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瀾竹看著凌久時陷入沉默的樣子有些擔憂,急忙晃動他的身體,焦急道:“凌久時?凌久時!!”
“啊?”回過神來的凌久時,茫然的看著阮瀾竹。
“你怎麼了?”阮瀾竹低頭眉頭緊鎖,嗓音沙啞了許多,擔心道。
“沒事,就是想起一些童年的回憶。”凌久時裝作不在意的回道。
張起靈看著路佐子一步步從走廊裡蹦了過來,側開身子,對路佐子微微點頭。
莊如皎憤憤不平的對江信鴻吼道:“你現在知道錯了,當初你幹什麼了?你才是壓斷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要不是你,佐子怎麼會被欺騙,牟凱是元兇你就是幫兇!”
小姑娘滿臉淚水,神情悲憤,若不是被黎東源緊緊抓著手腕,她怕是要衝上去狠狠給江信鴻幾腳,來解心頭之恨。
隨著路佐子的出現,教室裡突然坐滿了同學,他們口中不停哼唱著那首:
“路佐子從小就叫自已佐子,好可笑哦......她很喜歡吃香蕉,卻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憐哦.......佐子去了遠方,應該會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
江信鴻看到佐子後,站起來,跟著他們哼唱著,眼淚不自覺的滑落下來。
眼神充滿了懷念,這一刻他彷彿完全擺脫了恐懼,如往日那般溫柔的看著對方嬌嫩的臉龐,緩緩的低下頭,淚水掉落在地面。
路佐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淡淡道:“真好聽。”
江信鴻神情悲愴的搖頭道:“不,不是的,它本來不是這樣的......”
緩緩的跟路佐子講述出,這首歌謠是為了紀念佐子而創作的。
“路佐子從小就叫自已佐子,她是一個自立的女孩兒,教會了我許多事情,現在我想給她寫一首歌,她很喜歡香蕉,總會留下半根給她的父母,她的生活有些艱難,可她總微笑面對,有一天佐子會去到遠方,那時她會不會把我遺忘,也許她會寂寞彷徨,就像我每次想起她一樣。”
江信鴻最後泣不成聲的低下頭,對佐子鞠躬道:“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做,是我不對,我要是再有些勇氣就好了。”
佐子聽著江信鴻唱歌,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臉上佈滿淚痕,哽咽道:“你知道最後一句歌詞寫得是什麼嗎?”
江信鴻紅著眼眶,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你會問我,我的腿沒有了,你的給我好嗎?我江信鴻現在會毫不猶豫的跟你說,好!好!”
他已經受夠了這兩年不斷陷入恐懼和自責的心理,現在的他只想解脫,就算是補償也好,陪葬也罷。
路佐子如釋重負般低下頭,隨即座位上坐著的同學逐漸化成點點星光,消失在眾人眼前。
也許路佐子從來都沒有真正怨恨過江信鴻,她只是想從他口中得到一句解釋,一句簡簡單單的解釋,從小到大的情誼讓她堅信對方沒有壞心思,直到死亡來臨時她都覺得江信鴻是有苦衷的。
真正那些讓她怨恨的是那些與牟凱同流合汙的同學,還有江信鴻的懦弱,在江信鴻勇敢的踏出那一步以後,她便釋然了。
路佐子帶著一抹淡然的微笑看著江信鴻:“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隨後便消失了......
莊如皎卻對這個結局十分不滿意,她拿紙巾擦乾臉上的淚珠,對這江信鴻惡狠狠道:“佐子可真是便宜你了,就不應該原諒你這麼一個慫貨,呸什麼玩意。”
在她看來,路佐子就是太善良,江信鴻就算事後表現的再痛改前非,都磨滅不了當初帶給佐子的傷害。
黎東源攬著莊如皎的肩膀,好笑道:“好了。”
張起靈眉眼微彎,眼眸帶著一抹笑意看著小姑娘義憤填膺的樣子,他覺得莊如皎說的很有道理,江信鴻應有的報應就是讓他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之中。
阮瀾竹拿起書桌上江信鴻和路佐子兒時的合照,手指忽然感覺到一股灼熱感,鬆開手後,照片緩緩下落並迅速燃燒起來,在下面赫然躺著一把鑰匙,阮瀾竹彎腰撿起地上的鑰匙。
高一二班的門突然發生變化......
阮瀾竹將鑰匙交給了黎東源,莊如皎卻擔心其他四個玩家還不知道門的事情,黎東源將鑰匙遞給莊如皎並安慰她,這扇門不會再出現什麼奇奇怪怪的守門人了。
在離開這扇門之前將阮白潔的真實身份告訴給了他。
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雙眼微眯,大步流星的進了門。
得知真相的黎東源只能在生氣門內抓狂!!
......
回到黑曜石,此時夜深人靜。
三人下樓,正好遇見盧豔雪剛剛做好宵夜。
程千里坐在沙發上抱著狗玩耍,看見三人下樓後,歡喜道:“回來啦?”
盧豔雪急忙招呼道:“回來了?我做了宵夜,趕快趁熱吃吧。”
五個人圍坐在餐桌旁邊吃邊聊......
吃過飯後,張起靈抱著栗子回到臥室。
看著獨屬於自已的一間房間,眼前浮現出吳邪那張出水芙蓉的臉,一臉欣喜的喊著:‘小哥!’
他的眼神變得逐漸暗淡......不知道離開後的吳邪和胖子,過的好不好。
也不知自已是否還能回去......
從門內看到阮瀾竹對凌久時的佔有和親暱,張起靈漸漸明悟......
他似乎對吳邪也有著別樣的情感......
只有吳邪是特別的......
可是......他想回去,回去擁抱自已的摯友和胖子,告訴他們自已的想念。
————
阮瀾竹也與凌久時在露臺上暢聊了一晚,對凌久時童年的遭遇,只覺得心疼,想要對他更好一些......
第二日,阮瀾竹一大早就帶著凌久時出門見客。
張起靈依然按部就班的帶著程千里訓練體能,活潑好動的吐司伸著舌頭陪在一旁,栗子趴在圍牆上傲視群雄的監督著程千里。
直到中午,阮瀾竹二人才回到黑曜石總部。
阮瀾竹喝著咖啡給他們簡單講述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原來是譚棗棗聯絡的他,希望他帶一位過門的新人,不過阮瀾竹在圈子裡帶人過門一向很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