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衍恆求之不得,毫不猶豫的丟下手中的工具。

“那搭建帳篷的任務就交給你,自已搭的住起來才有成就感。” 他挑眉看向倪焉,眼神意味深長。

後者紅著一張臉,強行挽尊道:“你看我幹嘛,我又不會搭。”

這種粗活,倪焉是壓根不會碰。

祁媛則氣得跳腳,祁野搬出劉向東,她哪還敢反駁。

連帶著不遠處的荒涼,她都覺得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更別說住了。

雙手抱臂,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行了,就當是給你哥助攻,說不定今晚過後你就可以升級當姑姑了。”

鄭衍恆的薄唇叼著一根菸,朝著濃情蜜意的二人努了努下巴調侃。

祁媛換了一身休閒裝,緊身的立領短款體恤,搭配寬鬆的運動褲,活力滿滿,周身洋溢著純淨的氣息。

毫不掩飾的“切”了一聲,還真當她是三歲呢。

“我哥從來不做沒有規劃的事。”

盛澤宇頂著一腦門的汗從帳篷裡鑽了出來,“那可不一定,重點還是要看是誰生的。”

自從上次祁德楠見過倪焉後,所有人都明白,這段感情的性質變了。

“倪焉姐現在正處事業上升期,就算我哥想,她也不會同意。”

廖倩本來不想參與,看他們三人越說越離譜,忍不住開腔挖苦,“那我是不是該考慮把帳篷挪遠一點?”

空氣瞬間的凝固,無疑大家都不想秒懂。

但也只有祁媛臉皮薄,鬧了個大紅臉,“羞恥!你們還有沒有羞恥心啊,竟然在背後公然討論如此隱晦之事。”

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聯想到浴室裡,鄭衍恆突然開啟門,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祁媛心虛得連頭都不敢回,轉身就往院子走。

鄭衍恆眼底不自覺的扯出一抹微笑,還真單純。

“怎麼樣?”

盛澤宇見狀,吊兒郎當的抬起手肘擊在他的側腰,一臉的八卦調侃道。

“什麼怎麼樣?”

鄭衍恆冷冷的收回視線,假裝聽不懂。

“媛媛,多可愛啊,又幹淨。”

他知道鄭衍恆以前玩的花,畢竟他這種背景,就算是逢場作戲的戲碼也不會少得了。

但是人品是絕對可以保證,否則他也擠不進他們這個圈子。

他沒直面盛澤宇,而是隨意的吐出一縷白霧,斂下眉眼道:“就是因為太乾淨了,所有才不喜歡。”

“你對自已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廖倩冷不防的來了一句。

白紙就該配白紙,報紙就配報紙,但如果兩人真的走到那一步,她也會送上祝福,畢竟感情的事當事人才有發言權。

鄭衍恆和廖倩接觸全然是因為倪公主,沒想到她倒是坦蕩,嘖了嘖嘴,“難怪和倪公主是閨蜜,你倆就連說話的方式都一樣。”

他不會有意隱瞞自已的過去,但也極少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用這種語氣說話。

廖倩不置可否。

“你懂什麼,你看翁宥維,看似不靠譜,實則有女生多看他幾眼他都會臉紅。”

盛澤宇自認為自已瞭解身邊這群人,況且看男人也不能只看表面,表面那都是展示給外人看的。

廖倩懶得跟他掰扯,冷著臉繼續收拾帳篷去。

說別人倒是說得頭頭是道,自已還不是爛泥扶不上牆。

盛澤宇又摸不著頭腦了,看著女人當他的面甩臉色,神色無辜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鄭衍恆輕笑,兩手一攤,表示不知。

“走了。”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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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焉終於如願躺在帳篷裡,愜意的觀賞著夜空中那幾顆稀疏的不知名星星。

“你能睡的著嗎?”

她用眼角的餘光望向男人,一個晚上都像個多動症的孩子。

實際上祁野也是第一次睡帳篷,她看星星他也只能默默的在一旁守著。

看她撲閃的一雙大眼睛,小巧而精緻的鼻頭,白到發光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起的瑩亮。

男人滾動著喉結,忍無可忍一個翻身撲了過去,“睡不著,所以想幹點有助於睡眠的事情。”

帳篷的特殊質感,淅淅索索的一點點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下也會被無限放大,顯得曖昧不已,刺人耳膜。

倪焉潛意識的一個瑟縮,瞪大了眼睛,嘗試降低自已的存在感,兩手推開他的肩膀。

“你別亂動,外邊的人都聽到動靜了。”

“誰會這麼變態,跑到別人的帳篷外偷聽。”

難不成保鏢都是死的,連個人都看不住。

祁野難纏的時候,說話都是這種調調,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倪焉自愧不如。

“……”

“等回去的行不行?”倪焉攀上他的肩膀,試圖放軟語氣,明媚著一張未施粉黛的小臉。

她不來這出還好,嬌滴滴的聲音,祁野簡直心癢難耐,幽黑的眸子瞬間又沉了幾分,昨晚他就憋屈了一個晚上。

“不行,誰讓你勾我。”

話罷,男人菲薄的雙唇不容置喙的貼了進來,倪焉一個激靈,溫熱的氣息悉數噴在她的臉上,她慌亂的掙扎,雙手卻被他死死的壓在頭頂。

除了交纏的喘息聲,身下的任何一點聲響都在放大。

而且他慣會撩撥她,幾天的太平日子對於兩人來說,本來就已經到達臨界點,眼下又是密閉的私人空間,又怎麼禁得住這般誘惑。

倪焉簡直要瘋。

男人的吻還在一路向下,膝蓋也被他狠狠頂開,她整個人根本就不敢有所動作。

星光就在眼前,她迷離著眼眸,咬住了自已的指尖才好不容易隱忍住,從喉頭溢位的吟哦。

另一手還是難耐的推開他的頭顱,低聲勸住道:“髒…”

祁野喘著粗氣抬頭,水光瀲灩的一雙薄唇似笑非笑,一吻堵住了她不合時宜的喋喋不休。

倪焉猝不及防,“唔!”

“嚐嚐自已的味道。”

男人輾轉反側,細細的的碾磨過她的唇瓣,身下的動作也不曾停歇。

倪焉真的要炸了,他說的是什麼鬼話,掩耳盜鈴的自欺欺人罪惡感越發升騰,最終還是抵不過生理上的本能。

毫無抵抗之力,倪焉還是被他拖入了旖旎的深淵,浮浮沉沉。

……

要說最煎熬的還是莫過於盛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