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機閣的晚上總有些不一樣的氣氛,今晚也不例外。張楚和王胖子在天機閣一樓裡開啟了幾份外賣,幾盒香氣撲鼻的炒菜和滾熱的湯麵鋪滿了小桌。

王胖子的食量尤其驚人,看著他一個人輕鬆解決掉三人份的飯菜,張楚都忍不住開玩笑說他是“胖子界的戰鬥機”。

他們正聊得起勁,天機閣一樓的門突然響了,不同於常規的三下敲門聲,這次是四下。

張楚聽後臉色一變,突然嚴肅地說:“王胖子,別急著開門。人敲門通常是三下,鬼才會敲四下。”王胖子聞言一愣,半信半疑地看著張楚,心裡雖然害怕,但還是被好奇心驅使,走向門邊。

“從門縫裡看看是人還是鬼。”張楚的聲音低沉,嚴肅得讓王胖子不敢違抗。

王胖子顫顫巍巍地靠近門口,透過門縫看出去,然後回頭對張楚說:“是個女人,她的腳是著地的。”

“那就開門吧。”張楚說得輕描淡寫,但內心卻隱隱有些緊張。

門緩緩開啟,站在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穿著一襲紅色旗袍,腳下踏著黑色高跟鞋的林姐。她緩緩走進來,風情萬種的樣子讓空氣似乎都變得有些悶熱。

“林姐,你來這裡幹嘛?”張楚雖然驚訝,卻試圖保持平靜。

林姐微微一笑,帶著幾分神秘和調侃的語氣說:“我只是想我弟弟了,不行嗎?”她的聲音柔和,卻又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天機閣的燈光下,林姐的影子拉得很長,她的出現讓這個平靜的夜晚突然增添了幾分莫名的張力。

林姐沒有直接坐下,而是慢慢環視了一圈天機閣的內部,她的眼神像是在品鑑每一處細節,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張楚身上,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然後,她優雅地走過來,直接坐在了張楚的大腿上,動作自然而充滿了誘惑。

“張楚,你不歡迎我嗎?”林姐的聲音低沉而略帶挑逗,她的氣息伴隨著香水的味道,近在咫尺。

張楚試圖調整呼吸,他感覺到林姐身上的熱量和柔軟,心中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強裝鎮定。他輕聲回應道:“林姐,你這突然的到訪,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林姐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俏皮和調皮,她的手輕輕放在張楚的肩膀上,指尖如羽毛般輕柔地滑過。她俯下身來,將臉龐貼得更近,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小弟弟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已。”林姐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關懷,卻也不失為一種誘惑的遊戲。

張楚感覺到周圍空氣都變得有些稠密,林姐的接近讓他的心跳不自覺加速。他嚥了一口唾沫,盡力保持冷靜:“林姐,我…我自然是照顧得很好。”

林姐輕笑一聲,那聲音在靜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那就好,我怎能放心讓我心愛的小弟弟不被好好照顧呢?”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試探張楚的底線。

就在這時,王胖子不知何時走近,一臉詫異地看著這一幕,張楚趕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問。整個天機閣在這一刻,似乎都被這種微妙的氣氛所充滿。

在天機閣的門外再次響起了不尋常的敲門聲。張楚皺眉示意王胖子前去檢視。門緩緩開啟,一個看似無害的小女孩站在門檻上,手中緊握著一串冰糖葫蘆。她抬起頭,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哥哥,我想要冰糖葫蘆。”

王胖子正要應聲,張楚卻猛地感受到一陣透骨的寒氣,他立刻叫停:“王胖子,回來!別接近她!”他的聲音緊急而嚴肅,眼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王胖子嚇了一跳,趕忙退後幾步。張楚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小女孩,厲聲質問:“何方妖孽,敢來此地作祟?”

在張楚的質問下,小女孩的形象開始發生扭曲。原本天真的面孔逐漸變得詭異,聲音也由甜美轉為尖銳刺耳:“哥哥不給我冰糖葫蘆,那我就哭給你聽。”她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面容扭曲,化為了一名令人毛骨悚然的夜哭鬼。

夜哭鬼的外觀極為驚悚,她的眼睛空洞無神,從中流露出的不是淚水,而是一種能凍結靈魂的悲傷。她的衣衫襤褸,泛著幽冷的藍光,手臂不成比例地修長,指尖銳如利爪。每當她發出哭泣聲,四周的空氣都似被她的悲傷所吞噬,整個天機閣都籠罩在一片寒意之中。

張楚與王胖子站在天機閣的門前,對峙著這位來自陰間的不速之客,心中既驚訝又緊張。這一夜,原本平靜的天機閣,變得充滿了未知與恐懼。

夜空下,天機閣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夜哭鬼的形態在夜風中若隱若現,她的聲音冷如寒冰,充滿了怨恨和痛苦:“你把我的哥哥陰風鬼殺了,今天我也要讓你嚐嚐這痛苦。”

張楚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威脅,眼神堅定,他握緊手中的桃木劍,深吸一口氣,準備應對即將來臨的攻擊。他知道,這不僅是一場身體上的戰鬥,更是精神上的對抗。

夜哭鬼見張楚沒有退縮的意思,愈發憤怒,她周圍的空氣開始泛起淡淡的藍光,哭聲逐漸提高,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悲泣,試圖侵蝕張楚的意志。

“你以為你能對付我嗎?我會讓你永遠陷入悲傷的深淵!”夜哭鬼的聲音穿透夜風,尖銳刺耳。

張楚穩住心神,朗聲回應:“陰風鬼的事已經結束,今天,如果你非要為難普通人,我也只能阻止你。”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這一夜,天機閣外,張楚和夜哭鬼的對峙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壓抑的氛圍,彷彿連呼吸都被凍結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