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林好坐在公共區域，慢慢支起畫架，拿出畫紙準備練習一下手感，為了明天的考試。
李也、孫鑫、楊小迪、方久、馮垣還在這邊沙發前聊天。
“林好，你不會要畫畫吧？”
“對。”
“現在這個時間？”
“反正沒事，就當練習一下手感，幾天不不畫有些手生。”
“學習好與學習差的區別。”
“好好學一下。”
方久起身走到林好畫架旁邊，看著她的畫紙。
“方久你站林好旁邊幹嘛？別礙事了。”
“我看看學習下，不行呀？”
“你挨著她那會兒不是沒學會麼？這一會兒能管用麼？”
“對呀。”
“滾一幫損友。”
方久坐在沙發扶手上看著林好提筆繪製，她認真的畫著每一筆，他耐心的看著每一畫。
“你看這麼久學會了什麼？”
方久這個姿勢保持了四十分鐘，也認真看了四十分鐘。
“想把她的手按在自己手上。”
這句話嚇得林好停下手裡的動作。
“林好都害怕了。”
“你別打擾林好了行不行。”
“就是。”
“我哪裡打擾了？林好我打擾了？”
“沒。”
“那就行，你繼續，我不要你的手了。”
“對了林好，你之前考的沒考成，以後想去哪個學校呀？”
“武漢的學校都可以，只要要我。”
“你放心，你要是考一定要你。”
“就是，你還是沒學校要，我們幾個更慘。”
“學霸就是不一樣。”
“哎。”
“你們想去哪個學校？”
“我們哪裡要我們，就去哪裡。”
“對呀。”
“我不一樣，林好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去，方久你能正常一點不？這話很容易產生誤會。”
“別纏著咱們的學霸。”
“何止誤會，方久你去哪裡都可以，別拉低林好。”
“說說而已，何必當真。再說我這技術你覺得可能麼？除非林好是那個學校的第一。”
“這樣的話，我覺得我沒有學校上。”
“咱們畫室估計能包圓了。”
“林好努努力，明天考個第一，順帶保佑我們。”
“保佑就不用了，看她畫畫，沾點好運就行。”
“你還是離林好遠點吧，我怕你把自己的黴運傳給她。”
“那倒不至於。”
方久身體慢慢靠近畫板，林好不自覺的將身體移開拉開距離。
“林好你這個沒有畫。”
“這個不用起型，我知道大概位置。”
“哎，你看看人家，人比人氣死人。”
林好見他身體靠回沙發，這才恢復坐姿繼續畫畫。
“好了時間不早了，整理一下顏料早點休息吧。”
“我也該回去準備明天考試的東西了。”
“走走。”
“方久你不回去整理東西？”
“嗯回去。”
偌大的公共區域只剩下林好一人。
第二天
北方的冬天迎來了第一場雪，從昏暗的清晨劃過路燈而後撫摸每一個行人的頭髮最後找到自己喜歡的位置停留。
“好冷呀！”
“竟然還要站在雪裡等待進考場，過分了吧。”
“你一個大小夥子還怕冷呀？陽氣不足。”
“那你別打冷顫呀？”
林好站在隊伍的最後面，棉服的帽子上已經落了一層白霜，雙手早已成了紅紫色，沒有一點知覺不知道等下畫畫會不會受影響。
“給。”
林好的帽子很大，腦袋抬頭也看不清遞給她豆漿的是誰，只能憑著聲音判斷。
“謝謝。”
林好耳根紅的徹底，還好這寒冷的天氣遮擋了臉紅。
“大家自己拿。”
原來不是單獨給自己的，看著周圍的朋友都捧著和自己一樣的豆漿，有些驚喜的心情變得平常。
不要多想了。
“跟著隊伍進考場，不要亂了隊，不要大聲喧譁。”
人群最前面的領隊老師拿著話筒大聲喊叫著，停留的人也紛紛拿起畫具準備考試。
“找自己的座位坐好。”
考場和其他的不同這次是寫生，整個教室圍了五圈每個圈子十個人。
林好坐在寫生的死亡角度，且背後的玻璃窗不停的灌溉寒風。與林好相對的是方久，座位單雙數反著來的，座位也是打亂的。
“好了安靜開始發畫紙了。”
接著畫紙釋出完條形碼陸陸續續發放著，林好接過畫紙看了一眼對面嬉皮笑臉的人。
“你們兩個這裡是考場不是情場，注意場合安靜。”
老師的一句話讓李子沫迅速低下頭，認真填寫著考試資訊，方久沒所謂的瞟了一眼對面，隨後也低下頭貼條形碼。
“老師。”
林好看著走神而填錯的考號無奈的舉起手。
“怎麼了？”
“我這邊考號不小心填錯了，請問還有考卷麼？我條形碼沒有貼上。”
“你們這些學生老師還不認真，考卷拿過來。”
“真是事兒啊。”
另一個老師煩躁的拿過考卷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林好。
“你確定不是換考卷？”
“您剛剛站在我旁邊我怎麼換？為什麼換？”林好看著發條形碼的老師。
“考卷我得去申請下，等下。”
“其他人都認真寫別又寫錯了，我還得跑一趟。”
考場三個老師，一個去拿考卷一個看著一個發條形碼。林好站在自己的座位側著頭看著外面的雪，今天天真冷，不過手也算有點知覺了。
回過頭方久眼裡似乎有些什麼，林好也沒理會。
等考卷回來，考場的人大都起好型了。
林好緊趕慢趕終於繪畫完成。
“我去那個老師好凶啊！”
“聽說是這邊的文化課老師，有點看不起藝考生。”
“我剛剛最後一個出來的，聽見他們說什麼藝考生挺煩人的，學習不好還事兒多。”
“這邊的監考老師不是都兼職麼？”
“聽說有一些是他們學校的老師。”
“在想什麼？”
方久放慢腳步沒有和大家聊天，而是走在最後面看著有些神遊的林好。
“嗯？沒什麼。”
“想今天考試的事麼？別擔心會過的。”
“謝謝，我就是有些累，發下呆。”
“呆瓜。”
“？”
“沒事，餵你們幾個明天沒考試今天要不要去網咖？”
方久沒有解釋，走上前摟著孫鑫的肩膀看了看其他的男生。
馮垣回過頭看了一眼林好。
“林好他去網咖。”
“林好我們都聽見了。”
大家都以為林好會像以前一樣管著他，但他早已不是自己的幫扶同學了。
“我去網咖你跟林好說幹嘛？弄的我像個妻管嚴一樣。”
“噗”
“方久你亂說什麼呢？林好別理他。”
李子沫白了他一眼，林好沒說話，今天一天真的挺累的，腦子也是昏昏沉沉的。
“開個玩笑而已。”
方久欠欠的笑了笑。
回了住所男生把手裡的東西隨意丟在公共區域便去了網咖開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