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紅迎害怕玉庭蕭一怒之下將她也殺掉,忍不住擔心。
“見令如見主,看我作何。”玉庭蕭似乎是真的愉悅了。
菲薄的唇角微微向上,就連輕聲說話的嗓音裡也聽得出幾分笑意。
紅迎鬆了口氣,這就是不追究了的意思。
容悅繃著的肩膀鬆下來。
木錦跑過去抱住她,“嚇死我了。”
容悅任由她抱著自己,沒有動。
倒不是真的善良要救下所有人。
她還沒有弄清伽楠佛串的事情,阿錦還不能死。
她必須要儘快試探出阿錦此人到底可不可靠,再與她說出佛串的秘密。
如果真如阿錦所說,這佛串是一位叫綏寧的姑娘給她的,那麼那個綏寧一定是容族的人。
又或者說自己真的是她口中的綏寧,那為何自己對於這個名字沒有一點印象。
阿兄也從未說過自己曾經失憶的事情。
她自有記憶以來就一直生活在北國王宮,偶爾偷偷跑出王宮,但也從來沒有出過北國。
又是如何和阿錦認識的?
這些疑問還沒解答。
新的問題來了。
容悅看著面前來為自己梳洗打扮的奴僕。
還是沒想清楚。
怎麼勝者就要侍寢了呢?
兩個小婢女服侍著她穿上清透涼爽的單薄紗裙。
髮髻簡單梳理,用兩根白淨的玉簪子半挽著,垂墜下纏發的絲帶。
黑夜裡,伸手不見五指。
兩盞微弱的光亮在寂靜中幽浮。
容悅跟在兩人後面,腦子裡飛速轉過等會可能會發生的事。
卻還是未曾設想。
他們贇朝人,玩得這麼瘋。
玉庭蕭命人準備了一池子的清酒。
滿屋子溢著酒香。
他硬生生將人扯進了酒池。
容悅忍耐著沒有叫出聲,突然的失控,讓她不自覺抓上了最近之人的衣服。
他穿著單薄鬆垮的寢衣。
被容悅扯得不成樣子。
大片的胸膛都袒露出來了。
容悅偏了偏頭,並不想看見這一幕。
奈何面前這位瘋子掰過她的臉。
輕紗矇眼,淡薄的唇總透著一抹笑。
透著耐人揣摩的意味。
赤壁邊上,卷軸滾開。
露出裡面一幅幅精彩絕倫的畫面。
小人交疊。
各種各樣的姿勢與色彩。
濃淡相宜,複雜繚亂。
讓人應接不暇。
容悅只看了一眼,倏地偏過頭。
她的鼻尖蹭過玉庭蕭的唇,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慌亂能打破一切。
此刻,她腦子裡驚悚地只冒出來一個問題。
侍個寢罷了,哪來的那麼多花樣。
容悅垂眸,冷淡的眉眼淺淺掃過那道身影。
似乎和夢中的故人相似。
他到底是誰。
玉庭蕭蒙著眼的白紗幾乎被擊打起來的水花浸溼。
酒味愈加糜爛,鑽進鼻息便足以讓人如痴如醉。
眼上有些火辣。
他反倒愉悅的勾起了笑。
容悅掙脫他束縛在自己腰上的手,想要離開這場荒唐。
在赤腳爬上石壁,熾熱的大掌拽著她的腳腕。
她有一次撲進了酒池子裡。
這是酒!不是水!
好在她早早早閉上了眼。
但也嗆了幾口下腹。
有是那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似乎也是這樣一個池子,她無奈的掙扎在裡面。
眼前的面龐讓她感到陌生又熟悉。
“挑一個。”
他清淡的嗓音在容悅耳邊沉浮,虛虛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