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示白親自出手教訓農女讓皇都所有人都看清了沈示白對周吟秋的態度。

他們現在私底下不敢對周吟秋有任何議論了。

沈示白依舊一空閒下來就去找周吟秋。

周吟秋對他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

這讓沈示白很是苦惱。

雖然這個樣子比起從前好了太多,但他就是想要更多,想要周吟秋更多地參與到他的生活中來。

像他一樣去了解自已,漸漸地融入到彼此的生活中再融入到彼此的心中。

“皇家重陽節你要不要過去,今年父皇讓我主持。”沈示白牽著周吟秋的手道。

“如果沒有王妃陪同,我不知道會被那些人說多少閒話。”

周吟秋坐在凳子上,正看著皇家禮儀書冊。

她還沒嫁過去,按理說可以不過去的。

只是沈示白幫了她太多忙,最近又送來太多新鮮玩意。

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她側目看向沈示白,輕笑道:“好。”

這是同意了。

沈示白知道周吟秋不愛參加這些宴席,能答應他已是很好了。

他泛起一絲淺淺的笑容,“那我明日巳時來接你。”

“你要是忙的話,派別人來接我就好。”

“明日沒比接你還重要的事了。”

周吟秋忽略他揶揄調的語氣,“參加的人有哪些?我好知道怎麼打扮。”

“母后,皇室宗親還有三品大員都會參加。”

這樣的場合,正是帶她的王妃露面的好時機。

他們一起露面,顯出他對漾漾的愛重。

等成親後,那些宗婦見到漾漾也就不敢再為難了。

只要他對漾漾夠尊重,無人敢拿商戶身份嘲笑她。

“聽聞明月閣是王爺的產業,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的就是你的。”

周家是皇商,產業足夠大。

但是所擁有的東西與明月閣比,還不算稀奇。

她也是聽沈南枝說,才瞭解到神秘的明月閣是沈示白的。

那裡頭的珠寶衣裳,全是頂尖的。

既然要去參加高階的宴席,她自然要給沈示白撐臉面。

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參觀下沒有機會去的明月閣才好。

擔心她來回跑太累,沈示白道:“不如我讓人送幾套過來,你好好選一選。”

周吟秋卻已起身往外走,“我現在就想過去,你陪我嗎?”

沈示白臉黑了一瞬,“剛剛你不說要看書冊,沒空陪我嗎?”

周吟秋眨了眨眼解釋道,“可眼下選衣裳,比看書要重要。”

沈示白算是明白了,那兩樣東西比她都重要是吧!

走到府門口,周吟秋客氣了一下,“你要進來坐馬車嗎?”

外頭還是有一些雨的。

打溼了身子總歸不好。

已經走到馬邊的沈示白又丟了馬鞭給小廝,走到了馬車旁:“我昨日剛洗了頭髮,今日不想再洗,還是坐馬車吧!”

周吟秋無奈地笑了笑,替他開啟馬車門。

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後,周吟秋想吃點東西。

“茶點在你左側暗格內,你拿出來一下。”

“嗯。”敢這樣使喚他的人,只有他的王妃了。

周吟秋泡了茶,馬車內香菸繚繞,周吟秋替沈示白泡了一盞茶後再沒說話,只是一邊喝茶,一邊調香。

沈示白就在一旁盯著她瞧。

目光太過灼熱,周吟秋不自在起來,她主動找了一個話題。

“王爺的明月閣是怎麼創辦的?”

民間關於明月閣的傳聞有很多,傳言裡頭自掌櫃到小廝,都有很特別的本事。

裡面的頭飾以及衣裳以獨一無二為宗旨。

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裡頭的東西,每次有夫人小姐戴上明月閣的頭飾,總會成為焦點。

因為實在是獨特好看。

沈示白挑了挑眉,“從別人手中搶過來的。”

周吟秋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沈示白眼中滿是狡黠的光,“先頭的掌櫃看不慣我大業第一武將的稱呼,前來挑戰我,被我揍得狗血噴頭後,拿明月閣求饒。”

“當時我想女孩子家的東西,拿來做什麼,便放他走了。”

“直到後來荷花池中救了你,我開始發覺女孩子衣裳的美,便又從那人手上拿了過來,想著等你成親了這閣樓便送了你當成親禮物。”

周吟秋聽完後嘴角抽了抽,這不著調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啊!

到了明月閣,還沒下馬車,外頭小廝傳話:“王爺,王府內有事等你去處理。”

沈示白是個行事果決的人,很多事在他手上都會處理得乾淨利落。

哪怕他想看周吟秋換上華麗的衣裳,也只能先去處理事情。

傾身在周吟秋耳垂邊吻了吻,“明日見,我的王妃。”

說完便下了馬車。

周吟秋怔愣地摸著發燙的耳垂好一會,才下了馬車往明月閣而去。

明月閣今日只接待她一人,閣內除了閃閃發光的珠寶衣裳,再沒有別的可熱鬧了。

掌櫃的是個很妖嬈的女子,但極其有分寸,始終落後幾步跟在周吟秋身後,等她有疑惑了才上前去解答。

……

冰天雪地中,宋時宴手中拿著從京都寄來的快信,看中信中對周吟秋與沈示白點點滴滴恩愛的描述。

他只覺得心口被捅了一個大窟窿。

所以,吟秋是主動接受沈示白而不是被迫的。

青梅竹馬十幾載的感情,比不過一箇中途多出來的人?

那些本該屬於他的位置,現在都是沈示白的了?

他無力地躺倒在雪地中。

很快,他們就會成為夫妻。

做盡世上最親密的事。

他這個竹馬怕是會徹底地被遺忘在角落,成為一個無關輕重的人。

宋時宴再次後悔,他為什麼要在意周吟秋的商戶女身份,遲遲猶豫著不結親。

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已的心,去喜歡別人?

否則怎麼會淪落到北地。

一點點將信件給撕碎。

這一切都是假的……

拆開另外一封信,是長興侯府寄過來的。

信中說長寧失蹤了,皇貴妃找長興侯府要人,侯夫人問他知不知道長寧的下落。

他幾乎瞬間想到了長寧在京都以外的莊子,那是她秘密購置的。

那段時間她邀請他去過,所以他對那個位置很是熟悉。

而且那日上過床後,她怕長寧懷上,臨走前有派人跟蹤她。

宋時宴怕母親被皇貴妃找麻煩,沒再猶豫,回了屋將自已知道的情況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