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墨坐著三皇子的馬車到了驛站那邊,剛下馬車蔣雨墨就看見一個穿著金黃色衣服的人站在門口,一臉的憔悴,看著樣子應該是很久沒有睡好的樣子,當看見三皇子跟蔣雨墨在一起的時候,那個臉色明顯變了一下,然後那個人就迎了上來。

“長公主原來是被三弟接走了?孤說怎麼沒接到人?”

蔣雨墨往後面移了移,不能擋住人家要殺人的目光不是?那眼神跟刀子一樣!

三皇子相對於太子的緊張,整個人表現的要輕鬆很多:“大哥,這是在幹什麼?怎麼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呢?也不怕人家長公主被嚇著?”

蔣雨墨挑眉,這是想把自已直接放在太子的對立面?

“你們兄弟有什麼事情自已聊開了就好,本宮沒事的,本宮就先進去了!”

三皇子愣了一下,這不對啊,太子那個樣子不是應該直接懟過去的嗎?說好的長公主不是很暴躁嗎?一兩句話不對頭就能直接毫不留情的罵對方?昨天不是還罵了西月皇帝嗎?怎麼就不罵太子呢?

蔣雨墨留給他一個背影,罵個屁!你們自已的事情,你們自已解決就好了,我摻和什麼勁?我那麼像是傻子嗎?

但是當蔣雨墨進到驛站裡面看見擋在門口的宇文莫的時候,這個狀態瞬間就又變了:“好狗不擋道!”

宇文莫:“長公主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厭啊!”

“怎麼?我要是惹人喜歡,你們都能看在我這張可愛的臉的面子上面不對付荊南?滾開!”蔣雨墨後面跟著護衛們舉著槍就走了進來,宇文莫臉色鐵青的轉到一邊,看著蔣雨墨施施然的飄了過去。

這前後才多久?荊南的小野貓就已經完全蛻變成了他惹不起的樣子!宇文莫心裡面憋屈的不得了,事情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等進去的時候,剛好西月皇帝走到桌子邊上,看著蔣雨墨的眼神裡面全是憤恨。

“怎麼?想打本宮?那你站起來啊!你這個樣子,怕是連本宮的膝蓋都碰不到!”

漂亮!跟著蔣雨墨進來的三皇子眼睜睜的看著她把另外兩國的皇帝懟的啞口無言的,這嘴巴毒的跟抹了鶴頂紅一樣!

怎麼就不能懟一懟太子呢?

太子進來,臉上的神情已經變成了儒雅,端方。

“諸位國君為了我父皇的葬禮來的東平,孤在此多謝諸位!”

“太子客氣!”西月皇帝變臉似得也帶上了虛偽的笑容。

宇文莫見西月皇帝都開口了,就也虛偽開口:“太子還請節哀,不知道太子的登基大典什麼時候舉辦?”

“孤……孤想等父皇葬禮結束後……”

“要朕說,國不可一日無主,太子還是要先登基,穩住國本才是要緊!”西月皇帝不是不知道太子不登基的原因。

這一句話就讓太子的臉色瞬間變了,然後馬上又恢復原樣:“父皇葬禮重要!”

“就是,朕當初就是在父皇葬禮的時候登基的,特殊時間一切從簡!”宇文莫在後面補了一句。

三皇子一臉戲謔的看著太子:“一切從簡確實挺不錯的!”

太子臉色穩不住了,他轉過頭,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孤自有考量,父皇葬禮重要!”

眾人不再開口,蔣雨墨見他們都不說話了,就自已開口了:“把本宮喊過來就是為了鬥幾句嘴?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長公主還請稍等片刻,孤把大家叫在一起主要是為了父皇的葬禮,孤想讓父皇走的時候能安心一點,所以,把大家叫在一起是想請諸位在東平期間,大家能和平共處!”太子一臉真誠的看著蔣雨墨。

後者差點沒氣笑了,難怪三皇子能那麼快籠絡一半的朝臣,太子這不是單純的中庸啊,這簡直是有點傻了好不好?

東平是什麼地方?四國之首!就算皇帝死了,這個兵力,這個財力,人力也都是四國之首!你一個太子,現在當著另外三國人的面說什麼希望大家和平共處?

要是她的話,直接就把所有人全部圍起來,誰敢妄動,直接按死!

“放心,只要他們不招惹我,我肯定不會主動出手的!”

西月皇帝跟宇文莫同時冷笑,說的真好聽,哪一次碰面不是她先開口罵人的?

“多謝長公主!”太子的聲音裡面帶著一絲感激。

三皇子臉上的嘲諷越來越明顯:“大哥還真是……”

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啊!

老皇帝的葬禮辦的確實隆重的不得了,畢竟是一國之君,隆重點也是應該的!等到發喪的那一天,整個都城裡面都是紙錢,太子他們穿著麻衣走在前面。

西月皇帝跟宇文莫還有蔣雨墨站在城牆上面目送著送葬隊伍慢慢的往城外走去,從都城走到皇陵,這一路都得走過去。

蔣雨墨伸了伸懶腰:“行吧,你們接著站在這看吧,本宮先走了!”

蔣雨墨要下城牆的時候被下面等著的太監引著上了三皇子提前準備好的馬車上面:“還請公主先上車,奴才先帶您回去休息!”

蔣雨墨眉頭微皺:“本宮自已有馬車,你們三皇子的好意,本宮就心領了!”

這幾天三皇子總是在想盡辦法在跟她一起出現,雖然大家口頭合作已經達成了,但他這個樣子實在是讓蔣雨墨很厭煩。

暗地裡找了一趟錢福森,讓他給三皇子使點絆子,效果目前還不是很明顯啊,回頭她還得去催催錢福森!這動作怎麼這麼慢?

錢福森這邊也是在想盡辦法給太子黨的人遞機會,奈何對方的人謹慎過度了,一直不相信這個好處是真的!

錢福森這兩天的的頭髮都掉了好多:“姓李的還是不鬆口?”

下面的人也是搖搖頭:“可不是嗎,咱們都把錢送到他面前了,他都不願意收!”

“孃的!難怪人家三皇子能站在他頭上拉屎!”錢福森一口氣喝完手裡面的茶水:“再去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