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東西都搬到了隊長的辦公室了。”小玲實在是看不下去陳瑞逮誰問誰的樣子,“你好歹問問人家是不是我們隊的行不?”

陳瑞推開了秦生的辦公室。果然,辦公室裡多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都是陳瑞之前收集的資料。

“好歹提前跟我說一聲。”陳瑞高興的收拾著,畢竟這可能意味著自己從此之後能夠名正言順的進入警隊了。

雖然從十年前就再也沒有摸過警察的徽章,但是……

陳瑞看著秦生桌子上的帽子發呆,秦生進門了都沒看到。

“嘿,看啥呢?”秦生在陳瑞的眼前揮了揮手。

“沒什麼。怎麼突然把我東西搬進來?”

“哦,會議室總不能老讓你霸佔著,你以後就在我這兒辦公。”

“批下來了?”陳瑞掩飾不住的激動。

秦生有點尷尬,然後摸了摸後腦勺,“嘶……可能是少什麼資料,所以沒成。”

“哦。”陳瑞的口氣很平靜。

“不過這沒什麼,畢竟我還是有權利讓你掛職的。實在不行,你以後到我們食堂,吃喝保證不短你。”

“我來警局又不是蹭吃蹭喝的。”陳瑞嘟囔了一句,快速的收拾好資料。

“小秋的眼睛沒什麼事兒,估計過幾天就能看見了。小楚和王壯正在審,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來有用的細節。”說道這兒,秦生就頭疼。

小秋這個姑娘自從看到自己父母的照片後,哭就算了,對於胡天澤的案子死都不開口。加上之前記者,這下好了,居然還有人給小秋送花,預祝她早日出院的。

自己這兩天被不少領導談話了。

越想越煩心!

“小秋要抓緊時間,一旦到了月底人家出國,你就是想攔也攔不住了。”陳瑞說了一句。

“誒?”秦生想起了什麼,“那個唐非,能不能讓他找資料?”

“找不到。”

“什麼?”

“我早就讓他查過了,什麼資料都查不到。”

“是不是我們偵查的方向錯了?”秦生拿著資料開始唸叨。

“方向是不可能錯的。”陳瑞非常確定,“如果想要一個人死亡,最好的方式就是割斷大動脈,基本上人就救不回來了。但是這件案子,不管是發現,還是手法,都顯得太過麻煩了不是嗎?”

“確實。我們的人也在找證據,但是……一無所獲。”

兩個男人突然面對面的工作,空氣瞬間開始窒息。

“老大,我們回來了。”

王壯進門做彙報,看到陳瑞愣了一下。

“沒事,你把資料給我。”秦生接過資料看了看,“什麼都問不出來?”

“嗯,嫌疑犯根本就不開口。”楚天竹剛開始參與審訊就遇到這麼個事兒,也很頭疼。

“能不能用司法檢查的方式,阻止小秋出國?”陳瑞問道。

“這個可能性不高。”秦生搖頭,“走司法程式需要證據,我現在是沒有人證,沒有物證。根本走不了。”

“秦隊,我覺得我們還是找找別的可能性。”楚天竹建議。

“行!大家注意,加班加點!如果嫌疑犯真的是她,千萬別放跑了。”

“宋英竹呢?”

“他暫時沒事,一直陪在嫌疑人身邊,所以嫌疑人情緒還是比較穩定的。”王壯說道。

“什麼意思?”

“早上小秋醒來的時候,宋英竹不在身旁,小秋的情緒就起伏的很厲害。”

“依賴?”陳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們平時關係好嗎?”

“這個……我們還沒查。”王壯回答。

“你們最好去查查,包括他們平時的溝通什麼的。還有,要特別確認一下他們倆個人是不是曖昧關係或者是情侶關係。”

“好。”王壯認真的記下了。

孫思銳送王親親回家的路上,沉默的像只考拉。

“你不想說說點什麼嗎?”王親親歪著頭看著孫思銳。

“你回家的話,注意安全。”孫思銳硬生生憋出這句話來。

“嗯。”

“還有,要是以後有什麼問題,你找我就行了!我也算是半個偵探,還是能幫

到你的。”

“嗯。”

“天兒挺冷的,要注意保暖。”

“嗯。”

車內再次迴歸平靜。

“好像還從沒人跟我說過這句話呢。”

“什麼?”

“讓我注意保暖。”

王親親下車的時候頭都沒回,背影像極了女戰士。

孫思銳看了半天,直到保安提醒,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警察前後奔忙了三天,才從不少的同學和老師口中知道了宋英竹和小秋的關係。整合起來大概就是:小秋單戀著宋英竹。

而這次的出國留學,也是宋英竹舉薦的小秋,這才搞定。

尤其是宋英竹因為宋父的原因,在學校碰了不少壁,不過小秋不離不棄。

“很多同學覺得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但是根據熟悉兩個人的朋友所說,還是朋友關係。宋英竹似乎對小秋很照顧,但是絕對不是女朋友的那種。”

馬非在會議室裡,把最近收集的資料整合了一下,報告給大家。

“兩個人是什麼時候開始比較親近的?”陳瑞問。

“據同學說是三年前兩個人就認識了,但是宋英竹的追求者很多,小秋又很忙,所以也只能算是暗戀。後來從半年前,一次本科生的答辯會上,宋英竹是指導,兩個人這才熟悉了。”

“這個案子還有別的方向嗎?”秦生問。

“我們先後跟經濟科聯絡過,他們說賬目雖然很亂,但是基本都是跟公司掛鉤。所以作案的可能性不大,還有幾筆是給了私人,涉及到行賄。”

“嫌疑人的父母不是投資了嗎?不可能只是一家吧?”

“這個……”馬非看了眼楚天竹,“這個還真的是一家。”

“對。”楚天竹會意的接過話,“當時這個地方的拆遷,有不少人拿到補償款都離開了。我著重調查了現在還留在金陵的幾個。當時死者確實忽悠了很多人,但是隻有嫌疑人的父母上當了。”

“而且……關於當時死者父母的死亡,我們也查出了一點眉目。”馬非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