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咳咳……真的……嗎?……”商辭激動的拉著魚優琳的衣袖,甚至因為太過激動還咳了起來。

“什麼真的不真的,騙你幹嘛?”魚優琳給他拍著背順氣說著。

“真的不騙我?”商辭死死拽著她的衣袖問到。

魚優琳收回給他拍背的手,對比了一下自已的額頭和他的額頭的溫度。

“也沒發燒啊……”她呢喃到。

商辭搖了搖頭,“沒有,沒有發燒。”

“你,你發誓,你發誓你沒談戀愛……”商辭輕微拿起她的手要求到。

魚優琳歪頭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那你先發誓以後不會做出輕生的行為。”

“我發誓了你就會發誓嗎?”商辭急切問著。

魚優琳才點頭,他就急忙發誓,“我,我發誓……咳咳……發誓,以後再也不輕生了……咳咳咳……”

他邊咳邊說著,魚優琳給他拿來了水他卻別過頭不喝。

“你,你先……咳咳……你先發誓……”商辭執著的說到。

“行,我發誓。”魚優琳說到,“可以了,我發誓了,你喝水。”

商辭搖頭費力推開了她的水。

“你沒說沒有男朋友……咳咳咳”

“我發誓我沒有男朋友。”魚優琳又重複了一遍。

“這下可以了吧?”

商辭這才點頭,肯喝水。

……

第二天,商辭剛打好飯回來,就看到了病房裡的一堆人。

商辭的爸爸,繼母,還有……商明傑。

見她回來,商明傑對二人說到:“這位就是魚優琳小姐,這些天來一直替我們照顧著小辭。”

商父打量了魚優琳一眼,商辭就不爽了。

“你們還要待到什麼時候?”

“快點滾,好嗎?”商辭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小辭,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有氣,你對我發火我沒意見,可是你怎麼能這樣和你爸爸說話呢?”林玉心一副心疼的姿態說到。

商有道的火氣也上來了,直接當真魚優琳的面罵到,“這些年都白教你了?你就怎麼和長輩說話?還動不動就搞離家出走這一套,動不動就割腕自殺,你是要氣死我才滿意嗎你?親近一個外人也不親近你老子,不親近你媽媽和你哥哥!”

“叔叔,商辭是病人,需要靜養,您有話可以等他出院了再好好和他講,你們是父子,沒有什麼講不開的。”魚優琳勸解到。

商有道卻說到,“這裡沒有你的事兒了,你可以走了,住院費和護工費我會打給你。”

“你滾!你滾!滾啊!”商辭突然推倒了一旁的點滴和桌上的物品,點滴架砸向了商有道等人,商有道他們急忙往後退了些。

針頭從血管拔出,血從針眼流了出來,魚優琳跑過去按了鈴然後又替他止血,安撫他的情緒。

商辭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

“怎麼了怎麼了,這又是怎麼了?家屬往旁邊讓一讓啊。”

商有道見醫生來了,也讓到了一邊,嘴上還不忘說到,“這逆子不聽話,連老子都要趕了,醫生你可得好好說說他。”

醫生瞥了他一眼,帶著護士整理起了現場。

“姐姐……咳咳……讓他們走,你讓他們走,好不好?……咳咳咳……”商辭哭著哀求到。

醫生見狀,也對幾人下了逐客令。

“幾位,病人情緒不穩定,還請你們幾位迴避一下。”

幾人還想說什麼,病房外的保安已經做了請的手勢,請不走的話,就要動手了。

商有道識相的帶人走了,商明傑走前還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囑咐醫生“麻煩醫生好好照顧我弟弟了。”

笑話,打電話不接,做完手術了也聯絡不上,病人昏迷不醒的時候也不見他們來看,這會兒子病人挺過去了他們倒是來的及時,會及時的來刺激病人,生怕病人好了似的,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家子有多不待見病人了吧。

醫生隨口敷衍了一下,檢查起了商辭的狀況。

“沒什麼大事,儘量不要太激動,有傷氣血。”醫生交代到。

醫生還沒走,商辭就拉起魚優琳的袖子開始賣慘了。

“他們,都不管,我的死活了,你……咳咳……你剛剛,還說什麼,我病好了以後,讓他們再來……咳咳咳……再來和我講……”

“你就,那麼想,把我推給他們嘛……?”商辭掛著淚看著魚優琳,醫生白眼一翻,帶著護士走了。

“我沒有,只是找一個讓他們走的藉口而已。”魚優琳慢慢解釋著。

商辭不依不饒,魚優琳又解釋到,“他畢竟是你的爸爸,我不能再加深你們的矛盾,矛盾能化解的話,為什麼要加深呢?”魚優琳反問著,過了一會兒,商辭才開口。

“可是,你更重要……”他的聲音很小,可卻說的很清楚,很堅定……

魚優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接下來幾天,商辭出奇的聽話,果然一點沒有了要輕生的念頭。

商有道也自已獨自來過醫院,可一次都沒進過病房,只是偶爾碰到魚優琳,陰陽她幾句又說讓她好好照顧商辭,護工費他一分不會少了她的。

這天中午,商辭睡著了。

魚優琳又看到了在門外的小口上偷偷往裡看的商有道。

魚優琳自作主張的走過去開門,商有道立馬躲開了。

可是魚優琳還是叫住了他。

“叔叔,商辭睡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魚優琳問到。

商有道理了理衣襟,神氣的輕聲走進了病房。

那天他看的不仔細,今天細細看去,只見商辭瘦了不少。

他心疼卻又不想表現出來人魚優琳看笑話。

“叔叔,我可以和你出去聊一聊嗎?”魚優琳禮貌問到。

商有道“哼”了一聲,慢慢走出了病房,魚優琳也跟了出去。

醫院小花園裡,商有道走在前,魚優琳稍稍走在他身後右側。

“我聽說商辭經常和您鬧脾氣。”魚優琳開口到。

商有道一副領導做派的“嗯”了一聲,然後說到,“那孩子不聽話,不過這是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他很戒備的說到,魚優琳也不和他迂迴了,只說到,“叔叔,您或許可以試著相信我,我或許可以讓您和商辭的關係有所緩解,您也可以不信,但是要知道,這些天,是我一直陪在他身邊,是我改變了他想要輕生的想法。”

魚優琳說完,見商有道還猶豫不決,作勢要走,她剛走出沒幾步,商有道就叫住了她。

“你說說看你要怎麼幫我?”商有道問著。

魚優琳微笑說到,“您說錯了,不是‘你’是‘你們’。”

商有道示意她繼續說,“要改變你和商辭的關係,不可能是隻有他改變或者只有你改變,而是你們兩個都要改,兩方都有問題,矛盾才會遲遲不能解開的。”

“商辭這邊我會慢慢教他,您這邊的話,您可以自已請一個信得過的家庭教育專家,他們會替你解答,教您該怎麼做,然後您讓那位專家聯絡我。”魚優琳說著,把自已的名片推給了商有道。

“我該說的都說了,就先走了。”魚優琳走後,商有道狐疑的拿過了魚優琳留下的名片,看了一眼他就立刻放下了名片,然後又拿起來再看了一眼。

然後揣著名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