡的幼年魈目光清明，身上也沒有半點不好的氣息。

要知道業障可是魔神死後殘餘的力量，就連巖王帝君也無法將之根除。

“如此說來，她這是第二次從魔神的力量下救了降魔大聖……”

留雲借風真君若有所思地嘀咕著。

她這麼一提起，其他仙人才意識到業障消失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