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臨市再次變成另一番面孔,燈光的照射下讓它比白日看上去更加迷人。

水榭樓臺是臨市最大的一處娛樂場所,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或是單純娛樂,或是利用娛樂來談生意。

形形色色的人,出沒其中。

金銘恩站在水榭樓臺門前,身穿一件黑色抹胸魚尾裙,將頭髮高高的盤起,耳朵上點綴著一顆小珍珠。

讓原本就長相姣好的她看上去更光彩奪目。

進出水榭樓臺的人總會將目光投過來,惹得金銘恩羞澀地低下了頭。

這些,都是她聽薛文瀚準備的。

以前她都是走甜美風格,今天,算是第二次嘗試這種性感風。

事實證明,這樣的風格更適合她,在眾人的目光中,她自信地挺了挺胸。

抬起頭時,剛好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薛文瀚。

“文翰,你來了。”金銘恩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到薛文瀚身前,昂起小臉看著他。

她的轉變讓薛文翰有一瞬間愣怔,不得不說,金銘恩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花骨朵,第一個品嚐的人不是他。

薛文瀚心中微微有些失望,隨即摟上金銘恩纖細的腰身,“走吧,人已經到了。”

……

“謝白呢?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尤里賊眉鼠眼的看著金堯,時不時又向四周望去,似乎是在找尋某人的蹤影。

金堯雙膝交疊,手中搖晃著高腳杯,“有事去忙了,怎麼,想他了?”

她挑逗的看著尤里,在看到尤里有些驚恐地表情後,悠悠笑了起來,心情看上去好極了。

尤里猛然搖搖頭,“怎麼會,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說著,目光又轉向金堯,在她身上游離著。

當得知謝白和金堯已經領證時,他真的很震驚。

那個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的鑽石王老五,竟然會和相親物件閃婚!

還真是活久見。

也不知道金堯是怎麼拿下謝白那個鐵樹的。

想著想著,尤里不禁手撫摸起下巴,一臉探究。

金堯長得確實很好看,那種好看既張揚又很低調。

明明是兩種衝突的表達,但是在她身上卻是異常的和諧。

說她張揚,好像不用刻意打扮,只是定定的坐在一旁就能引人注意。

好像有一束光隨時打在她的周身一樣,耀眼得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說低調吧,兩次見金堯,金堯都沒有很刻意的去打扮,性子也隨性。

而今晚,她也只是穿了一條牛仔短褲配上一件唐老鴨的T恤。

外面罩著一件黑色皮衣,頭髮只是簡單的用皮筋紮在腦後。

只是這樣簡單的打扮也讓人為之一震。

當然,這一切都多虧了她的美貌。

金堯的臉型並不是那種很標準的美人臉,甚至有點外國相。

輪廓分明,五官立體,一雙桃花眼十分顯眼。

眼瞳,是藍褐色的

鼻子堅挺,唯一不算出色的就是嘴唇了,薄唇,少了絲性感。

尤里不住地打量著金堯,心中好似已經知道了為何謝白會栽在她的手裡。

像金堯這樣的人間尤物,就是看慣了美色的他都難掩心動。

“嗯,今天找你來水榭樓臺,是想和你談談社館之後的發展趨勢……”

金堯步入主題,和尤里談起了跆拳道社館之後的發展。

她所在的跆拳道協會是全國性的,如今最後一個最難啃的骨頭已經拿下。

協會現在已經囊括了全國所有的精英,下一步,就是從各個精英團隊中再選中精英中的精英來進行單獨訓練。

他們的目標不是國內,而是整個世界。

要讓整個世界,重新認知A國。

之前A國跆拳道方面並不是很出色,甚至被多國吊打,排在尾巴處。

協會現在要做的,就是打破這個成績恥辱!

金堯簡單和尤里說了一遍,“社館一直都是你在經營,裡面的情況你最為清楚,要挑哪些學員你自已做主,這是為國爭光的時候,相信你會認真對待的。”

她和尤里接觸時間並不長,卻也知道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面對大事,不會亂來。

謝白看中的人,不會差到哪裡去。

尤里表情嚴肅,拇指食指摸索著,思考良久才看向金堯。

“行,沒問題,你說的事我會認真去辦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論起實力來,我的那些學員都沒有你和謝白厲害,怎麼,你們兩不打算親自上場?”尤里一邊說著,一邊挑了挑眉頭。

金堯愣了一下,“我是協會會長,一般不參加比賽,至於謝白,他不是任何跆拳道道館的學員,他沒資格。”

噗!

他沒資格!

四個字說得如此隨意,尤里差點嗆了口水。

雖然她說的沒錯,但這話會讓人誤會啊。

金堯瞥了眼像便秘的尤里,“怎麼了?”

尤里連忙擺手,憋著一臉笑意,“沒事,沒事。”要是謝白知道金堯這樣說他,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提到謝白,尤里頓時化身為好奇寶寶,朝金堯那邊挪了挪,“話說,這兩天你和謝白還好吧?”

那鐵樹精也不知道開沒開竅,自已倒是教了他很多,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用。

“挺好的。”金堯顯然沒有懂尤里的意思,隨意地回答。

“那方面也很好嗎?”尤里繼續問。

金堯眨眨眼睛,略顯迷茫,“哪方面?”

“就是……就是那方面啊。”

尤里說得眉飛色舞,奈何金堯還是沒懂尤里的意思。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獵狗終是看不下去了,湊近金堯,小聲嘀咕起來。

金堯本是明豔的臉瞬間變得鐵青,她眼神幽深的看著尤里。

“你很在意?”

她就說尤里為什麼那麼在意謝白呢,原來他有這種癖好,還是,他對謝白有意思?

金堯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眼神也由幽深轉變成了玩味。

尤里看金堯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解釋。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就是關心下朋友的性福生活而已!

只是金堯已經大手一揮,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不用解釋了,我都懂,都二十四世紀了,放心,我很開放的。”

說著,向尤里投去了然的神情。

“不是……”

尤里想還說些什麼,但看到金堯那副我都懂的神情後,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了。

不是,金堯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真以為他對謝白有意思?

天可作證,他真的只是關心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