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躺在草坪上的任戶鈞,偏頭看向旁邊,滿懷期待地詢問道。

“沒意思?大哥,你就不能多修行一下嗎?”赫然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你又嘲諷大哥,明知大哥天資不佳,還讓大哥修行!”任戶鈞沒好氣道。

“可我也不想當什麼太尉啊!”

說話之人正是匡之時!

“胡鬧,你不擔起此職,讓二妹如何是好?”任戶鈞微微生氣道。

“哎呀!怕什麼嘛!老竹家,就二姐一個兒媳,後宮也沒什麼妃嬪,何人敢欺二姐和外甥們啊?”

匡之時卻是一臉嬉笑道。

“可朝中若是無人為景安撐腰,他該如何立足?時幟!”任戶鈞喊道。

任時幟也就是匡之時。

任時幟撐起身子,一臉好笑道:“大哥~!只要姐夫在一天!他就是大外甥最大的背景!”

又坐起身子,偏頭說道:“再說了,大外甥不是要成婚了嗎?方老先生的孫女,風大哥的女兒。這幾個身份還不夠啊?沒必要錦上添花吧!”

任戶鈞語氣焦急道:“可是,孃家無人為二妹撐腰啊!要是你我皆是閒職,二妹只會越來越失寵!”

“我說大哥,大外甥那樣護短,還用你我操心啊?”任時幟嬉笑道。

“可畢竟還是個孩子啊!”任戶鈞焦急道。

“大哥!九道山不是吃素的!大外甥護短就是跟他們學的!”任時幟還在找藉口。

任戶鈞硬生生被憋紅了臉,只說出一句,“算了!打小就說不過你!”

但轉頭又說道:“但這個太尉,你必須當!”

任時幟還想推脫,被任戶鈞看出來。

“再不當,就別叫我大哥!”任戶鈞威脅道。

任時幟愣住,隨後苦笑道:“好好好!我當!我當行了吧!”

任戶鈞的面色才稍稍緩和。

可一大片黑雲在他們遠處聚集,任時幟看到後,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大哥!”

“嗯?怎麼了?”任戶鈞詢問道。

任時幟抬起手一指:“劫雲!”

任戶鈞連忙回頭。就看到了那一片遮天蔽日的劫雲。眼中瞳孔緊縮。

“去看看?”任時幟偏頭看著任戶鈞詢問道。

“走!”說完就消失了。

任時幟伸個懶腰,眼神一冷,然後也消失了。

……

而在劫雲邊上,秦紛簫一臉焦急地圍著邊緣走,眼中還不時瞟向劫雲深處。

手中拿著三塊玉簡,顏色各異,分別是白色,紅色,青色。

同時注入靈力,待到玉簡亮起,都傳來聲音:

“老三,怎麼呢?又被誰收拾了?”

“三師弟,有什麼事情嗎?”

“要什麼丹藥!說!”

秦紛簫也來不及解釋什麼,就說道:“安安,在牧海平原渡劫!速來!”

然後,就收到了三種聲音的同一句話:

“等我!”

……

一處秘境內,一名紅衣女子,一刀解決了一個巨大的怪物後。瞬間來到秘境邊緣,一刀又一刀地砍在秘境的禁制。

足足砍了上百刀,才將禁制砍破,然後衝了出去。

外面的老者本來還在悠哉悠哉地喝酒,卻將酒直接噴了出來。

“野丫頭!簡直胡鬧!”

就聽到一聲極其著急的聲音傳來。

“急事,日後彌補!請您喝好酒!”

一道紅衣身影就消失了。

老者搖頭,然後輕輕揮手,又躺下了,只是那道被破開的禁制前的一群怪物都愣住了。

“這禁制沒破嗎?”為首的怪物口吐人言,疑惑地詢問道。

……

“抱歉!封盤吧!在下突然有急事!”

青山綠水間,一葉扁舟之上,一局棋,白衣執白子,黑衣執黑子。

白衣起身說出這句話。

黑衣皺眉詢問道:“何事如此之急?不下完此局,豈不辜負良辰美景。”

“抱歉!”白衣躬身行禮。轉身就要離開。

可黑衣卻出現在白衣之前,說道:“勝負未分,如此離開,你就算你輸!”

“好!”

還不等黑衣反應,白衣就離開了。

黑衣陣陣看著棋盤,白子就差一子就可勝出。

“為何?你可從未輸過!”

黑衣呢喃道。

……

而在竹林中的竹屋外,一群在外焦急等待的人,不時看向竹屋。衣著都是極為的華貴。顯然地位都不簡單。

而這時,竹屋開啟了門,裡面走出一個青衣男子。

眾人看到男子出來,就立即圍了上去,卻還是隔了一些距離。一人關切地詢問道:“白丹尊,可是煉好了?”

其他人卻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炙熱的看著青衣。

青衣開口說道:“諸位,白某有些急事,恐要離開,你們的丹藥怕是煉不成了!修行丹藥,白某會依照價值,雙倍賠償。救命丹藥,白某還有數枚玟品迴天丹。應是救人尚可!你們且自行分配!”

手中出現一個儲物戒,遞到為首之人手中,說道:“許掌櫃,勞你分上一分。”

為首之人上前,接過儲物戒,說道:“是!白丹尊!”

“那白某就先走了!”青衣就瞬間消失了。

為首之人將資源分掉。

……

秦紛簫還在這裡來回踱步。眼睛還是在往裡面看。

而在這時,任戶鈞二人來到了秦紛簫身後。

秦紛簫像是感應到了,立即回頭,就看到了任戶鈞和一個陌生男子。

“安安的舅舅?”秦紛簫驚呼道,“仗打完了?”

“還沒有,但也快了!”任戶鈞淡言道。

“大哥,這是誰?”任時幟詢問道。眼睛盯著秦紛簫,直覺告訴他,眼前之人很危險。

秦紛簫也同樣看著任時幟。充滿著打量意味。

“這是景安的三師兄,秦紛簫,精鍛境的器修!”任戶鈞解釋道。

任時幟瞭然,向著秦紛簫說道:“任時幟!景安的小舅舅!”

秦紛簫皺眉,看著任戶鈞充滿著疑惑。

任戶鈞自然看出來了,連忙說道:“家弟,在商章皇朝中做事,化名匡之時!”

秦紛簫瞭然點頭。並沒有什麼訝異的表情。

然後,又繼續看向劫雲深處,不再理會二人。

這讓任戶鈞和任時幟都一時愣住了。兩人相視一眼。還是任戶鈞率先開口詢問道:

“秦器尊,不知景安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