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誰到。

康嵐一落坐,端起開水白湯就喝,等喝夠了,他開始質問我:“你身體哪裡出問題了?不是身體不適嗎?怎麼跑出來了?”

“還不是為了給你準備資料。”我沒有跟康嵐說實話,而是玩一手答非所問,把事情扯到他的事情上。真的,我從來都不是個誠實的人,所以忽悠人起來不帶半點心虛的:“省的我們跑來跑去的,早點忙完早點去浪啊。”

我把那些收拾好的資料遞給康嵐,康嵐接過後認真翻看起來,我問道:“康嵐,問你個事,你知道科城文家的文瀚不?他為人怎麼樣?”

康嵐聞言愣了一下,抬頭問我:“你怎麼知道他的?”

我把剛才的巧合跟他說明,並拿出剛才的訂餐小票遞給他:“他給田浩訂餐,而田浩跟施漫同一個宿舍,我想了解下他接觸的人的為人如何。”

“施君,你這有點過了。”康嵐對我的言語表示驚愕,把手上的資料放置一旁後,開始述說他的看法:“施漫今年已經十九了!你怕他在學校裡受委屈,所以連飯都恨不得喂到他嘴邊都算很正常,畢竟你倆弟控哥控的。但你干涉他的社交生活甚至連他認識的人你都要去橫插一腳,就不對勁了。”

我絲毫不為自己上述的謊言感到心虛,並且振振有詞的說著自己的觀點試圖說服康嵐:“施漫很脆弱,我不允許有任何人或事傷害施漫。”

“脆弱的不是施漫,而是……你,施君。如果有人會傷害施漫,那麼傷害施漫的第一個人早就是你。”

康嵐搖頭,對我嚴肅道:“你給施漫創造了一個你認為好的世界,讓他一直活在你創造出來的假象中!施君,你嚴重的侵犯了施漫的生長自由權!”

我對康嵐的字字珠璣表示苦笑,無法反駁。

“再者,如果你怕施漫受到傷害,就不該把他放到明面上來。”康嵐並沒有因為我的苦笑而停下他的指責:“你這樣,反而把施漫架在火上烤。如果,別人知道你如此重視施漫,那麼施漫就會成為別人用來威脅你的工具。”

威脅我的工具……

包廂的門被推開,開始上菜的服務員打破我和康嵐間的沉重氣氛。

上完菜後,兩人都沒有動筷。

“施君…”

“施君…”

恍惚間,我想起來了那個在豔陽下司法大門前對我笑的肆意妄為的人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管你把人藏到哪,我都能把人找出來。”

“不對哦,藏起來是沒有用的,想傷害你的人,總有辦法找你的弱點。”我認同康嵐所說的,但並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錯了。我直視他的雙眼,冷笑道:“把人藏起來,不管對誰都不好。所以,我要把人放到明面上,並且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最重要他是我的逆鱗。如果起來動施漫的心思,那就要承受他動了施漫的後果。”

曾經不就因為我的藏著掖著,所以最後搞得大家的結局都那麼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