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蕭眼睛一亮“僱傭軍團?”

姜天栩淡淡掃了他一眼“沒錯,前段時間,國外有名的僱傭軍團韋倫來了京江市,跟青玄幫發生了衝突,抓了清無名,本少爺之前欠了他個人情,所以只能出手救他一把。

“姜少倒是有情有義。”喬森說道“那姜少所說的一個人頭一千萬可是真的?”

“自然,把各位找來就是為了幹掉他們,殺了他們本少爺便開心,這些錢就當賞錢了,諸位可以考慮考慮,你們幹十票都不一定有這個價格。”

“哈哈哈,姜少出手就是闊綽,反正都要幹,我喬森便接了。”

“本少爺先說好了,生死有命,若是你們不幸死在他們手上,那隻能怪各位運氣不好,各位自求多福。”

幾人聽到這話,頓時沉默了下來,比起掙錢來說,還是命更重要一些。

正當氣氛陷入沉默中時,北蕭卻突然看向墨影緩緩說道“姜少,我有一個請求。”

“哦?請講。”姜天栩倒有些好奇他會說什麼。

“任務完成之後,希望可以與墨影切磋一場。”北蕭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狐狸眼回眸掃了一眼“墨影先生可願意?”

墨影輕輕點了點頭。

“好,其他人呢,還有問題嗎?”

幾人沉默著沒有說話,見他們沒有問題,姜天栩站起身來囑咐。

“那幾位便準備下吧,明晚動手。”隨即帶著墨影離開了包房。

燈火通明的莊園裡,姜然靜靜地跪在地上,低垂著雙眸。

“少爺,為何不讓我去?”

“少爺,我要去”

心裡的不甘似乎到達了頂點。

姜天栩一臉平靜,狐狸眼不露痕跡閃過一絲不耐。

“不行”

慵懶磁性的聲線十分好聽,可姜然的心卻冷了幾分。

“本少爺不喜歡重複,姜然,你有意見?”

姜然握緊了拳頭,指甲深而有力扎進血肉裡,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聲音很輕,卻飄進了姜天栩耳裡。

“少爺,您是怕姜然給您拖後腿嗎?”

狐狸眼眸眸光微閃,閃過一絲微弱的暗光,再抬眸時竟有些心疼。

“…………”

“姜然,對面是僱傭軍團,就連巫燦都沒有十足把握,你去又有幾分勝算?”

“……”

話不好聽,也很委婉,但確是實話。

最重要的,姜天栩不想讓他冒險。

黑市的賞金獵人可以死,他姜然不可以。

看著姜然備受打擊的失落模樣,姜天栩終究是有些不忍心。

畢竟也是擔心自已的安全,一片心意。

“姜然,你老實和弟兄們待在家裡,本少爺會安全回來的。”

姜然猛的抬頭“少爺,你敢保證?”

“嗯”姜天栩無奈點點頭“保證。”

哄姜然回了房間後,姜天栩和巫燦才進了書房,將地形圖展開鋪到桌面上。

兩個小時後,二人已將所有的營救方案預設了一遍,出於安全和可能性,姜天栩決定聽取巫燦的建議。

巫燦先混進去,他和其他人在外面接應,倘若有失,那便打他個攻其不備。

“明晚,你自已一定要小心些。”姜天栩還是有些不放心囑咐。

巫燦十分從容冷靜“放心吧,會沒事的。”

在京江市一個嶄新的工廠基地內,幾個外國僱傭兵正圍成一圈,談笑風生。

不遠處的牢籠之中,清無名卻癱倒在地,手腳都戴著鎖鏈。

他的上身佈滿了鞭痕,面板綻開,鮮血淋漓,一些深深的傷口甚至能看到裸露的骨骼。經過數日的折磨與鞭打,他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發炎,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血肉腐爛氣息以及屎尿混合的惡臭。

短短數天時間,他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那殘破不堪的身軀下,依然閃爍著銳利而堅定的目光。

他凝視著那些僱傭兵的眼神中,燃燒著無盡的怒火,猶如熊熊烈焰。

一個身材高大的僱傭兵看向籠中的清無名,操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調侃道“沒想到,這個人堅持了這麼久,真是有趣兒。”

“難道不是你的手段退步了嗎?以前可沒有人在你的手下活過三天,現在看來要破例了。”

“It\"s impossible!今天就是他見到上帝的日子,一起見證吧!哈哈哈!”

幾人調侃著,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韋倫將軍。”

“嗯”韋倫輕輕掃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清無名,聲音沒有溫度“今晚把他解決掉。”

“是,將軍。”

隨即韋倫進入了了監控室,戴上了耳機,隨著音樂的響起,表情也變得逐漸享受。

監控室基地門口的畫面裡,一輛物資運輸車正緩緩從基地外駛入進來,車輛行駛到基地裡面,兩個外國僱傭兵從車上跳下,繞到車的後方,將滿滿幾大筐新鮮食材搬進了屋裡。

基地二樓的走廊上,幾個僱傭兵邁著整齊而穩健的步伐,每隔幾米便停下來觀察四周。

他們猶如雕塑般屹立,眼神銳利如鷹,警惕地注視著基地內的一舉一動以及外面任何可能出現的異常情況。

下方是一片寬闊的空地,與前後兩側的庫房相連通。

這片空地顯得格外空曠,僱傭兵們的視線不斷掃視著這個區域,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整座工廠逐漸變得冷清起來。大部分人要麼沉醉在酒精中,要麼已經進入夢鄉。

除了幾個站崗的僱傭兵外,其餘人都已經進入夢鄉。整座基地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被無盡的黑暗和陰影所籠罩。

運輸車的底部,一個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悄然閃現。

它迅速地從車底下掠過,如同幽靈一般來到了一樓的門口處。

隨後,這個身影巧妙地融入黑暗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二樓處,幾名僱傭兵歪七扭八地倒在沙發上,手中還握著酒杯,面色通紅,顯然已經喝得酩酊大醉,進入了夢鄉。

一旁的籠子裡,清無名蜷縮著身子,微閉著雙眼,似乎也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