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掛了電話,許喬也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到底,這兩人的死,和沈溫宴確實沒有什麼直接的干係,只不過在吸du上為這兩人提供了一些便利而已。
許這才放下心來,他其實不希望沈溫宴因為他沾染上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在他眼裡這夏霖楓和孟詩雨可不就是不乾淨的東西嘛!
許喬想到這裡,突然想到給他兢兢業業分享各種大瓜的段鬱含,十分不走心的開啟對話方塊,回了段鬱晗一句。
【許家小喬:哦!好震驚!】
資訊發過去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對面估計在忙。
許喬這才想到這段鬱含自從從《皇權》劇組殺青後,沒聽到有啥新的通告,也沒有天天訊息轟炸他,他覺得有點奇怪。
難不成小少爺真的回家繼承家產去了?
而許喬不知道,他心心念念回家繼承家產的小少爺,此時正被人壓在京都自家的玻璃窗陽臺上,失魂的被索取。
“唔……”
“晗晗,可還敢不敢忘記我?”
段鬱晗的身後,高大的身影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古銅色的臂膀環著人。
身後的人低頭在段鬱晗的耳邊詢問,還停下了動作,段鬱晗聽到這個聲音,原本空白的大腦,慢慢恢復了一點運轉。
“不……不敢了”
段鬱晗背靠在背後人的胸膛上,眸子裡含著水霧,抬頭看著高自已許多的,五官硬朗,呈小麥膚色的人,喘息著出聲。
聲音帶著哭腔,可憐得讓人心疼。
可惜,環抱著他的人,看到這樣子的段鬱晗眸子深處閃過的是猛烈的佔有和瘋狂。
“晗晗,告訴我,我是誰?”
背後的高大男人,聽到段鬱晗的回答,臉上神情沒什麼變化,只是摟在段鬱晗腰間的手,收緊了幾分,讓人有支撐點,不至於掉下去。
“你是牧野……哥,牧野哥……唔……”
段鬱晗話說得斷斷續續的,說到後面這一聲‘哥’才落下,就被人封住了唇,再發不出聲音來。
段鬱晗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他被這樣欺負好幾個小時了。
這一切就因為一句話,記不得了!
這事兒還要追溯到三天前,他被自家姐姐段鬱卿從學校call了回來。
他姐姐十八歲成年後便入了伍,他們家是京圈大院裡面出了名的軍人世家,到了他們這一輩,只有他和他姐姐兩個孩子。
段鬱晗從小體弱,家裡對他寵愛有加,他被呵護著長大,養得天真純潔,還有點呆萌。
後來他學習不錯,考上了京都的B大,家裡就想他入不了伍沒事兒,從文也挺好的。
段鬱晗按部就班的上大學,大二的時候被星探發現,簽了金煌娛樂,入了演藝圈。
進圈後拍了幾部小製作的小配角後,他覺得自已很喜歡演戲,這才決定好好留在娛樂圈發展的。
而他的姐姐則和他完全不同,他姐姐是從小性子堅毅,和他的性格恰恰相反。
很多人都說,段家這兩姐弟,性子生反了。
就在三天前,段鬱卿打電話讓段鬱晗回大院來,段鬱卿一年沒見她這傻弟弟了,這次能申請休假回來,自然是要好好看看她弟是不是又傻了許多!
段鬱晗聽到姐姐回來,也高興呀,他處理完學校的事情,今天屁顛屁顛的從學校回了大院。
高高興興的回家,下人恭恭敬敬的領他進了客廳,本來以為只有家裡人在的他,在看到沙發上坐得筆直,高大英俊的,穿著米白色休閒裝的人,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段鬱晗認出來了,這是已經三年沒有見過的白牧野,他從小喜愛的牧野哥哥。
儘管白牧野變化很大,高大了不少,黑了不少,五官更加硬朗了,但是他還是認出來了,這是他心心念唸了三年的人。
他踏入客廳時,和白慕野眼神相撞,一瞬間對視,段鬱晗慌忙垂下頭,掩飾心底的慌亂,和心裡不該有的情感。
“臭小子,愣著做什麼,還不過來見過你老姐我!”
段鬱卿看到自家傻弟弟人是回來了,就是傻站在門口,她便豪爽的出聲叫人,聲音震得段鬱晗一個激靈。
“卿卿,別嚇著晗晗了!”
出聲說話的是段鬱晗的爺爺段震,段家的威望最高的人物,可以說只要段鬱晗的爺爺一直在,京都大院的人都要給段家幾分薄面。
“爺爺,姐姐”
段鬱晗被自家姐姐這一吼,再聽自家爺爺這麼說,臉上掛上了一個甜甜的笑,對著兩人喚道。
“爺爺的乖孫兒,過來坐爺爺身邊。”
段震看到段鬱晗乖乖巧巧的樣子,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對著段鬱晗招手。
“嘿嘿!來了!”
段鬱晗嘿嘿一笑,馬上走過去坐在段震的身邊,坐姿極其乖巧。
“晗晗,還記得我嗎?”
段鬱晗坐定後,從進門來就一直打量著段鬱晗的白牧野,對著段鬱晗問了一句話。
“我……我不記得了。”
段鬱晗聽到這話,內心慌了一下,胡亂的回答了一聲,答完又相當後悔。
他想扇自已兩巴掌,他怎麼可能不記得了?他每天做夢都是這人的臉,或者說是五年前這人的臉。
而還在低頭懊惱的段鬱晗沒發現,坐他對面的白牧野聽到這話的時候,眸色一沉,臉上神色雖然和先前沒什麼兩樣,但是周身氣息卻冷峻了不少。
“不記得了嗎?”
低頭的段鬱晗聽到白牧野沒有情緒的聲音,他只是覺得莫名的有點危險。
“牧野,你別介意,這傻小子本來就不聰明,記憶力不好。”
一旁的段鬱卿聽到自家傻弟弟的回答,她再看了看白牧野的神色,忍不住出來為自家弟弟打圓場。
這沒心沒肺的傻小子,白牧野成年入伍前對他多好?吃的玩的什麼不滿足他?
現在他弟弟倒好,居然不記得人家了!
“不記得了也沒關係,我再介紹一下自已。
晗晗,我是白牧野,白色的白,牧是牧野的牧,野是牧野的野。”
白牧野禮貌的對著段鬱卿笑了笑,表示沒事兒,隨即又對著低頭的段鬱晗說了六年前他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