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返程的客車,窗外陽光明媚,微風順著車子前進的方向徐徐吹來,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清新味,涼爽舒適,這是昆明的夏季。

吳祁曾經無數次逃離讓吳祁厭惡的地方,可昆明好像不該如此,在此已生活了多年,對於昆明,一想起,就是食堂的飯菜,大學的時光……這地方本該在吳祁的記憶中溫暖舒適。

客車駛過教場中路,那裡的藍花楹正盛開著,一對一對情侶正在記錄著他們相愛的每一個瞬間。

吳祁也曾幻想過能和蔣方琳一起在這個地方拍照打卡,可事與願違。正所謂,山鳥與魚不同路。

客車緩慢的在路上享受著這最後帶著昆明的日子,畢竟考完試以後就很少會再次到昆明來了。

由於這兩天精神壓力較大,吳祁在車上沉沉睡去。

在夢裡,吳祁夢見自已跟蔣方琳在一起了,他們一起去過許多地方,一起吃很多美食,玩了很多東西,做了手工dly……

突然一個急剎車將吳祁從夢中驚醒。

吳祁看著窗外的車流心裡面想著“如果這不是一個夢該多好啊?”

吳祁此刻坐在車上轉來轉去,無論如何也難以入眠,心中煩躁不安。

沒過多久,客車穩穩地停在了學校大門前。由於大家都還餓著肚子,於是決定先不急著進校,找地方填飽肚子再說。

吳祁把自已的一部分行李託付給同車的隔壁宿舍同學幫忙帶回宿舍後,徑直朝著不遠處的一家米線店走去。

走著走著,迎面撞見了馬來山。

吳祁盯著馬來山,開口問道:“山哥,你吃午飯了嗎?”

馬來山回答道:“還沒呢,要不一塊兒去?順道有點事和你聊聊。”

“行啊”,吳祁爽快地答應下來。

兩人並肩而行,一邊閒聊一邊朝米線店邁進。

吳祁滿心狐疑地看著馬來山,忍不住好奇地追問道:“你到底有啥事要跟我講呀?”

馬來山輕輕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唉,蔣方琳今天難受得快哭出來了,她跟我抱怨自已答錯了好多題目,剛才在車上也是一副淚眼汪汪的樣子。你今天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她喲!”

吳祁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唉……昨晚我費了好大勁兒給她講了好多道題呢,但她就是聽不進去啊!我能有啥辦法?”他皺著眉頭,語氣中充滿了焦慮和無力感。

緊接著,吳祁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問道:“對了,她剛才是不是跟你坐在一塊兒的呀?我咋沒瞧見她呢?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吃沒吃飯?”

馬來山輕輕擺了擺手,安慰道:“你那眼睛不好使,我能理解。她說她沒啥胃口,不想吃,然後就先回去了。”

聽到這話,吳祁的心中越發擔憂起蔣方琳來。他趕緊掏出手機,給蔣方琳發了條訊息:“考試都結束啦,你就別再胡思亂想、過分憂慮了。還有啊,馬來山說你不肯吃飯,你可千萬別這麼作踐自已的身子骨兒行不行啊?”

很快,蔣方琳回了資訊:“沒有啦,我只是單純地沒什麼食慾而已。”

吳祁一看,著急地回道:“少囉嗦!你快說,想吃點啥?我這就給你帶過去!”

然而,蔣方琳卻堅持說:“真的不用了,謝謝你,我現在只想回寢室睡會兒覺。”

吳祁盯著手機螢幕上的回覆,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再強求。他暗自祈禱著蔣方琳能夠好好休息,儘快恢復精神狀態。

此刻,吳祁感到身體發熱,彷彿又一次發起燒來。他暗自琢磨著,或許這只是因為沒吃東西導致的吧。於是,他和馬來山一同尋覓到一家米線店,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

享用完美味的米線之後,兩人返回寢室準備補覺。然而,回到寢室的吳祁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無奈之下,他再次給蔣方琳傳送了一條資訊:“你現在睡著了嗎?”

很快,蔣方琳回覆道:“還沒呢,我真的要哭死了。”看到這條訊息,吳祁不禁心生憐憫,想要透過電話給予她一些安慰。可是當他撥通蔣方琳的號碼時,卻發現對方正在與他人通話中。

過了一會兒,蔣方琳主動回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略帶一絲哭腔:“喂,怎麼了?”

吳祁關切地問道:“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呀?”

蔣方琳回答說:“是閨蜜。”

吳祁有些狐疑地追問道:“就是那個男閨蜜嗎?”

蔣方琳肯定地點點頭:“是的,怎麼了?”

吳祁:“那我算什麼?你跟我說我算什麼”

此刻,吳祁心中翻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彷彿被一團亂麻糾纏著,讓他感到無比困惑和失落。

他瞪大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地質問:“那你為什麼不跟我打?”聲音在空氣中迴盪,似乎想要穿透電話那頭的蔣方琳。

蔣方琳輕聲回答道:“你不是在吃飯嗎?”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痛了吳祁的心。

吳祁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但還是忍不住又說道:“算了算了,都已經考完試了。剛才馬來山跟我說你都要哭出來了,怎麼回事啊?別想不開呀。”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希望能夠安慰到蔣方琳。

蔣方琳的聲音略帶哽咽:“還不是我自已笨,那些簡單的題都做錯了……”她的自責像重錘一樣敲打著吳祁的心房。

吳祁連忙勸慰道:“都已經過去了,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兒了行不行?”他多麼希望能替蔣方琳承擔這份痛苦。

蔣方琳沉默片刻後,緩緩地說:“好,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吳祁聽出了她的疲憊,心疼不已。

“好,那你睡吧,我也睡一會兒。”吳祁溫柔地回應道。結束通話電話後,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神迷茫地望向天花板,開始在內心深處質問自已:“自已在蔣方琳的眼前到底算什麼?”

