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宴感受到了唇上柔軟的指腹,聲音戛然而止,勾結輕輕湧動。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了,我和你結婚了?”

許喬看他乖巧,這才滿意了一小下,但是臉上依然神色不變,笑得讓沈溫宴發寒,他聲音低沉,還含著魅意。

“……是。”

沈溫宴看著站著的許喬,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已,他不敢撒謊,從唇齒間說了一個是字。

許喬聽到這個答案,眸色更深沉了,狗男人,居然還敢說是!

“所以,你是沈氏集團的現任掌權人?”

許喬放開他唇瓣上的手指,摩挲到他的唇邊,眼神看起來異常溫柔。

就是溫柔的氣溫都低了幾分,兩人間動作曖昧,但是周圍氣氛卻不如看起來這樣。

“是!”

沈溫宴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寶寶都知道了,不如就直接坦白,他也沒想過一直瞞著許喬,正好趁這個機會,將一切都說了。

“哼!”

“沈溫宴你踏馬還挺誠實呀?有問必答的!”

許喬聽到這裡,掐了一把沈溫宴稜角分明的臉,然後坐在身後的凳子上,他也不裝了,直接出言諷刺。

“寶寶,我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聽我說解釋好不好?”

沈溫宴見狀,馬上拉過生氣小人兒的手,握在手心,眼裡有些急切。

“你解釋呀!我看你能不能說出一朵花兒來!”

許喬其實真的有些生氣了,知道結婚物件是沈溫宴後,他確實開心夾雜著被欺騙的難受,可能人的情緒就是這樣,明明知道如果是沈溫宴真的很好。

但是又忍不住矯情,被所有人瞞著的酸澀,還有想到自已想給沈溫宴最好的時候都糾結。

“我當時確實找人調查了你,但是當我知道,你是因為和我逃婚才跑回國的,還談過一個男朋友,我就怕告訴你了,你不要我嘛~”

沈溫宴聲音低啞,一邊說還一邊露出了可憐悲傷的表情,眼睛都變得紅紅的,語氣越來越低沉。

沈溫宴可是知道自家寶寶的弱點的,自家寶寶對自已最是心軟,當然在他面前展示最脆弱的樣子了。

看到這樣子的許喬:“……”

別以為他不知道沈溫宴在演!

他又不是沒見過他天衣無縫的表演,還在他面前裝。

他倒是要看看他還能怎麼演?!

“那你後面怎麼不告訴我?”

許喬問這話的時候恨不得給自已兩巴掌,怎麼說也該再硬氣一點呀!

心軟個什麼勁兒?

“我後來覺得反正我們都會一直在一起嘛,說不說都無所謂,寶寶,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溫宴聽到許喬松下來的語氣,一邊說著求原諒的話,一邊順勢將許喬摟過來,跨坐在自已腿上。

“不好!”

許喬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他也就不動了,嘴裡說著拒絕的話,身體卻很誠實。

“哼!”

說完還扭頭,冷哼一聲,他才沒這麼好哄呢!

“那寶寶要怎麼才能原諒我?”

沈溫宴見許喬情緒沒這麼激烈了,將頭抵在許喬的胸前,蹭過去蹭過來的,像撒嬌的大狗狗。

許喬看著在自已身上黏糊糊的人,眸子一轉,舔了舔嘴角,抬手薅了一把沈溫宴的頭髮。

“真的想求我原諒嗎?”

許喬隨即低頭,在懷裡人的耳邊慵懶誘哄著說,就像那懶洋洋的波斯貓,想讓人自動上鉤,自已把吃食送到他面前來。

“想,想寶寶原諒我。”

沈溫宴的耳朵因為自家寶寶的聲音已經紅了一片了,他知道自家寶寶這是又想捉弄自已了,但是他心甘情願的上鉤,心甘情願的沉淪。

“那哥哥,晚上回去,都得聽我的,好不好?”

許喬聽到了沈溫宴的回答,整個人突然十分愉悅,在沈溫宴的耳邊說著,話語像徵求意見,但是人卻霸道的不讓人拒絕。

“……好”

沈溫宴的聲音有點輕啞,他以為自家寶寶的兩句話,有反應了,下身就像關在籠子裡的野獸,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散發著灼人的熾熱。

“呵呵呵呵………哥哥,你這是……”

許喬跨坐在沈溫宴的腿上的,對一切都感受得相當明顯。

隨即他呵呵笑出了聲,眼神打量著頭埋在自已胸前的人的白皙的頸間,還有順著脖頸蔓延而下的脊柱,隨後又惡作劇般明知故問,拖著魅惑人心的尾音。

然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好玩的,動了動坐得好好的臀部,似乎是調整坐姿,讓自已更能好好感受。

“喬喬,寶寶,別動!”

沈溫宴抬起頭來,警告此時坐著比自已高半頭的調皮的寶寶,臉上神色失去了往日裡的淡然,眼尾染上了晴動的紅暈。

許喬如今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麼可能會這麼被威脅住了。

他又挪了挪腿,眼看沈溫宴要失控了,趕緊站起身來,按響了桌子上的叫餐鈴,隨即一本正經的坐到一旁的一椅子上。

隨後包間的門被推了開,進來的是先前的領班,領著幾個侍應生,端著幾份菜,是沈溫宴先前特地點好的。

而沈溫宴此時坐在椅子上,換了一個姿勢,遮住了身體的異樣,他眼神控訴的看著許喬,看著他的寶寶。

這個會折騰人的小妖精!

“這是兩位先生的菜,兩位請慢用。”

待將菜擺放在了桌面上,領班對著兩人恭敬說道,然後退了出去。

“哥哥,是餓了嗎?”

許喬見狀,嘴角終於掛起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看著一直盯著他,眼神是有控訴有埋怨,還有一絲絲委屈巴巴的人,用手撐著小臉問道。

“嗯,餓了!”

沈溫宴看著小貓般衿嬌,小狐狸般壞心眼的自家寶寶,誠懇的承認自已餓了,各種意義上的餓了。

“那吃飯吧!”

許喬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眼神直勾勾的打量了一會兒沈溫宴的不可言說處,嘴角勾起。

只見他拿起筷子就對桌子上的菜夾了一塊放進嘴裡,慢慢咀嚼,這是完全不管身旁的男人死活了!

“哎!得令,小少爺。”

沈溫宴看著他這樣子,無奈而寵溺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妥協般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這是他的嬌嬌小少爺呀,他的嬌嬌寶寶呀,只能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