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和覃川飛速的趕往芸芸家。

他們在前方苦苦作戰,卻不想別人暗地裡偷了家。

咚咚咚——

咚咚咚——

重重的砸門聲在樓道里不停的迴盪,左右鄰居又被覃川的砸門聲叫醒,可岑越的二姨還是沒有出來開門。

“電話沒人接。”

岑越的手驟然攥緊,剛剛他還和二姨透過電話,這麼短的時間內,難道二姨就出事了麼。

剛剛怕二姨害怕,岑越並沒有在電話裡說太多,早知道就應該告訴二姨等著他。

就在岑越想要聯絡物業過來撬鎖的時候,門裡面終於有了動靜。

咔噠——

“岑越?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進屋以後,覃川先是環視了一圈屋子,然後對著岑越搖了搖頭,岑越的心這才重新放進了肚子裡。

“二姨,你怎麼才開門,你沒事吧?”

二姨的臉上有些茫然,“什麼事?我就是太累了,然後又睡不著,於是剛剛和你打完電話以後吃了兩片安神藥就睡了過去。”

“二姨,芸芸呢,芸芸怎麼樣,芸芸他們老闆過來做什麼了?”

不明白為什麼岑越這麼緊張芸芸的老闆,“沒什麼,就說過來看看芸芸,他來的時候芸芸的狀態還挺好的,我們一起坐著聊了會天,拿了好多吃的用得,對了還送了芸芸娃娃,說是看芸芸的工位上有這個玩偶擺件,芸芸老闆還真是細心……”

娃娃!岑越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娃娃絕對有問題。

“娃娃,娃娃在哪,芸芸老闆送的那個娃娃你放哪了?”

看著激動的岑越,二姨有點懵的指了指芸芸的房間,“在芸芸房間啊,芸芸晚上抱著睡覺的。”

這時候岑越什麼都顧不得了,兩步走到芸芸房間門口,一腳就踹開了芸芸的房門,一個在黑暗中閃爍著異樣光芒的娃娃此刻正坐在芸芸的枕頭上。

原本二姨還想問岑越這是做什麼,可是看到那個娃娃的時候,嚇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二姨總覺得那個娃娃的眼睛在看著她,而且眼珠好像還會轉,就像是……像是活著的一樣。

岑越想都沒有想,一把抓過那個娃娃拎到了客廳扔在了地上。

“覃醫生,這個娃娃……”

覃川抬手打斷了岑越的話,蹲在地上注視著那個娃娃,這時候還問什麼,隨便拽來個普通人都能知道,這個娃娃絕對有問題。

只見覃川左眼的瞳仁變成了血紅色,定定的注視著娃娃的那雙眼睛。

三秒鐘過後,娃娃的眼中的光迅速的暗淡下去。

等岑越再看向娃娃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個在普通不過的玩偶,失去了那種詭異感,覃川的眼睛也都恢復如常。

“給我把剪刀。”

覃川用剪刀將娃娃剖開,從娃娃肚子裡拿出來了一張符咒,只不過就是這符紙不像是尋常的黃色或者紅色,而是帶著淡淡的肉粉,岑越想到了一種東西……

“這是……”

“人皮咒,你說的沒錯,芸芸的老闆確實有問題,他想用這人皮咒悄無聲息的要了芸芸的命,等到芸芸的剩下的魂與魄都被人皮咒攝走以後,這張人皮咒會自動變成粉末,到時候悄無聲息。”

雖然這些話二姨聽不太懂,卻也明白芸芸老闆是過來害芸芸的,“什麼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芸芸,我的芸芸已經這麼可憐了,他們還要怎麼樣啊。”

“二姨你先別急,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岑越安慰的拍了拍二姨的肩膀,轉頭又看向覃川,“覃醫生,有法子能救芸芸麼?”

“現在我可以把人皮咒毀了,讓他不能在攝走芸芸剩下的魂魄,但是芸芸之前丟的魂,只能等黎漾好了以後,看看能不能找回來。”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但是已經是當下最好的選擇了。

覃川讓岑越找一個碗裝上半碗米,順便再拿一把刀過來。

裝米的時候岑越還在想,覃醫生處理這種事情的方式,還真是挺特別的,上次在沈總家也是讓他裝米,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在糧庫工作。

看到岑越一手端著半碗米,一手拎著菜刀走過來的時候,覃川的表情有點複雜,他算是知道岑越怎麼幹上沈總特助的這個位置了。

覃川將人皮咒放在碗中,接過菜刀以後輕輕在手指上劃了一下,將手指上滴出來的血迅速的滴在人皮咒上。

只聽見呲啦一聲——

緊接著就像是在滾燙的油鍋中倒入了一碗涼水一樣,耳邊傳來的都是噼裡啪啦的聲響。

人皮咒很快就化成了灰燼,只不過是碗中的米也都變成了黑色。

“明天天亮的時候,將這碗在樹根下砸碎,就沒事了。”

人皮咒的處理方式其實很簡單,只不過需要一樣極為難得的東西,鬼脈血。

而恰恰覃川就是鬼脈血,也不知道這芸芸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岑越拿過覃川手裡的菜刀,遞過去一張創口貼,“早知道你是要割手指的話,我就拿一把水果刀了,我還以為你要砍人皮咒,想著菜刀可能更順手點。”

從芸芸家出來,天已經微微露出蟹殼青。

“地址拿到了。”岑越將手機上別人剛發過來的地址給覃川看了一眼,倆人片刻沒耽擱朝著目的地駛去。

芸芸的老闆顯然這一手是為了滅口,擔心在芸芸身上會有什麼線索,或者是怕岑越他們繼續追查下去。

只有人死了,才會一了百了。

為了妥善起見,岑越直接帶著物業經理去了芸芸老闆家,可是連敲了五分鐘都沒有人出來應聲。

“撬門吧。”

物業經理:???叫我來的時候也不是這麼說的啊!

“岑先生,這……這不好吧,這個時間,很有可能業主還沒有起床,就這樣的把門給撬開了,後面業主追責,我沒法交代啊。”

岑越的臉直接就撂了下來,“出了事情我負全責,這邊的工作和沈氏的工作,你可以掂量掂量。”

都沒等岑越話音落下,就聽見物業經理拿出對講機,“c棟10給我送一套撬門的工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