“她有傷心的事都告訴她那個所謂的男閨蜜,卻對自已隻字不提。那麼,自已到底算什麼呢……”這個問題不斷在他腦海迴響,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想著想著,吳祁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重,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面一般。終於,他無法抵擋這股強烈的倦意,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祁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只覺得渾身溼漉漉的,額頭上、背上全是汗水,衣服都溼透了。同時,頭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要炸開一樣。他艱難地伸手摸了摸額頭,滾燙無比。於是,他趕緊拿起一旁的體溫計測了一下體溫,竟然高達 38.3°C!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吳祁心裡暗暗想道。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迅速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下床,朝著附近的診所走去。

到了診所,吳祁跟醫生詳細描述了自已的症狀,並猜測可能是因為早上洗了冷水頭導致的。醫生聽後,又對他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最後決定給他輸液治療。

吳祁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輸液區坐下,靜靜地等待著醫生來給他扎針輸液。沒過一會兒,醫生就拿著配好的藥水走了過來。看著那尖銳的針頭,吳祁不禁有些緊張,但還是咬咬牙,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吳祁一看,原來是蔣方琳發來的訊息,說她剛剛睡醒,問他在幹什麼。吳祁回覆她說自已正在診所輸液呢。

蔣方琳聽到這個訊息,立刻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輸液啊?在哪個診所呀?”

吳祁並沒有把地址告訴了她。

蔣方琳:“就你自已一個人嗎?”

吳祁:“是的,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他的聲音平靜,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孤獨。

蔣方琳心生憐憫,關切地問道:“要不要我過來陪你?”

聽到這句話,吳祁心中一陣感動,他當然希望蔣方琳能陪伴在身邊。然而,此刻夜幕已深,考慮到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外出可能會不安全,吳祁連忙回答道:“別來了,都已經快結束了。”儘管內心十分渴望與她相見,但更擔心她的安危。

蔣方琳沒有立刻回覆訊息,吳祁心想也許她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會真的前來。於是繼續完成手上的事情。

幾分鐘過去了,手機突然傳來一聲提示音。吳祁開啟一看,竟是蔣方琳發來的一張照片,並詢問:“是不是這兒?”原來,她竟然真的去找他了!吳祁驚訝之餘,心中滿是歡喜。

此時的吳祁剛剛拔掉針頭,他迅速回複道:“我已經輸完液了。”

蔣方琳似乎有些失落,回覆說:“那好吧,我回去了。”

吳祁不想讓她就這樣離開,趕緊打字道:“等我!”然後匆匆起身,朝著門外飛奔而去。

蔣方琳收到訊息後,決定在附近的天橋上等他。當吳祁氣喘吁吁地趕到天橋時,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們相視一笑,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溫暖。

吳祁面帶愧色地輕聲說道:“真是抱歉,讓你等這麼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誠懇與不安。

蔣方琳則輕輕擺了擺手,嘴角微微上揚,寬慰道:“沒關係啦,不必放在心上。如果以後再生病需要人陪伴,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哦。”說完,她溫柔地笑了笑。

吳祁默默地點頭回應,表示明白。隨後,兩人並肩緩緩走向學校的方向。

走著走著,吳祁注意到蔣方琳做了漂亮的美甲,忍不住好奇地伸手拉住她的手,仔細端詳起來。

蔣方琳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將手抽回,並嬌嗔地問道:“你幹什麼呀?”她的臉頰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

吳祁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就是想看看嘛,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很好看呢。”

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蔣方琳的手上,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看到的美麗指甲。

蔣方琳見吳祁如此誠懇,也就不再計較,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嗯,謝謝。”畢竟對方已經表達出了欣賞之情,而且態度十分真摯。

這時,蔣方琳想起了什麼,轉頭問吳祁:“你吃飯了嗎?”

吳祁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還沒有。”

蔣方琳接著又問:“那你想吃點什麼嗎?”言語間充滿了關切。

吳祁淡淡地說道:“不吃,沒胃口。”蔣方琳微微點頭,表示理解,回應道:“行吧。”隨後,兩人繼續閒聊著,話題時有時無,顯得有些隨意。

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吳祁所在的寢室門口。蔣方琳停下腳步,提醒吳祁趕快回寢室休息。

然而,吳祁卻執意要護送蔣方琳回到她的寢室。蔣方琳見勸說無效,也就不再堅持,任由吳祁陪著自已一同前行。

走著走著,吳祁關心地詢問蔣方琳什麼時候回家。蔣方琳思索片刻,回答說自已也不太清楚,可能會在五一假期,也或許更晚一些。

沒過多久,他們就抵達了女生宿舍樓前。蔣方琳再次開口囑咐道:“趕緊回去吧,今晚風挺大的,彆著涼了。”

吳祁輕聲應道:“好的,那我先回去了,謝謝你今天晚上的陪伴。”說完,他向蔣方琳揮揮手,轉身離去。