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光暈中,明顯可以看到一道紅色的光點突然擴大,甚至一度要超越竹景安憑藉三千劍釋放而出的紫色光暈。

然後紅色的光暈破裂,猩紅的光芒甚至穿透了紫色光暈,來到了外面,紫色光暈也在這些猩紅光芒的穿透下變得滿是裂紋。

那些猩紅光芒照耀在地面和各種植被上,使其瞬間變成了黑炭,然後瞬間化為塵土。就像是其絲毫沒有出現過一樣。可地面上的坑洞,和原來植被存在過的土壤之中,那些空洞,卻又在證明著它們曾經存在過。

而也在這時,紅色光暈終於超越了紫色光暈,然後轟然炸開,聲音極其的大,紫色光暈陡然消失!

待到一切都消失後,竹景安像是一切無恙地漂浮在哪裡,只是三千劍上一股極小的血流,順著劍身緩緩滑落,到達劍尖後,流了下來,形成一根極細的血線。滴落在地上。

竹景安也沒有去管右手上的血,淡淡開口道:“來了!為何不救我?”

然後,竹景安身前就陡然出現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樣貌還算不錯,也是算得上一個美男子了。他叫秦紛簫。是竹景安的三師兄。

秦紛簫臉上略帶著尷尬的笑容。手中陡然出現,一顆懸浮著的丹藥,冒著淡淡的白氣,說道:“呀啊!都流血了。來快把回源丹吃了!”

秦紛簫明顯不想提及這件事情,將手中懸浮的回源丹都遞到了竹景安面前。可竹景安沒有絲毫要吃的意思。依舊看著眼前有些好看的白衣男子。沒有一絲表情。

秦紛簫見竹景安一點反應都沒有,笑容也僵住了。反倒是在閃躲著竹景安的眼神注視。

然後,將回源丹反握在手中,然後,有些心疼地說道:“安安啊!你怎麼傷成這樣了,來!三師兄給你療傷!”伸出他那一雙好看的手,想要去抓住竹景安的右手。

可竹景安直接將右手收到身後揹著,三千劍也在這一刻變成點點星光消失。

秦紛簫的動作在這一刻停住了,然後很是生氣地抬起頭,氣憤地說道:“你要怎樣,幾十年不見,脾氣見長啊!都敢跟三師兄置氣了?”

竹景安直接無視,轉身就離開。秦紛簫氣憤地說道:“還有傷呢,幹嘛去?”

竹景安淡漠地聲音傳來,說道:“回山,告狀!”

秦紛簫聽到這兒,直接閃身出現在竹景安的前面,一臉嚴肅的表情,在竹景安的眼神盯著後,立馬露出諂媚的笑容,討好道:“哎呀!師兄這不是想看看八十年不見,你有多少長進嗎?這才沒有出手!”

竹景安挑眉,說道:“你發誓!”

秦紛簫直接愣住了,尷尬地說道:“就這點小事就沒必要煩勞老天爺了吧?”

竹景安左手一抬,一片玉簡陡然出現。

秦紛簫直接怕了,一把將玉簡連同竹景安的手一起握住,然後面露痛苦地說道:“師兄去見了一面紅顏知已,所以才來晚了!”

竹景安點頭,然後低眸看向秦紛簫的雙手,說道:“鬆開!”

秦紛簫語重心長道:“不許給師父說!”

竹景安點頭,秦紛簫這才鬆開竹景安的手,然後鬆了一口氣。

竹景安手中的玉簡已經不見了,隨後,將手遞到了秦紛簫的面前。

秦紛簫剛喘口氣,就看到竹景安的手遞到了自已面前,直接向後收著下巴,然後,又伸出了出來,看著竹景安的手,再抬頭看向竹景安說道:“幹嘛?”

竹景安頭輕輕一偏,看了一下他半握的手掌。又正著頭看他。

秦紛簫自然是知道了,笑著將回源丹放在了竹景安的手裡。“快吃吧,這是老四煉的,藥力還不錯!”

竹景安沒有絲毫猶豫就吃下了,然後右手之上的血液立即就停滯了。其上的血跡也慢慢消散了。

秦紛簫看著竹景安燙雲墨衣上胸口那一塊手掌大小的孔洞,露出笑容,立馬嘲諷道:“喲!不錯嘛,看來老四給你吃的東西,不少啊!”

竹景安理都沒理他直接就飛走了。

秦紛簫轉過身就喊道:“你就光著身子回去啊?”

竹景安沒有回應,還是慢慢地向都城飛去。

秦紛簫自然也是看到了竹景安身後的那一道手掌大小的掌印,直接愣住了:“怎麼背後還中了一掌?”

秦紛簫大喊道:“安安,你背後也捱了一掌,別說還挺白的!”

竹景安依舊沒有回應他,可這時候雲墨衣上生出了一條條絲線。每一條絲線就像是靈動的小蛇,在輕輕地遊動著。

不過兩三個呼吸,竹景安身後的那個孔洞就恢復如初了,就像是沒有損壞過一樣。

秦紛簫直接瞪大了眼睛,驚呼道:“九韻蠶絲!”

秦紛簫連忙飛到竹景安的前面,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竹景安抬眼看著秦紛簫:“三師兄有事?”

竹景安看著秦紛簫的樣子,顯然又是看上了自已的什麼東西。

秦紛簫搓了搓手,搞得像小女子嬌羞似的。“能不能把你的衣袍給我撕下來一塊?”

“為何?”竹景安蹙眉,滿臉疑問地看著秦紛簫。

“額!”秦紛簫停滯了一下,然後,故作委屈地說道:“你知道的,三師兄一向很拮据,師兄觀你衣袍,甚是好看,能否給師兄一塊,做個手絹也好!”

竹景安淡笑,說道:“三師兄,有幾個男子會用手絹的啊?”

“那個假姑娘都能用,為何你三師兄不能用?”秦紛簫質問道,“安安啊!對於世間之物,我們都要以尋常心看待!你著了相啊!”

竹景安挑眉,疑惑地說道:“三師兄你何時又修了釋道?”

秦紛簫直接睜大眼睛說道:“安安!你呀!不要把路走窄了,雖然我們幾個呢,是一人修一道,可是啊!多瞭解一下其他道脈,也是有好處的嘛!也許會在其他道脈中,知道自身道脈的不足,這樣才能走得更遠啊!”

竹景安看著秦紛簫那一副苦口婆心地樣子,也是陷入了沉思。

秦紛簫注意到竹景安的反應,就慢慢地靠近,臉上的表情像是了小偷一樣。躡手躡腳地樣子,更像是小偷。

竹景安正在低頭沉思呢,就看到一隻慢慢地靠近他的衣襬。一巴掌就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